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顿了顿,又说:“节目组那边已经要去一个素人名额了。”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像是在提醒沈淮年,这次有多难得。
奈何沈淮年依旧波澜不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向琳叹气:“也是我们学校的,就演员陆潇潇的女儿,这陆潇潇是打算全家进娱乐圈啊,她女儿我也看过资料,实在不适合曝光在节目里,也不知道这做母亲的是怎么想的。”
不能否认,综艺播出前母女档确实可以借此制造噱头,可是在综艺播出后,玩不开的只怕会惹来网友的热议或谩骂。
刺目的光线悄悄地同空气对折起来,似是侦探般揪出藏匿于其中的细小的尘埃。
沈淮年眉头紧锁,沉着眼,他看起来心情有点燥,而且是突发的,温和尽敛,乖戾忽现。
演员陆潇潇,时初的母亲,他从小就知道。
沉默半晌,沈淮年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微微弯腰致歉,婉拒了辅导员的好意,“我不参加。”
他对未来的追求,从不在这些花花世界上。
所以机不机会的,对他而言其实没有差别。
不忘初心,有更多的知识储备及更好的主持功底,才会让良机主动来敲门,他始终坚信,是金子在哪都发光发亮。
沈淮年瞥见辅导员惊讶的神情,笑了下,“而且,陆女士的女儿肯定也不会参加。”
“以防万一,在节目开拍前,你们还是多找个学生吧。”
走出教学楼,世界终于回归安静。
扑面而来的热风似是扼喉的布条,只勒得人透不过气儿来。
想到刚刚辅导员的话,沈淮年这会儿都还憋着火,他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儿竟是被她母亲这样糟践的,陆潇潇该是清楚时初的性格的,可还是不管不顾要炒热度,这怕是只把时初当作是制造话题的工具。
“操。”从不说脏话的沈淮年难得地低声爆了粗口。
他黑着脸健步如飞,到超市买了瓶冰可乐,仰头喝了大半瓶后才稍稍缓解了心底的怒不可遏。
随即又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辞似乎可以算是不经时初同意主动地替她拒绝了节目组的邀约。
沈淮年:“………”
虽说是顺从本心下意识地从保护时初的角度出发的,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也确实是有点不太礼貌的。
这种忽如其来的愧疚感只持续了数秒,随后烟消云散。
并眯了眯眼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他是为时初好。
当然打着为某人好的名义擅作主张的行为是不对的。
可要是让时初自己来,她那怕生怯懦的性格,在别人找她帮忙或做其他什么事情时,她根本就不会尝试着去拒绝。
哪怕她并不想参与节目。
既然如此,黑脸只好他来当了。
因为不拒绝可能给时初带来的更大的伤害,于是沈淮年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并且,一点也不后悔。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和时初讲一下。
寻了个位置坐着,吹空调,躲避炎热太阳迸射出的光线的追击,沈淮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垂眸,掏出手机发微信。
其实,沈淮年猜错了。
也怪平时时初给他的感觉是“有求必应”了,以至于让他从潜意识里就认为时初是无论什么事都不懂得去拒绝的。
而真正的时初呢,抛开瑟瑟缩缩、胆小如鼠的表象,她其实骨子里就不是讨好型人格。
人与她为善,她自然就待以真诚,诚挚中还私夹小心翼翼。
人与她为恶,她就拒绝与之任何形式的交流。
除却这些,像时初这般一贯独来独往“闭关锁国”的人,在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往往是自己强撑着给自己安全感,换句话说,就是她懂得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
有些莫须有的罪名,莫须有的伤害,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她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时初只当自己没看到陆潇潇趾高气昂的短信。
反正马上就是考试周了,她也买好了回渝城的高铁票。
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他们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沈淮年会知道这件事儿。
但转念一想,因为该档综艺,学校最近都热热闹闹的,他又是学生会主席,可能会比旁人清楚得更多一些,现在能这样详细具体地和她讨论,也无可厚非。
时初垂着眼,视线牢牢锁在手机屏幕上。
沈淮年采取的是迂回战术。
对时初来说,应该是先抑后扬的内容。
他先是做了一番冗长的铺垫,和校公告上相差无几。
再是……
沈淮年:就半个小时前,我们系辅导员找我,说是让我参加。
慢悠悠地陈述事实,没毛病。
沈淮年:我听说好像也有你的名额。
试探性地讲一句,诱敌深入。
最后还不忘确定一下,“是吗?”
老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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