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已经淡定了。
“……”
“不过我不想呆在这儿。”算算,今晚x台x套的八点档今晚该大结局了。“而且……就我现在这状态,留下也是给鬼加餐。”要法力没法力,要阴阳眼没阴阳眼,至于术法之类……学过,早万八千年都给忘光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带了东西。”丹锦伸手凭空一抓,再摊开手掌时掌中多了一个小玩意儿。
葡萄紫,通体泛着温润的光泽,约尾指大小,仔细一看像支笛子,末端还坠着一小撮三色流苏。唔,有点眼熟。
“你这是……狗哨?”
丹锦大刺刺的一翻眼珠子:“你家狗哨这么高级?这可是神器,神器知道吗!上古神用过的法器!”
我连扫了好几眼那传说中的法器:“哪个上古神小气的拿狗哨当法器?”
“不识货。”对我比了根中指,她念个诀。然后很神奇的,那东西伸展,变大。
“敢情,不是狗哨是金箍棒啊?”
丹锦一金箍棒砸在我脑门上,“是神器!神器紫玉笛!”
我咧嘴揉揉额头:“是是是,神器,神器笛!”
“紫玉笛!”
“差不多吧。”我握着笛身,微凉的紫玉令人感到非常舒适,凉意渗透四肢,却不会寒得刻骨。
“既然是神器,你从哪弄来的?”
“哪来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这神器发声就能够退邪了。”
我拿着所谓的神器走进病房,沈飞扬问:“这是,笛子?还是玉笛?”
“是笛子没错。”笛尾在他鼻前晃了圈,“塑料的。”
“哪来的?”
“捡来的。”夜,大片乌云遮蔽了皎月,月华在挣扎,却泻不出半分。十二点了。
我困得哈欠连天,老大老二却精神得很,一人一把牌玩着一个传统的游戏——抽王八。老二挺衰,几乎把把都输,糊了一脸的纸片。后来老二恼了,掐着老大脖子龇牙,老大边翻白眼还得边哄她。
亲情啊。
记得曾有一世,我转生为鹿,那世的我比较短命,还没断奶就被人猎着了。鹿母侧身中了一箭,血染了一方草地,华丽又凄凉。临死前,她还不忘喂我最后一口奶。
突然间很怀念。只是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如梦如幻。原来亲情的力量真的可以很强大。强大到鹿母死前不忘喂我一口奶水,强大到明知危险沈老大依旧陪伴着沈老二。
“很晚了,你们不睡我睡了啊!”
“不许睡!”沈飞舞声音尖得可以。满脸纸片加上她那尖嗓音,恐怖效果颇好。
再说下去势必要起无聊的争执,我挖挖耳朵:“你们也睡吧,晚安。”
“那个……一起玩牌吧?”沈飞扬道。
“如果是斗地主,可以。”
“沈飞语你成心取笑我呢!”沈飞舞一甩胳膊,纸牌漫天飞。暴躁的女人容易老啊。
我哼哼两声:“我就笑你了,怎么着?”谁让她只会玩抽王八!
“沈飞语你啊——”
我做什么了就惹得她“啊——”?一看,老二面孔扭曲五官移位,然后翻白眼了。得,鬼来了,又给她掐上了。
那边沈飞扬抱着他妹子小舞小舞叫得我头大,他不敢按床头铃,就怕沈飞舞给转去精神科了。不过都挨鬼盯上了,躲太平间也没用。
捻着柔软的三色流苏,我忽然就慈悲了一下。也罢,那就救一次吧。指头贴着笛孔,我回忆着《神殒》的旋律。
《神殒》是我学了许多年,唯一学会的一首曲子。它能招来凤凰起舞,能唤得日升月落,能融了四方冰雪,亦可杀神灭佛,当真是威力无穷。看看即将断气的沈飞舞,决定还是不想了,回忆出来她也该投胎了。丹锦也说过,这玩意儿出声就能退邪。
憋了一口气,运至丹田,用力。
嘿,真不愧是神器,这一吹外头树上的鸟飞了一群,沈老二也不翻白眼了——至于被掐晕还是被掐死我就不知道了,那沈老大,看着俩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傻愣愣的。
“沈飞舞晕了死了你看看呐!”
沈飞扬探了探她鼻息,后神色怪异的看向我:“晕了。”
“……你那什么眼神啊?!”
“沈飞语,”老大郑重道,“小舞让你给吹晕了。”
“……”
我十分生气。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露出八颗牙笑笑,调头就走。
我火大的埋头疾步,却不期然撞上了本该出差外地的沈爸和……另一个人。
“飞语?怎么这样冒失呢?”在沈家也就沈爸对我还算和善。
“我这不是……”抬头见着沈爸身边那男人,这回换我瞪圆眼傻愣愣的了。
“暮饶……”上仙?这就是丹锦所说的惊喜?还真是够惊的啊!
“你认识?”沈爸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打量,“我记得你没见过?”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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