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小姐不现身,咱们怎么知道是你俩的主意还是大小姐的主意啊。”
众山贼又一齐叫囔道,没有给这两个小头目一丝喘气放松的机会。
“我俩真的不知道大小姐现在身在何处?求求你们饶了咱们吧。”
那胡渣男子很是动情的衰求道,但是就是没有赢得什么实际的效果。
“不行,不行,见不到大小姐,咱们就不放捋来的钱财回去。”
众山贼还是一个劲的不答应道,过激的行径并没有减少几分,反而如此拖延下来,更加显得一片混乱。
就在众山贼吵囔着不可开交之际,狄金燕已凌空越过众人的头顶像一只黑色的金燕子一样直飞入场子中央,身形一摆,大声喝道。
“你们吵什么吵,本小姐吩咐下去的事情你们都不用办了啊。再告诉你们一声,将昨日所捋掠来的钱财之物全部退回村民手中,违令者三十山棍逐出山寨。”
众贼人一阵颤动,听大小姐如此一说,只得灰溜溜地丢下手中抢来的财物怏怏而去。
等众山贼走后,狄金燕也一返身形,遁着南方的山口射去。
远在千里之外,青花绣楼大院内热闹如常。
一个焖头小厮把一张官府发布的文告匆匆塞给了丫在门外的青衣小丫头。
青衣小丫头冷眼一瞧,顿时大惊,立即从大门外往后院奔去,手持官榜一路囔叫着。
“姨娘,姨娘,不好了,不好了,秋生哥出大事了,秋生哥出大事了。”
看她那小不拉唧哭哭啼啼的傻呆模样,似乎天下间就数她最伤心懊恼了。
刘脂儿正在厢房内闲暇闭目,一时无备,竞然也大吃一惊,从斜躺着的大摇椅上刷地跳了起来,一脸惊悚地看着青衣小丫头,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地惊问道。
“青衣,你这是闹的那一般啊?没事就不要来吓唬姨娘了,姨娘这些日子啊都为秋生和董嫣芷这两个人操碎心了。特别是你那个秋生哥哪,这一走都有半年光景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好是坏。你这一闹啊,只怕老娘的命根啊,又要被你们这些不省心的猴精落下祸端了。”
“姨娘,你先别心急,慢慢来。你看这个小厮刚刚从集市上揭下来的官榜,官榜上画影图形捉拿的不正是秋生哥哥吗?秋生哥这一去,又犯了什么大罪呢?值得官府这样放榜抓人?”
青衣小丫头一边安慰着刘脂儿慢慢说道,一边又快速地把那张官榜在刘脂儿的面前摇了一摇,然后怔怔地摆到了中间的茶桌上。
刘脂儿急急走过去,倏然拿起桌上那张官榜仔细一瞧,妈啊,这纸上活脱脱画的人物就像他的真人一样,除了画上人物身上的华服锦绣,手中的白纸拆扇和皎美的面容外,画上人物的形态举止和李秋生本人似乎已是无二了。
刘脂儿这一急,踉踉跄跄跌走了几步,差点就要倒下来。右手急忙按了额头一下,慢慢又渡回大摇椅上座了下来,两眼一闭又则躺了下去。
青衣小丫头一看刘脂儿这衰弱的架势,急忙走向前拉着刘脂儿的手婉呜呜地哭泣道。
“姨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小青衣心里害怕。秋生哥,现在又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了,落得如今被官府追辑的结果。姨娘,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祸事,你叫小青衣怎么办啊?”
刘脂儿慢慢平缓了一下刚才过激的情绪,空洞无神的眼晴终于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
她拍拍青衣小丫头的肩膀慢慢说道。
“青衣,无论姨娘和秋生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害怕,姨娘和秋生哥的所有事情都牵涉不到你的身上。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你还小,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姨娘这一辈子经历多了,也见惯了生离死别就无所谓啦。只是你的秋生哥一定不该和我们娘家俩有相同的命运,咱们一定得为他做点什么吧。”
“嗯,姨娘说的是,青衣无有不照做的。”
青衣小丫头顿时抹着眼泪斩钉截铁很认真的说道,眼睛坚定如一地扫过刘脂儿的脸庞,眼角中有一缕亮光凌利闪过。
“那你先去把马福找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刘脂儿从嘴角嘣出了这一句。
“嗯,我这就去。”青衣小丫头轻快地答道。
青花绣楼大院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绝而耳。
后院的厢房内刘脂儿已张着一个张紧皱得愁苦不展,如同一个七八十老嬷嬷的皱脸了。
大管家马福呆立在一旁似是还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见刘脂儿一副垂垂昏睡的样子却是欲言又止,只得叹息几声又隐忍了下去。
青衣小丫呢,当然是不安份地靠在老鸨母刘脂儿的身边,泪眼迷蒙地望着窗外的一帘黑幕呆呆出神,好像在祈盼着她口中叨念的秋生哥霎时就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给她这一般无妄的等待来一翻安慰。
三人各怀心事地聚在房内,却又是满腹无语地等待着对方先嘣出话题来,好冲破这屋子里的无形压抑和阴郁。
但是这无边的黑夜,就像一张撒下的大网一样兜住她们的心,又仿佛一把无形的枷锁锁住每个人的手脚,逃也逃不脱,挣也挣不开。
而刘脂儿如同慈母等待游子归来的心情,就像守着门槛看尽月缺月圆交替的一样永恒不变。
即便是泪眼蒙胧,油枯灯尽,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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