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次的资格考试,田师兄等人均获得了甲上的成绩,则算证明了师妹的清白。
倘若没有,则算师妹输了!各位师兄们以为如何?”
“纪师妹!”田礼等人大惊,“你怎可做如此赌注?这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日子!”
田礼等人深知自己现在的水平,连获得甲下都难,哪有可能获得甲上的成绩?
纪子期这话一出,几人均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夸大了。
然田礼等人认为纪子期托大,对面的那些人却不作此想,“纪师妹说来说去,目的还是想让咱们去参加资格考试吧!
就算你输了,你一弱女子,师兄们又能对你如何?若传出去,反倒堕了咱们的名头,男子汉大丈夫欺负一弱女子!”
“既师兄们不愿立下赌约,那就由师妹来定吧。”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在无涯堂里响起,纪子期面上泛着惊人的光,
“倘若师妹输了,师妹自愿退出术师协会,永生不入!”
这下不只田礼等人,对面亦有不少人都惊呆了。
黎国虽对女子并无前朝那般诸多束缚,但仍是被限制在后宅之内居多。
以纪子期如此才能,真离开了术师协会,怕也只能尽早成婚后一辈子待在深宅后院里,平淡过完一生。
这对一个天纵奇才的女子来说,是多么可怜又可悲的事情!
可还是有人对此不满意,“纪师妹身为女子,本就该安居后宅,哪怕纪师妹真输了,也不过是回到你本该待着的地方去!
这等赌约若对咱们师兄弟而言,确实是重,若对纪师妹而言,或许正好为纪师妹找了个下台阶。
纪师妹年岁也不小了,正好趁此机会回到闺房里,绣绣嫁衣,准备嫁入杜府,舒舒服服地当杜家的少夫人!”
此言一出,田礼等人气红了眼不说,纪子期亦有些动怒了,她白皙透明的面上渐渐罩上一层寒意,小脸一板,莫明带上了几分威仪:
“这位师兄,师妹刚才与各位师兄们说这么说,又立下赌约,其目的,确实是希望各位师兄们能参加资格考试!
但,这资格考试所获得的成绩归谁,难道是归师妹我吗?还不是归于各位师兄自己身上。
各位师兄苦研术数多年,为的是什么?往小里说,是光宗耀祖,光大门楣。
往大里说,是为了黎国术数的发展,黎国国力的发展,黎国百姓的富裕,贡献自己的一分力!
可如今,师兄们为了师妹是否作弊之事,早将自己的理想抛到了脑后,而一味地意气之争。
这样公私不分轻重不分的人,是朝廷需要的人吗?是皇帝陛下需要的人吗?
若各位师兄们心里不清楚,那么师妹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各位:不是!
既然不是,皇帝陛下和朝廷会愿意为了各位而朝令夕改吗?
师妹也可以肯定地告诉各位:不会!
那这一切闹剧下来,最后受损失的是谁?是幕后告诉你们这一切的人吗?
不是!只是各位师兄们自己!
各位师兄们在被气愤蒙住心之前,可考虑过一个问题:如若不去参加资格考试,有没有人从中获益尚不得知,但一定会有人从中失利!
而最大的失利者,不用师妹说,想必师兄们心里也明白得很:是师兄们自己!
师妹刚刚说这么多,不过是看在同属术师协会的份上。
但既然师妹说什么,各位师兄们都要怀疑,那刚刚师妹所说的那一番话,就当师妹没说过!
各位师兄们想如何,便如何!与师妹我有何干系?”
话音刚落,对面那一群人,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田礼等人却热血沸腾,“纪师妹说得好!”
然后,无涯堂内一阵沉默,对面那些人不少人面上神色由青转红又转白,看来已有些人想通了。
可还是有些人想要继续闹下去,“纪师妹没听过法不责众吗?若咱们师兄弟们这么多人一起,何愁蒋大师和梅会长不会改变心意?”
纪子期轻哼一声,面上笑容浅浅,“既然师兄们均认为师妹倚仗着师妹太爷蒋大师的名号,那师妹今日就倚上一倚!
若朝廷让指证谁是这起谣言的制造者,师妹就将刚刚听到的,一一如实往上报!”
“你什么意思?纪小雪!”那人面色铁青,面孔狰狞,挽起袖子,似要冲上来打人。
田礼等人往前一站,纪子期往后一退,高唤一声,“杜乐!”
一个身影刷地一下窜了进来,以众人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
杜乐站在纪子期面前,拔出剑,横在胸前,面上神情淡漠,气场全开,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
田礼等人虽见过他一次,还是被他身上气场震得后退了两步。
那原要挽着袖子上前的人,也被惊得蹬蹬蹬不断后退,险些倒地。
在他身后之人则纷纷散开,生怕被视为同伙,被那个仗剑的可怕家伙一剑给劈了。
“纪小姐,可要动手?”杜乐冷冷问道,那神情似乎在说,只要纪子期说动手,那剑便会毫不犹豫地劈下去。
对面那人立马面色苍白,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杜乐在心中冷哼数声,弱鸡!跟他站一块,都掉了自个的身份!
纪子期默默在心中为杜乐点了个赞,有些人还真是欺软怕硬。
她刚刚苦口婆心一番劝,不及杜乐冷着脸,拔剑往这轻轻一站。
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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