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她是为了大颜……为了我才去和的亲!”
闻言, 谢逐眼底掠过一丝异样。
没错,贺琳琅的确是为了大颜为了贺缈才做出这样的牺牲。而和亲的消息,却是他谢逐特意传到她耳边,引她上钩的。归根到底, 还是他害了她。
若非他从中作梗,依照贺缈的性子,只怕是她纠结到最后, 宁愿冒着风险送一位不知底细的和亲公主入晋,也不愿意将贺琳琅牵扯进来。
而他,明面上是为了国情,归根到底却还是为了私心。贺琳琅对贺缈而言太过特殊,他容不下贺琳琅的存在。但即便如此,他却从没想过要贺琳琅死,更没想过大晋竟如此不顾情面。若让贺缈知晓了这些……反倒棘手了。
见谢逐面色有些难看,贺缈不免会错了意,颓丧地移开视线,“你不说我也知道,外头那些人无非就是让我去向大晋要一个说法。说法,说法……能是什么说法……晋帝对大颜的和亲公主下了毒手,即便不是他亲自所为,也是他纵容其他人作践。”
她一把拉住了谢逐,狠狠咬着牙,眼眶微红,声音止不住地颤了起来,“那可是我最亲近的弟弟!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竟然……他怎么会置我的亲姐姐于死地……”
贺缈浑身发寒,“即便我不将他当做兄弟,越过从前的姐弟之情,那还有义父义母的救命之恩,他们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护着棠昭,我……我如何能发兵南下,与他兵戈相见?我……唔。”
谢逐弯腰欺了上来,轻柔地含住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双手顺着她的后腰往上移,安抚地一下下拍,唇舌间也变得格外细腻。
贺缈心中涌起的那股恨意逐渐平复,眼睫颤了颤冷静下来,这才垂了眼,反手揽住了谢逐的肩,开始迎上去回应他……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堪堪分开。谢逐抬手理了理贺缈的鬓发,缓缓开口,“棠昭是什么品性你比旁人更清楚,与其在猜疑里彼此疏远,何不将事情摊开来说?”
“摊开来说……”
贺缈低声喃喃。
谢逐说,“旁的我不敢保证,至少在棠昭眼里,你永远是他的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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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缈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却还是将谢逐的话听了进去,第二天便修书一封,飞鸽传去了大晋皇宫。
这次她并未以颜帝自居,而是以长姐的身份在信中将棠昭好一通数落,说贺琳琅是她嫡姐,那便也是棠昭的姐姐,原以为就凭自己与棠昭的情义,棠昭定会护贺琳琅周全,却没想到遭此横祸。接着便又大打感情牌,将自己从前照顾棠昭的事细细道来,最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棠昭查明贺琳琅的死因,并将贺琳琅的遗体送回大颜。
贺缈心中其实也抱着一丝侥幸,万一贺琳琅真的病了,又或者棠昭是真的毫无察觉,而是有小人从中作梗,想要用贺琳琅挑拨晋颜之间的关系……总之棠昭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她便是不死心。
鉴于朝野内外闹得沸沸扬扬,贺缈此刻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根本做不出什么决断,于是干脆继续装病躲在宫内,只等拖延一两日再说。
许是担心贺缈因为贺琳琅的事继续胡思乱想不吃不喝,谢逐特意将谢芮从谢府接进了宫,就是为了让她在贺缈身边说话玩闹,使她分心。
“听娘亲说皇宫又大又华丽,”谢芮在殿内新奇地跳来跳去,转头扑进了贺缈怀里,“嫂嫂!你可以带我去那个……那个御花园看看吗?”
“我让人带你……等等,”贺缈正心不在焉地望着殿外,被她这么一扑才回过神,“阿芮,你叫我什么?”
谢芮眨了眨眼,“嫂嫂啊。”
贺缈微微一愣,“谁让你这么叫的?”
“府里那些人说的啊,哥哥迟早要嫁进宫……”
见贺缈听了嫁字神色有异,谢芮声音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问,“不,不能这么叫吗?”
思忖片刻,贺缈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你得去问你大哥。”
谢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很快将这个称呼抛之脑后,扯着贺缈的衣袖往殿外走,“姐姐,御花园里会有宝藏吗?我是不是能挖出什么密道宝物啊?”
原以为谢芮这话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却没想到她将人一领进御花园,谢芮竟是当真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铁锹,弯腰一蹲,到处找可以下手的地方……
贺缈目瞪口呆,“阿芮,你怎么还在身上藏了个这东西?”
谢芮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铁锹,“哥哥给我准备的!”
“你哥哥让你带着铁锹到宫里来挖宝藏?”
贺缈哭笑不得,抬头和玉歌对视了一眼,玉歌会意,立刻板起脸吓谢芮,“你可知道,这宫里每一寸地方都是陛下的,你若是挖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会被锦衣卫立刻抓起来!”
谢芮被唬住了,迷茫地看了看玉歌又看了看贺缈,惊惶地把小铁锹又背到了身后,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我不挖了!”
贺缈笑着把她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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