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心狠手辣,专横霸道,不明事理……可怜我碍于身份,还不能将她怎么样!”
陈设风雅的厢房里,容越数落完萧媺的不是,仰头愤愤饮尽杯中酒。
坐在他身边的刘慎扬了扬手中的折扇,作尽fēng_liú姿态,挑眉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侯爷是不知道,这王都里多少人羡慕着您的艳福呢!”
他说完,与身旁的方觉相视一笑。
容越啐了一口,反问:“艳福?”
“这种艳福,我可消受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在上一章给大家激情表白来着,没想到晋江给我抽没了,这就很尴尬……
另外,今天有人夸夸辞绿绿吗? 第3章 第三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才踉踉跄跄地出了厢房。
听见脚步声与人语声渐远,邵晋放下手里的酒杯,摇头叹道:“当年的西宁公主艳冠王都,名动天下,哪家儿郎不曾渴慕?没想到,如今却是落得这样的光景。”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今天运气真是不好,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把贺清时拉出来喝酒,却被迫听了半个时辰的墙角。
“西宁公主?”
贺清时侧目看向邵晋,就连清酒顺着杯身蜿蜒而下,洇湿了他把酒的衣袖也浑然未觉。
邵晋“啊”了一声,道:“哦,你可能不记得了,就是陛下嫡亲的长姐,现在是承恩侯夫人了。”
“她一直养在宫里头,嫁人那会儿,你又不在王都。不记得也很正常。”
“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贺清时没有听清楚。
但是有一点邵晋说错了,他记得她。
在宫里时,两人也曾远远打过几次照面。
只是旁的,却再没有了。
不过这样说也不恰当,其实还有一点。
那是祖父还在世的时候。
他听祖父与爹娘提起过,先帝想将女儿嫁到贺家。
但他所能记得的,也就只是这样一些,像在秋风里渐渐萧瑟下去的歌筵一样的往事而已。
萧媺可不知道现在还有人为她惋惜感叹着她昔日的风光。
她正在看绣坊送来的衣裳。
明日是母妃的生辰,她得进宫一趟。为着这事,红蕖早早就找了绣坊的绣娘过来为她裁剪衣裳。
这次绣坊送过来的,是一件藕色缠枝牡丹纹的大袖衫,配一条缀了宝蓝色流苏的月华裙,裙角用淡金色的丝线绣了大片流云。
她满意地点头:“告诉绣坊的人,这次送的衣裳很得我心意。”
而此时,密切关注着浣翠苑动静的祝萍衣也得了消息。
丫鬟还在她面前赞叹:“奴婢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衣裳。听说公主也很欢心,让绿莺姐姐给绣娘们一人包了五十两的赏银呢!”
祝萍衣攥紧手里的绣帕,咬牙惊呼道:“五十两?!”她一个月月例也就才三十两,凭什么都是侯府里的主子,萧媺打赏几个绣娘就能出手这样阔绰!
正逢这时,下人来禀报说侯爷回来了。
她低头将手上的镯子褪下来,递给小丫鬟:“以后多来玩玩。”同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侍立在身边的玉萤。
玉萤会意,微微福身,出了屋子。
小丫鬟得了赏赐,也眉开眼笑地退下了。
再说玉萤,找到容越时,他正往书房去。
她脚程慢,眼看着就追不上他了,只得隔着一条小路唤他。
听见喊声,容越停下步子,回头才发现是伺候在萍衣身边的丫鬟。
玉萤长舒一口气,提着裙角小跑着到他面前,先满脸焦急地行了礼,才急促地道:“奴婢斗胆,请侯爷去看看姨娘吧。她今日腹疼得厉害,煎了药也不管用,却还让院子里的人都瞒着,说是不愿意让您担心。”
玉萤话音未落,容越就阔步朝祝萍衣所在的叠春苑走过去。
他早些年身子骨不好,秋冬时候尤其畏寒。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寻过的大夫为他开了方子后,少不得要说一句类似“侯爷日后,子嗣恐有些艰难”的话。
是以在祝萍衣的事情上,他实在是不敢大意。
到了叠春苑,容越问了下人,得知祝萍衣在里屋后,便急匆匆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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