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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资格……我要你……代我护她一生一世!答应我!”最后三个字咬得那么重,似玲珑血石般掷地有声,说得熵不敢反抗。
熵想了想回答道:“不用这样兴师动众吧?哥!你知道的,不论怎样,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不用誓言……只是我想不通,我那霸道的老哥去哪了?你以前不是说不许我接近她的吗?”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那是以前!从今天起,作为我的弟弟,你要全心全意地去待她!而我……不会再纠缠于她!也不会再碍着你……”
“你不是说要对她无怨无悔吗?”熵高声反驳。
炫的声音仿佛是在苦痛呻吟:“那是我的错……终究是孽缘!你只答应我就好!从此后,我是我,她是她,不再相干!”说着,剑锋滑落。
熵随剑锋一转,望见了身后颓废倒地的哥哥。那一笔剑锋带过,斩断半缕青丝,然后就看到鲜血,如同晶亮蜿蜒的赤蛇,从他那黑色的袍下透出,印着皎洁的月光,愈发诡异。
熵只道他受了很重的伤,但当他转醒却又闭口不提,只是从那时起,浩气不在,取而代之的,就是今天的这副颓废fēng_liú而又邪性诱惑的皮囊。
赖在熵结实胸膛中的云璃,在听闻炫的那样一句话之后,陷入长久的思虑,虽外表不动声色,却暗自抓紧熵的衣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挡汹涌袭来的不堪回忆所带来的痛苦。
璃儿再笨也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曾经几近痴狂护着她,不许人分享,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的炫的身上。他受伤期间,她每天都来探视她的炫哥哥,可是那人留给她的只有玩世不恭的笑,甚至当着她的面和女官亲热打闹。
最痛苦的是,那次她带着瑾卿给她的,火国进贡的疗伤药蹦跳着来找他时,竟然看到那样刺人的一幕——纱帐中那两具纠缠的身体,娇小的不知是谁,那挺拔宽阔的显然是他,腰间还有模糊的白色纱布,却已然经透出点点梅红!那女子轻浅低吟,水蛇一般纠缠着他那日渐雄伟的身躯。而他澎湃的动作,引得身下娇躯迷乱痴狂,低吟最终变成尖叫,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想走,却不知怎么竟移不动半分步子。白纱帐最终被风吹开,他竟然回头,含笑看着她,那眼神,带着戏谑,却又分外的寒冷。
最终的她总算回神,丢下药囊,转身跑开,却从那刻起,再也跑不开铺天盖的心痛。
看到时她虽小,却也知那是男女情爱之事,是他从前在她耳边轻轻喃语,要等她大了再与她共享的甜蜜。而如今,他却把这种甜蜜贬得一文不值!随便哪个上了姿色的宫女,他都要当着她的面调笑一番,甚至,还有那些长得不错的监人。气得她开始是拿下人撒气,或重惩或逐出,可几次后,毕竟流淌着最高皇室的血液,拿对炫的无奈惩罚那些弱小是她所不屑的,最终只能渐渐麻木,毕竟男欢女爱是他的自由,虽说他是以储君驸马身份入云国的,虽说他们曾经那样亲密,但在这民风开放的云国,有身份的小爷、小姐寻花问柳本不是什么异事,只是她看不来而已,早应看淡,他确已做好选择,与她渐行渐远了…
她曾经最信赖的那个炫死了!当然,现在躺在美人靠里,眯着眼儿望着他的男人也叫炫,却不是她最亲近的那一个了!至于原因?她选择逃避,没有问他一句。只是听熵有意无意地提起,问她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时常去凤临殿找他和炫了?那里是云璃曾经最爱去的地方,那时的炫,虽然经常欺负熵还有瑾,而且对她充满浓浓的保护欲,但她是腻着他,喜欢他的!而瑾和熵,也非常听从炫哥哥的指导,都指望加紧练武读书,早日超过他,好拯救她于炫的“暴力”保护之中。
对她来说,在这偌大的深宫内院里,她最欢喜的不是母后赐予的锦衣玉食,忠仆良相——母后对她始终是严厉多余慈爱的。而其余的人,都是奴才奴才地叫着,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或者能力与她这个云国的未来女主人玩笑。直到当她四岁时,有了昊玥——他比她大了整整五岁,她对他的感觉更像妹妹对待哥哥。他总是对她温文尔雅,疏离中又有些关怀,但始终让她觉得距离感十足,虽然他也很漂亮,很聪明,却像一尊冰雕一样,她对他,确实是敬多于爱。
昊玥教她读书习字,琴棋书画,但她每次握到他的手,都是冰冷的,她不喜,甚至有些怕,所以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跟昊玥最终也是生分了。他很忙吧?而且也忘了从何时起,云皇的笼翠宫每晚盼来了女主人后,她所住的笼翠宫东面的卧云斋,总能听到宫人一声声的召唤声:“掌灯,宣一品御林军统领兵部监理薛大人晋见!”她心中默然——原来薛昊玥也已经不是把她抱在怀中,用冰冷的手,教她疼她的那个大哥哥了。
心腹宫人小钰私下背着云皇的禁令告诉她,那是伺寝,是云皇的专属权利。后宫没有固定的男性主人,或者说曾经有,那就是与云皇和亲的雷国的皇子。云璃甚至不知道这个皇子,也就是他的生父的名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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