陆南望握着时安的手,力道不大,却足以让时安感到心安,那种有他在身边,就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在男人开口说把车子开去陆宅的时候,时安忽然开了口,“回甘棠居。”
“去陆宅。”在时安开口之后,陆南望同样也吩咐司机去陆宅。
一时之间,司机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回甘棠居!你伤口都出血了,要是在这样下去,会很严重!”时安沉声说道,而后,也不再听陆南望的话,直接就对司机说道,“回甘棠居,立刻!”
副驾上的孙医生对司机挤眉弄眼,这时候当然得回甘棠居,不然陆南望会更严重。
“时安”
“听我的!”时安反手握着陆南望的大掌,语气坚定,“星辰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时安眼眶泛红,对她来说,星辰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她是她生命中无法替代的独一无二。但是,陆南望也同样重要,他在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候出现,点亮了她未来的路。
陆南望和星辰同样重要。
现在已经找不到星辰了,如果陆南望也出了事怎么办?时安大概承受不了,同时失去他们的痛苦。
车子启动,往甘棠居开去。
车子是开了,时安还是很焦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尽管八楼的火已经被熄灭,尽管危险已经被排除,但是星辰还没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找到。
在慢慢冷静下来之后,时安也会开始思考,刚才在医院外面的确是太激动。陆正国在知道陆南望“死了”之后,的确想要星辰,但他真的会为了星辰,而让人杀了两个保镖?
不会
陆正国虽然手段狠决了一点,但是杀人放火的事,他不做。
但如果不是陆正国,医院也找不到星辰,谁把星辰带走了?
想到这一层的时安,越发的不安和紧张。从先前的枪击案到现在的爆炸,哪一件不是冲着她时安来的?
在时安紧张又焦虑的时候,忽然见感觉到肩膀被人扣住,她低头去看肩膀上的手,苍劲有力。
回头去看陆南望的脸,却看到男人白得吓人的脸。
“司机,开快点!”时安紧张的朝司机说道,她再次掀开男人的衣服,看到纱布上的血比先前还要更多一些。
那一瞬间,时安整颗心都拧在一起,“你不该出来的,明明伤得那么重。”
“没事。”陆南望将时安扣入怀中,“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出来。没事的,我们会找到星辰”
“什么没事,你总是在硬撑!你要是再死一次怎么办?”时安不敢动作太大,怕碰到他的伤口,但是紧张,是肯定的。
陆南望只是轻轻拍着时安的肩膀,“还能再死一次?也真的是福大命大了,你放心,你没老,我不敢死。”
眼泪无声地从时安的眼眶落下,她不敢再说什么,怕陆南望还会继续接下去,她能听到他的语气越来越弱。
扣在时安肩膀上的手,忽然间滑落,时安怔了一下,诧异地看着陆南望滑落下的手,再抬头看男人。
他双眸微闭,靠在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但时安知道,他晕倒了!
“司机快点!陆南望晕倒了!”时安紧张又焦虑,除了让司机开快点之外,别无胎发。
孙医生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和副驾之间的空档钻了过来给陆南望检查。
衣服之下陆南望胸口那一片纱布都被鲜血染红,触目惊醒。
车上只有简单的工具,在剪开纱布之后,孙医生看了一下伤口,语气沉重地说:“得重新手术,他太不听话。醒过来来几天,伤口都挣开好几次!再这么下去,这条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时安现在已经不是焦虑,是心乱如麻,是心急如焚。
孙医生马上打电话回去让甘棠居的医生护士准备手术,因为先前陆南望伤得很重,所以现在的甘棠居宛若一个小型的医院,里面完全可以做一台手术。
车子一路急驶,最后稳稳地停在甘棠居门口。
医生护士将昏迷的陆南望抬进去。
手术,等待。
时安在房间外面焦虑的等待。
不知道是太着急,还是之前根本没有休息好,时安站在外面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晕眩。
她顺手扶住墙壁,才不至于因为忽然间的晕眩而跌倒在地。
胃里涌上一阵恶心,她急忙去卫生间。
干呕,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什么来,到最后连胃酸都吐出来了,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时安无力地撑着洗手台,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清醒清醒。
如果现在连她都倒下去了,谁去找星辰,谁等着陆南望醒过来?
然而镜子当中的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又干的,上面沾了血,一坨一坨的。
手臂上先前被震碎的玻璃划伤的地方,血凝固结了痂。
镜子中的人整个透露着一股子狼狈的绝望。
她从毛巾架上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脸上的水渍。
回房,时安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从裤子口袋当中把手机拿出来,在最近通话当中翻到了盛浅予的电话。
她没存她的号码,只有一串数字,但是时安知道那个号码就是盛浅予的。
如果把星辰带走的人不是陆正国,那就很有可能是和先前枪击案的幕后主使,他们一直认定那个人是盛浅予,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没有把盛浅予抓起来。
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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