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得很,她突然间就不为丈夫心疼了,她心疼自己这么多年的夜不能寐。
当年的车祸她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只是在喻慕琛让她找弟弟筹80万的时候觉得不解,和小许关系再好,也不能把责任都担自己身上呀。
这才知道内情。震惊又心寒,自己怎么嫁了这样一个为了前程可以无所不干的男人?起了离婚的念头,还是放下了。木已成舟,儿子的事业也有了起色,更需要他们的帮助。想要日子继续,当中的种种细节就不能深想。
现在幡然醒悟,喻慕琛怕是因为奸/情被许开泰知道,怕他闹大,阻挠自己升任校长,才借柳申明的事设下这个圈套让他钻。
自己挑的男人果真有本事,一箭双雕,不,三雕,还有她这个被玩弄于鼓掌,必要的时候出来充当脸面的蠢女人。
她假装去拍大衣衣袖上的浮灰:“既是他心甘情愿的,那我回家了。”
“妈,你在我这儿呆着。”喻文卿说,“事情很多,我没办法两头跑。”
魏凯芳冷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能看得下去周文菲那张脸?”
“这件事和妙妙没关系。”
“没关系?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为这对母女入了魔,抛妻弃子,杀人放火都不在话下,……”
“好了。”姚婧也很震惊,但是喻文卿要处理的事够多了,她要陪着黄慧南,也帮不上太多,“芳姨,没人放心你一个人住在海园,要不,你自己挑,住文卿这里,还是畅园。”
喻文卿摇头:“畅园也不行。”
姚婧知道意思:“那就搬去公馆。”
从来都看不顺眼的儿媳,这回终于看顺眼了。魏凯芳站在门口,马上要走。
喻文卿说:“帮我看好她。”
姚婧走几步,又转过身来:“文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很多事情该怎样就怎样。”她也看到了父亲的不安,“有什么风暴我们一起受,不需要你力挽狂澜。”
书房里,只剩喻文卿和姚本源。
好久后,喻文卿才说:“校长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我了。爸,你把公司的事交代一下,和姚婧还有妈妈一起走。”
姚本源摇摇头:“调查组下个星期就要进驻公司了。护照早就被收上去了。”
“我来想办法。”
“广群可以走,他只是个秘书,但校长……他保不了我,我也不是每件事都是他的授意下做的。”
喻慕琛倒台,无论谁继任新校长,都会迅速地和他们做切割,维护自身乃至s大领导层的形象。形象即利益。
“可是姚婧妈要动手术,她需要你的照顾。”
姚本源答非所问:“我做过什么我心里有数。我也劝过校长要和玉霞保持距离,不然事情暴露后大家都很难看,当过兵的人他认死理,这样才把小许调到后勤去。我也理解后来校长对小许的提防心,毕竟人是开过枪的,人命在他们手上,没那么忌惮,……,哎,算了,要是没有柳申明这个恶徒就好了。”
“小许的死,我也是事后才知情。比起这件事,我更后悔当初喻校长说要认妙妙做干女儿拦了一下,我想时日长久,回报不在一时一刻,先彻底度过危机再说。”
“至于其他的,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罪不至死,不需要逃,更不需要老喻来替我承担。要退休了才去吃牢饭,也不怎么吃亏,出来后就一身轻松了。”
他看向女婿:“文卿,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只是个外父……”
“爸,你别这样。”喻文卿摇头。
“要是觉得过去这二十多年姚家待你不薄的话,你就好好听着,”姚本源想了想,“我和阿南商量过,她的病能治就治,不能治早早走了也行,不要折磨自己,也折磨孩子。她走了,我坐牢去了,我们阿婧……”
他突然捂着眼睛,喻文卿不忍去看,也垂下了头。
姚本源深吸两口气再开口,声音还是哽咽了:“她的个性就那样,稀里糊涂又争强好胜,但你也知道的,她很开朗也很真诚,一点心眼没有。当时你们签分居协议,我和她妈怕她吃亏,找律师来写,她嫌我们啰嗦,嚷着喊着,我就不信喻文卿会不给我和我女儿钱花!”
他模仿女儿大咧咧的神情口吻,喻文卿笑笑:“爸,你放心,该给姚婧的,我一分都不少。”
姚本源说:“我不是这意思,我说的是——她很信任你。我不管你们离不离婚,你都得管着她、护着她。”
“好的。”
“要是有人欺负她,你得为她出头。她要是干傻事,抽耳刮子都得把她抽醒。”
“我会的。”
“那个外国人……”
“麦克对她很好。”
“我不喜欢外国人。我女儿已经够桀骜不驯了,她需要一个稳重踏实的伴侣,不是成天嚷嚷着不结婚的。”姚本源说,“她圈子里乱七八糟的朋友太多,你要留心看着,免得她遇人不淑。”
“好的。”喻文卿一一答应。
说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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