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临时有事?”
“不清楚,吃饭吧。”沉垆月看了陆满一眼。
陆满也是看见陈沦走了,才压低声音对张合说:“其实喜欢陈沦挺没意思的。他太难搞了。”
“难搞?”
“感觉他外面有一层玻璃罩子。别人只能在外边站着。”陆满歪了一下头,挠挠鼻子,“而且喜欢他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也没必要再去凑这个热闹。 ”
“喜欢陈沦的人是多。可真有胆子追他的,没几个。”
陆满笑笑,“我没胆子,我没胆子。”
“那你把校服还给他啊。”
陆满噤声,低下头喝了一口可乐。
“我说校服是他自己给我的。你信吗?”
“不信。”张合嘴里溜出一声笑。陆满和陈沦不熟,她甚至没见陈沦有对陆满说过几句话。
陆满去偷陈沦校服那天,张合也在。那天天热得出奇,到了傍晚还是热,周围一切都被晒褪了色,变得发白发烫。
张合拿着参考书站在尖子班的走廊上,靠着窗。陆满走入放学后无人的教室里,教室拉上了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张合低头翻着书页。
米色的窗帘一阵阵荡着。
昏暗的走廊尽头传来人声,张合划完最后一个重点,盖好笔盖,把滑到鼻梁上的眼镜推上去。做完这些,那几个人已经走近了。
都是尖子班上的人。张合认得走在前面的许梁。
她也知道那个,走在中间,白色的校服敞开,袖子挽到小臂,漠漠然的人。陈沦。
他看起来真他妈的绝。
张合本该提醒陆满的,可她没有开口。她只是张了张嘴,把参考书合上,背过身,看走廊窗外蒙尘的香樟树。
陈沦一个人进了教室,他带上门。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谁都看不到教室里的内容。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他出来了,身上那件校服没了。陈沦神色如常,拇指抵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上,摩挲。
他扫了眼站在边上的张合,走了,和别人一起。
张合背上莫名出了一点虚汗。
莫约再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陆满出来了,怀里抱着陈沦的校服。
她没提张合糟糕的望风,只笑说,自己之前躲在储物间,等陈沦走了,就顺走了他的校服。
张合不置可否,她反手摸了一把自己汗湿的背。
“有多好闻?”张合状若随意地问陆满。
“什么?”
“我说陈沦。”
陆满把脸埋在陈沦的校服里,耸着瘦弱的肩,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像鸦片。”她叹息说。
陆满喝光了可乐,把易拉罐往垃圾桶里面抛,没进。罐子在地上留下一串清泠泠的响声。
她把罐子拾起,低头轻轻地说。“我也不信。”
“我吃好了。走吗?”她又说。
“马上。”张合撕下一张便签,贴在知识点上,标上今天的日期,九月七号。
等张合在一月七号揭下这张便签,她的周围已经以陆满为圆心,发生了一系列多巴胺的化学反应。张合的心脏被嫉妒的酸液腐蚀出了一个缺口。
无论张合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事情发生的缘由,毕竟她的所见所闻极其有限,只是冰山一角,且世事也不似数学题那样有逻辑。
但张合还是要把她看见的事情讲出来。因为她实在想站在高处,往陆满的脸上吐口唾沫。
这年九月中旬,傍晚,张合和陆满诧异地停在教室门口。陆满手里攥着一支刚买的斑马荧光笔,烟灰色。张合手臂下则夹着一本数学错题本。
她们在看同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t恤,在他纤瘦的后颈之下,隔着衣服,张合可以看到他的脊柱。
他身后是教室苍白的墙面,墙上是九月荡漾的落日余晖,一如水中锦鲤身上变化莫测的光影。
察觉到她们的视线。他抬起头,眉目清远,面上的神色敛着,温吞寡言的样子。
这就是于生。
他很清白,张合想,然而陆满是一个讨厌的好色女人。
于生从附中转到了一中,成了陆满的同桌。他转学的缘由,众说纷纭,张合没有深究。
自于生来了,班上女生不会做的题目变多了。许多人问他,他也不生厌,只是拿着笔一题一题讲,末了淡淡对上那人的眼,轻声问一句,懂了吗?
来人往往看着于生眉间的浅痣,心中飘动着,吱唔一声,懂了。
陆满起先也问于生题目,她嫌于生红笔的颜色不好看,总是丢给他自己的百乐笔。于生拿起她的笔,横竖看了两眼,也没说什么。来往次数多了,于生笔袋里就多了一支百乐。说来奇怪,明明是他自己买的笔,却用在了陆满的作业本上。
陆满话多,课上总是不闲着,眼睛滴溜溜转,传小纸条给于生。纸条上字写的密密麻麻的,于生笑笑,收起来,并不怎么理会。
陆满课间总爱往后转,手肘搭在张合的课桌上,笑着说一些她碰到的事,事情大多低俗幽默。陆满以逗他人发笑为乐趣。
于生很少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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