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要罚春桃的。”
“怕什么。”夏景杨不为所动,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总归是要罚的,早回晚回又有什么区别?”
她这一出门,夏良成就该收到消息了。
可这京城就这么大,再怎么磨蹭也是要到家门口的。夏良成等在大堂内,一见她进门就怒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爹爹息怒。”夏景杨嬉皮笑脸的上前,和上一世撒娇的模样没差,“女儿乖乖带着纱呢,旁人认不出的。”
“认不出?”夏良成气的胡子颤动,“你在茶馆闹的那一出,这会儿已经传遍了!等着吧,怕是明天就得唤你进宫。”
皇后最是好面子,杂七杂八的礼节一大堆,有点不顺就爱找人说教,夏景杨上辈子为了做个合格的太子妃吃尽了苦头。但这一世,她可不准备受着。
“爹,皇后这么看不上女儿,不如退了婚约可好?”
“胡说什么!”夏良成自是不赞同,“娘娘一言千金,即同意你二人婚约,又怎会看不上你?景儿你莫要多想,安心准备明日的白花会便是。”
婚约之事虽已私下说好,但夏良成还是叮嘱她准备妥当,定要在百花会上一鸣惊人,替自己多挣个才女的美誉。
但夏景杨又岂是乖乖听话的主?上辈子是,这辈子也不是了。
她眼波一转,就计上心来。正好今日的热闹还不够让皇后下定决心,明天,正是最好的时机。
豪门弃妇的人设,不要太适合她哦。夏景杨偷偷勾了勾唇角,不整点大动作,怎么对得起天道送她的这两条命?
白花会(1)
夏景杨屋里有四位婢女,春桃,夏柳,秋梨,冬梅,春夏秋冬一应俱全。
夏柳是会武的大丫鬟,平日里是伺候夏良成的通房,也因此才能得了夏姓。夏景杨成年后就被派来屋里保护她——说是保护,实则是监视才对。
春桃昨日受了罚,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今个儿来唤她起床的就成了秋梨。这丫头是个精明的,打点打点未必不能为自己所用。
夏景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秋梨那双巧手给自己折腾,还不忘使唤候在屋外的冬梅,“去给本小姐倒杯茶水来,醒醒神。”
“是。”冬梅领了命,夏景杨却还是不满意,大声抱怨,“连这点小事都要本小姐亲自教导,如此没有眼力见儿,改日叫爹爹把你们全部卖到软香阁去。”
秋梨的手一颤,不小心带出两根发丝,夏景杨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你这丫头怎么搞的?会不会梳头?”
“奴婢该死。”
夏景杨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打量,不太满意的拔下头上的雀型步摇,扔到跪在地上的秋梨面前,“去,换成本小姐那对镂空菊花纹钗去。”
光是换了首饰还不够,她又脱下身上这套紫蝶流裙,“还有这衣服,可是爹爹特意去御前给本小姐求来的赏赐,穿去人多手杂的地方,脏了破了你赔得起吗?换成那套白色素衣,配鹅黄小袄就成。”
秋梨刚刚拿了夏景杨点名的花钗回来,一听这话吓的又跪下了,“小姐,这紫蝶流裙是您前几日特地嘱咐,要百花会上艳惊四座的,您……当真要换?”
“本小姐换个衣裳,还得听你的意见了?”夏景杨冷笑一声,纤纤玉指接过她手里的首饰,亲自插入发间,那被她无意挑出来的碎发垂在脸庞,反而添了丝娇俏,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貌。
但秋梨哪里还有欣赏的心思,低垂着脑袋,又按照夏景杨的要求重新收拾一番。
冬梅端着茶杯回来,瞧见夏景杨的打扮吃了一惊,却只是本分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老爷听说您渴了,特地交代我去泡了这上好的信阳毛尖,真真是疼爱您呢。”
夏景杨上辈子对父亲疼爱自己坚信不疑,和这些丫鬟的洗脑脱不了干系。她单手接过,待冬梅退下后直接赏给了秋梨。
“你这是什么打扮!”
夏景杨没想到在门口直接碰到了夏良成,她也不怵,慢吞吞的解释,“爹爹,人人都憋着一口气,指望在百花会上出尽风头,偏偏女儿一人素面朝天,你说那位,会瞧着谁更满意?”
男人见惯了胭脂俗粉,自是会被那与众不同所吸引。夏良成略一思索,确实是这个理儿,也就放任她去了。
夏景杨轻笑一声,转身便出了门,她今日当然会与众不同,担心旁人认不出昨个儿在茶馆闹事的是她,还特意穿了一样的袄子呢。
白花会(2)
“我的好小姐,您就上车吧。”冬梅皱了皱眉头,见一旁的秋梨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忙劝阻,“这么大的日子,您走过去像什么样子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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