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可怕的血腥味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山上凉风吹过,吹得每个人都心底发寒。
唐安的眼里萦绕着水汽,湿漉漉的,眼看着就要被吓哭了,突然一手心覆盖住了他的双眼,紧接着他被人搂进了怀中,将脸深埋在了那温热的胸膛上。
他听到言玉泽严肃担忧的声音,“唐安,你别看!”
温热的液体打湿了言玉泽的衣衫,唐安心肝炸裂,抓着他的衣服的的手都在抖。
两人如此暧/昧的拥抱姿势并没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因为甚至有的人比他们还夸张,恐惧害怕甚至让有嫌隙的同学都彼此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突然,一只乌鸦从他们头上略过,发出古怪而惊悚的叫声。
同学们如惊弓之鸟,吓得又是尖叫连连。
吴老师在反应过来后,叫的跟杀猪似的,疯狂地在那儿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企图将那些器官从自己的身上拿下去。
张老师也是心肝颤颤,但好得比那些学生们胆子要大些,他哆嗦着上前,去民宿里转悠了一圈,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水桶,里面还有水,便提着水桶给吴老师冲了一下。
清水蜿蜒而下,将鲜血溶于其中,而后慢慢顺着弧度往水沟那儿溜去。
吴老师全身湿透,风一吹,冷的彻骨。
他擦了擦眼镜,哆哆嗦嗦地重新戴上,在看到地上那些鲜红的器官时,终是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学生们哭哭啼啼,软在门口不敢进去,有人哭喊着道:“是李老师出事了吗?”
“对,对,李老师呢?李老师哪里去了?为什么民宿里面没有人?”张老师先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什么人。按理说,他们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如果有人的话,一定会出来查看才对啊!
介于学生们个个都软哒哒的,怕的不行,最后查看民宿情况的任务还是落在了两位老师身上。
黄毛哆哆嗦嗦地点了根烟,结果风太大,香烟一直点不起来,气的一把甩了打火机,砸在了地上。打火机被摔坏了,溅起的玻璃渣因为反作用力砸回到了黄毛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黄毛嘶了一口气,心里越发的暴躁。
两位老师进了民宿,学生们都呆在大门口啜泣,或是对着那一滩的血水,那一团的令人害怕的器官发呆。
最后,林苒苒忍不住了,哭着道:“有没有去把那团东西扫开啊?好可怕!”
有了林苒苒开头,不少女生都哭哭啼啼地说害怕。
男生们也害怕,但是在女生面前,他们不能那么怂,学生老师接二连三出事,女孩子们又这么软弱,他们得承担起重任来。
出乎意料的是,黄毛跟王大力也一起上前帮忙。
言玉泽找了扫帚和簸箕,其他男生去打水,屏息将那东西给清理了。中途也有男生看的吐了起来,是言玉泽当机立断叫人将他扶走,剩下的,全是他一人拧着眉头在弄。
虽然看的出他也很抗拒,甚至害怕,但还是全程都把这些给处理完了。
黄毛见此,不得不承认,言玉泽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至少,他是没那个勇气的。
门口又变得干干净净,只是残留的血腥味还让众人觉得心思不宁。
言玉泽去洗了手,又对着迎风口吹了一会儿,确保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腥味后,才回到了唐安的身边。
唐安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远离着众人,他不敢坐在门口,总觉得刚才的景象还在他眼前晃荡。
言玉泽离开后,没人给他挡风,没有体温温暖他,他觉得冷极了了,便默默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恍恍惚惚的,也不会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安,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在唐安的耳边响起,紧接着是一只手臂横跨而来,将他紧紧地搂住。
唐安舒服地喟叹一声,似乎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了热量。
他雪肤似的脸上还是没有血色,苍白的楚楚可怜,泛白的手指抓着言玉泽的手臂,“老师们怎么样了?”
言玉泽捏着他的手,不断地给他温度,“还没出来呢!班长带了几个胆子大的男生过去了。”
唐安迟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怎么没去?”
言玉泽捏捏他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我知道你怕,所以不打算去。而且他们的人手也够了。”
唐安听了,心里暖暖的,他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拍拍言玉泽的手臂,“你果然是我的亲同桌,不枉费我们这么多天来的同桌情。”
言玉泽笑了笑,微微垂落的发丝,随风飘荡,眼神温柔如同春日之风。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出去找人的男生们跑回来了,个个大喘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恐之色。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留在原地的同学们心急如焚,看他们的样子心里却又打起了鼓。
班长额上全是汗,镜片也模糊不堪,他拿下镜片,随便撩起衣服就在那里擦,手却抖个不停,他身边一起同去的几个男生还一脸的惊魂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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