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安缘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脑海中如放映电影一般一直回忆着以前发生的一切。
那时,是多么的快乐开心,而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七年的时间……他们两个现在如同陌生人,仿佛谁也不认识,甚至比陌生人还更陌生人。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再没见到他以前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有的只是冰冷与冷漠。
在外滩相遇时,慕晴珅的冷漠和视而不见,心里一阵阵刺痛,痛到让她无法呼吸。不觉中,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流下了,浸湿了下面的枕头,凉凉的湿意如同彻骨的冰冷!
另一边,慕晴珅同样彻夜未眠,在窗边坐了一夜,看着月亮落下繁星消失,太阳从东边升起,从黑夜到破晓。慕晴珅不是没有过一夜未眠,而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彻夜未眠!而是因为她,安缘浅!
她的回来,再一次打破他的世界!将他的世界打乱。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安缘浅刚走的那年,他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安稳的睡过,从来不会吸烟喝酒的他,也从那时候开始学会了吸烟喝酒,可他没办法,只能用这些来麻痹自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那么心痛!
毕业后,更是用工作来将自己麻痹,让自己没有空闲去想她,想那个自己根本忘不掉的女孩!
整夜,他思来想去,七年前的时光重新涌现,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女孩的那银铃般的笑声,和他待久一点就满足的面容,重新把他的思想彻底占据,挥之不去。
……
秋天,铺满金黄落叶的校道上。
女孩靠在树下抱着一本笔记本拿着笔在上面书写什么,时不时抬起来四处张望一下就像一只迷茫的小兔子,那张樱桃般的小嘴还一张一合地小声呢喃着什么:“哎哟!笨蛋晴珅怎么还没有来啊!真是讨厌!老是让我等那么久,他再不来我就不理他了!哼……”
男孩从远处缓步走来,看着树下那道小身影,嘴中念念有词的样子,他嘴角噤着笑意,这小家伙估计又要发牢骚了。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女孩身边。“哇——”的一下把女孩吓了一跳。
女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猛的一颤,怒视着男孩,娇嗔道:“坏蛋晴珅!坏蛋!大坏蛋!你就知道吓我!不理你了,让我等了这么久,竟然还吓我!哼!”女孩的小嘴都气的撅了起来小脸鼓鼓的。
男孩一见女孩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地笑道:“哎哟!是哪个小东西的嘴巴都撅成这样了啊?都可以挂一个猪油瓶了!我来看看是不是我的缘浅呐?哈哈哈!”男孩说着趁女孩不注意在那撅起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那条满是落叶的校道上,女孩和男孩的笑声弥漫……
……
慕晴珅回忆着,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个浅浅上翘的弧度,那时的他们多快乐?难道真的就回不去了吗?慕晴珅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朝阳。
床头的闹钟打断了慕晴珅远飘的思绪,慕晴珅略带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明亮的窗户隐隐约约地映照出他那略带狼狈的样子,他看着自己的这个样子,自己也不禁地自嘲般的苦笑了几声。
一个安缘浅就能把你搞成这个样子!明明只是见了一面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已经让你丢盔弃甲了。那要是再遇到,岂不是……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狼狈不堪呐!这还是那个谈判桌上的慕晴珅吗?这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转身走进洗手间,洗漱,换上一套银灰色的西装,黑色的打底衬衫,银色的领带。
站在镜子前,此时的慕晴珅又变回了政法界那铁面无私,冷冷冰冰的工作狂慕大律师,一扫刚才的疲惫颓废。
安缘浅被闹铃叫醒,有些头疼的扶额,时差还有些没倒过来。坐起身,模糊了一下,许久才从床上下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敲门。安缘浅下床打开门,只见欧文站在门外,手上拿了一套白色的衣裙。
“给你,你要去杂志社上班的话,不可能穿一身职业装吧?也不能穿你那不伦不类的奇装异服,喏,这是给你准备的,比较正常一些。”欧文把衣服交到安缘浅手上。
缘浅听着满脸黑线,她这是被严重的嫌弃了啊!
“就这么被我嫌弃了,我真可怜……欧文啊,我看你不像是一个哥哥,而是更像一个事事包办的管家执事!”安缘浅看着他好笑地说道,“还有,这是长裙?”
“不是啊,知道你不喜欢长裙,是一套过膝的连衣裙而已。你快点了!”欧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安缘浅梳洗过后就下楼了,欧文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坐在饭厅里。
看到安缘浅来了之后,笑道:“嗯!不错不错。果然很适合你!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好了,快点坐下来吃早餐吧!”安缘浅点点头在欧文对面坐下来。
管家倒了一杯牛奶给安缘浅,说道:“小姐,请用餐!”
安缘浅点点头接过:“谢谢。”
用过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了。欧文从车库里开出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安缘浅坐上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
ar杂志社门口。
“你的包包,简历什么的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放进去了,需要我一起进去吗?”欧文把包递给安缘浅。
“不用了啦!你快去上班吧!好了好了,我没那么差。又不是什么都不能自理,不用你什么都包办。”安缘浅对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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