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闻人诀说快吃饭了,吴豆记在心里,现在看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主上,我去拿些吃的?”
闻人诀没睁眼,却摇头,“去换身衣服。”
他这话明显是对着余刚和吴豆说的,两人对视一眼,弯腰行礼,“是。”
二人一走,屋内便只剩下向阳血龙和闭目轻缓呼吸的闻人诀。
向阳一动不动的拿枪抵着血龙,对方自然不敢瞎动,两个人如木桩般杵着,血龙嘴唇动了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闻人诀,半天后准备开口。
枪支往前一用力,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向阳只冷冷说了两个字,“闭嘴!”
他看得出闻人诀想休息,现在开口打扰,不是好主意。
还在城内的管事们回来的很快,一个个不明所以,但还是在前边的屋子里汇聚,喊他们回来的那个内管事也不敢多嘴,只说一切等见了会长再说,这些人虽然奇怪,但到底没敢放肆喧嚣。
吴豆二人回来后,余刚手上缠裹着白布,帮扶起下边还完整的两张椅子,看向阳没坐的意思,他们便一左一右的坐了。
散落的火炭和四具尸体,谁都没去收拾。
再过了一会,刚才出去的人回来了,只说所有在城内的管事都到齐了。
闻人诀像是睡着了,可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睁开眼睛。
“让他们进来。”
“嗨!我说会长大人不出来也就算了,怎么四位堂主也不出来……”一个调侃的声音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走进来。
洪亮的声音戛然而止,跟在他身后的二十来个人也一瞬停住脚步。
就见处在日光灯明亮光芒下的大堂内处,装饰性火盆翻倒在地,他们公会的四位堂主一个没少的倒在血泊中。
那人大张着嘴,后半句话再也出不了口,脖子近乎僵硬的转动,在上首面目丑陋的人身上一扫而过,而后便死死钉在了血龙脸上,呐呐喊了声:“会长??”
血龙没反应,脸色难看。
一道走进来的人先安静了会,而后彼此对望,神色皆有不同,但都默契十足的把手探向腰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公会这是出大事了。
血龙迎着那些人的目光,颤了颤身子。
右边吴豆敲了敲椅子把手,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后,开了口:“会长说了,今天召集大家来呢,是有大事商议。”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坐着和我们说话的份!”管事中有人喝到。
平日里吴豆的确要对这些人低头哈腰,但如今坐在上面的可不是血龙,想起往日里自己和兄弟们的那些遭遇,他恶从心来,手中把玩的那根从余刚手掌中拔起的钢钉脱手而出,精准的射向那人膝盖,力道大的居然直接就穿透了那人腿骨。
男人惨叫一声,摔跪到地。
管事中不乏有认识吴豆的,看他露出这一手,再没人敢出头。
那人滚倒在地,惨叫不止,向阳虚扶着血龙的那只手不知从哪又变出把枪来,看都没看,随手一扫,子弹精准射入男人眉心,“吵!”他不耐的说了个字,神色有些不悦的扫过吴豆。
吴豆没理会,只是站起身,一步步踱到那些人身前,好整以暇道:“现在可以继续说事情了吗?”
等了一小会,没人再发出反对的声音,或有表达反对的意思。
笑了一声,他继续道:“咱们的会长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决定让位于贤。”说着转身面朝闻人诀跪下,语气恭敬万分,“就是上面的这位大人,我的主上。”
闻人诀没吱声,侧臂以掌扶脸支着身子,目光中全是饶有兴味,就似底下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自己只是个看客。
吴豆起身,看闻人诀没反应,转身对着血龙,阴测测道:“是也不是啊,会长大人?”
管事人群只是一瞬的安静,现下算是完全摸透了情况,哪怕刚才被吓止,现在再难按捺,骂道:“吴豆,你他娘的敢吃里扒外!你敢背叛公会!”
“这话难听!”吴豆像是没听懂,无所谓道:“换个会长罢了,血龙公会不还叫血龙公会,怎么就叫背叛了呢?再说,这也是会长自己的意思,是不是啊血龙会长?!”
最后几个字他特意加重了力道。
满满的威胁意味狗都能听得出来。
十足的肆无忌惮!十足的猖狂!
向阳表情没变,虽然没看出吴豆有这样大的表演欲,但还是配合的把枪支往前顶了顶,并且拉开了枪栓。
“是!”血龙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的这个字。
有人表情大变,有人神色动摇,还有人目光直直投向了上座的闻人诀。
“真够大胆的。”维端心识出声:“你给他这么大的决定权了吗?”
闻人诀什么都没说,只表达出想要血龙公会的意思,剩下的一切,都是吴豆和向阳揣测的。
行为、行动也是。
他的不出声等于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权,但这没什么可生气的,因为闻人诀觉的有趣。
“我打死你个叛徒!”几乎同时,两个管事一块暴起,一个扑向吴豆,一个扑向向阳。
枪声的响起伴随着倒下去的人影,那二人还没能到向阳身前便已经倒在向阳枪口下。
血龙闭了下眼,面目阴沉,额头青筋突起,目光隐晦的和几个管事对视。
“既然会长都这么说了,我们没有意见!”管事中有人开口喊,其他人或快或慢的附和。
只是要夺血龙公会,而不是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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