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历一千一十六年七月十六日,这是和平十六年的纪念日。
这一天,神国各处都会庆祝,因为从十六年的这一天开始,他们终于不用再忍受战火的煎熬了。
到处都是烟火爆竹,到处都是喜庆洋洋。而当今天到了深夜之后,大家就会开始为那些在战争年代牺牲的英魂祈祷,集体祭拜天地。
只是此时还在白天,大家还处在欢乐之中。
而天穹山脉之中,正努力为他们带来真正和平的何寻却面临前所未有的险境。
长安和安安根本不算战斗力,武者在神师面前,三个上三境可以说仅仅能抵得上一个神师。换句话说,现在的局面是二对七!
在这样的情形下,祭司可以说完全碾压何寻一行人,但是祭司七人中却走出来一人谈判说:“何寻,我们只要长安!”
一时间,何寻脑海中闪过的只有一个念头,偏尾镇上发生的事情,祭司已经完全查清楚了。秩序两天知晓,而祭司用了三天。
车厢内,长安闻言悄悄掀起了一角帘子,待看到对方是祭司之后,他不明白为什么祭司的目标会变成自己。对方不是要阻止太父回到神都吗?
何寻看着那走出来的一人,直视他的眼睛,似乎要为接下来的问题看出答案:“你们要长安做什么!”
那是一双极度幽深的眼睛,眼睛的深处布满了黑暗。何寻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才会造就这样的一位神师,但是他却知道对方不会在这种问题上面说谎。
“这个世界需要改变,我觉得,他就是帮助我们改变的异数!”
何寻怒道:“如果你说的改变是掀起战争,陷凡众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你和丧心病狂的疯子有什么区别!”
那名领头的,似乎也想与何寻交谈,并没有急于进攻。他来回踱步,一字一句的说道:“神师许褚,终其一生研究异命符,在无数的人身上试验过无数道符,手上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若说我是丧心病狂的疯子,那你这位多年的好友又该如何称呼呢?”
何寻嘴角在颤抖,眼中怒火中烧。他在气氛,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就像对方抛过来一根骨头,梗在了喉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片刻之后,他的怒火才渐渐隐去,他撇了一眼马车,没有问出许褚如何了,而是继续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之上。
“三大帝国混战千年,无数英魂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战线之后凡众的平安!如今和平艰难而至,无数亡魂得以安宁,你祭司却从中捣乱,是何居心!”
“不,何寻你错了。三大帝国之间的仇恨除了鲜血,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洗刷。除了战争的号角,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平复不安的亡魂。那些战场土壤下的血骨,只有战马践踏的时候,才是他们最光荣的时候,是他们作为基石的本分!”
对方带着面具,长安看不到面具之下是怎样的一张面孔,但是通过这寥寥几句话,却已经可以知道那是一个极度扭曲的人。有些人就是如此,生在战争的年代,也只能活在战争的年代。一旦到了和平,他们就会变得扭曲,除了杀戮,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平复他们日渐空洞的灵魂。
何寻摇摇头,知道无法说服对方,眼前面具下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他追求的,只是杀戮与杀戮的借口。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件事上其实无法评判对错,他经历过战争,知道战争的可怕,更知道战争摧毁一个人心智带来的可怕影响。
他只是轻轻的说了最后一句:“你已经疯了。”
然后,他从袖子下取出了一支黑色的符笔。神师执笔,将发挥出全部的力量,比虚空画符要强大,要可怕。
对方再说一句:“何寻,我知道你即将跳出天启,但是不管怎么算,你最多可以以一敌二。在这样的局面,你只有两个选择。束手就擒,交出长安,我放你一命。又或者,我杀了你,再取长安!”
车厢内,长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不对啊,祭司不是应该阻止太父何寻回神都吗?为什么这一次前来阻拦,目标这般明确是自己呢?
安安在一旁,丝毫没有战斗前的紧迫感,她抱着长安的手臂问道:“大哥哥,这些是什么人?干嘛要带个面具啊?为什么要抓你啊?”
长安看着她,心中既是羡慕安安心思单纯,又是担忧以后她会不会吃亏。微微一笑,长安答道:“安安,带面具的是坏人,想抓我是为了??????窃取我的秘密。”
长安脸色一顿,瞬间想明白了,这就是太父和许老先生所说的吧。
安安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只是听了长安的话后,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哇呀呀”的叫了两声后说:“大哥哥,是不是这种坏人。”
见状,长安不禁笑了起来,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
真是一个可爱纯真的小娃子。
车辕上,何寻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而是提笔在虚空开始画符。
神师提笔,威力与指尖画符截然不同。在这一刻,何寻的心才终于完全静下来。有这样的疯子在破坏和平,这是何寻不允许的事情。他必须冷静,不能乱了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全力的战斗,坚守本心。
只是这份平静,在面对差距如此悬殊的局面之时,他一时之间多少有些迷茫,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落下第一笔。
车厢内,长安看着敌方七人全为符师,想着平日里符师只能通过画符战斗,如今没有武者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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