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紧的呢,只要她福寿绵长,他知道她好好的,也就够了。
可是最后她还是狠心抛了他和孩子,独身一人去了九泉之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他将谢素娥迎了进来,从来不是对她有意或是为着她的深情动容,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或许能好好待澈之。
可是总有些事情不如人意,澈之大了,便有了自己的主张,他看不上谢素娥,对他心里也开始起了隔阂,是以他也就越发地对谢素娥不上心起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撞破谢素娥奸情的时候,他内心毫无波澜的缘由。他迎她入府这么些年,总归也是薄待了她。不如放她出府。
可是如今,邱氏却说,他的正妻,秀芝,是被谢氏害死的。
贺临缓缓转过头去凝视着她泣涕涟涟的样子,一颗心好像坠入深谷。
“押下去,灌了哑药,送到庄子上去吧。”说完,他无力地坐回椅子上,耳听得谢氏的叫喊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弭在瑟瑟秋风中,方才掀了掀眼皮,看向萧媺:“劳长公主费心了。”
萧媺不知他内心所想,但也看得出来他心情沉郁,面上悲痛之色做不得假,与先前纵然撞破谢氏奸情仍旧风轻云淡的样子判若两人,故而也知道他这悲痛是为了贺夫人。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悲痛也没用了。
不过到底是贺清时的父亲,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话刺激他,只轻轻点了点头:“事关贺清时,本宫少不得要插一插手,还望诚勇公莫怪我多事便好。”
说罢,又看了一眼他,萧媺叹息一声,给红蕖使了个眼色后,便转身出了门。
红蕖会意,扶起跪在地上的邱氏,跟在主子身后,往大门走去。
柳明丞被押到门口便得了自由身,毕竟贺临都不计较,萧媺也懒得做什么,吩咐下面人提点了一番后便将他放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过往与谢素娥的相处,画面一转,又回到在霓裳阁里,当着贺临的面时,她跪在地上哀求时的样子,然后又是刚刚他现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对话的场景……怀念,难堪。惊愕,种种情绪叠交在一起,竟使得他生生喷出一口血来暂且不提。
三天后,贺清时才得了空到萧媺府上,对谢素娥的事只字不提,只缠着她要同她一块用膳,用完膳后又抱着她在书房里厮磨。
他既不提,萧媺也不说。总归她知道贺清时对这事定是了然的。
到底还是心疼他,她也就任由他闹,若是放在往日,她在书房里作画或是练字的时候贺清时胆敢这样烦她,她早就甩脸色了。
贺清时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只一心抱着她偷香。
见萧媺在纸上晕了一片墨色,他带起她的手,仔细勾出轮廓,寥寥几笔,群山便跃然纸上。他得意地看着萧媺:“如何,微臣的画技还不错吧?”
说完,不等她答,他又俯首在她侧脸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随后又辗转到她的唇畔,噙住两片薄唇吮吸起来。
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辗转到她腰间揉捏起来,触手是丰腴的软肉,一想到九月已过了大半,再过不久就是婚期,他心里更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萧媺起先还不为所动,可是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腰间动作时带来的痒意,也开始低声哼叫起来。
她声音低得很,可是一下下的却是像有钩子一般,又带着雾蒙蒙的水汽,叫贺清时听在耳朵里,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手下动作越发大起来。
最后是不小心将案上的画扫在了地上,两人才停下来。
贺清时犹自沉浸在方才的余韵中,萧媺却是又来了气,她推了把贺清时:“你数数这是你毁了我第几张画了?”
贺清时附到她耳边,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看见她颤栗一下,方才满意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一张画又算得了什么?”
王都今年的秋天仿佛格外长,往年十月刚开头,王都里就已经有了冷意,行人走在街上时,少不得要拢一拢衣领,深怕那寒风钻进了领子里,但是今年的十月却有所不同,眼看着下了场雨,竟又出了太阳。
要是放在以往,这时候就该一场连着一场雨地下了。
进得十月,囫囵过了几天,在许多人还没察觉到的时候,萧媺与贺清时的婚期就到了。
在永裕帝赐婚第二天,就已经由贺临同媒人一起带着聘礼送到了公主府,当时那煊赫的排场,已经令王都众人大开眼界,没想到在公主出嫁这天,他们还能再一次切身实际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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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媺静静坐在十二抬花轿里,她低头看着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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