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喝。”
夏莜莜转头看了看谢唐,有点为难。谢唐自然明白,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对费洛奇说:“费总,高抬贵手。我和莜莜最近都不能喝酒,等过了这一段,我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哟,这是什么情况?”费洛奇饶有兴趣地看看谢唐,再看夏莜莜,其实心里也隐隐猜到了,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问题很容易猜。但他一定要亲口问出来才算。“莜莜,你得给我个理由,否则我可不会饶了你们夫妻俩。”
夏莜莜觉得难为情,难道要直接了当地告诉大家,她准备和谢唐生猴子了,所以必须戒酒?
谢唐不愿让老婆为难,准备开口,被费洛奇给截住了:“谢大师,你可以替你媳妇喝酒,但不能替她说话。”
“好啦。”到底是好闺蜜,程姣姣一向就护着夏莜莜,看夏莜莜被自己男友逗得脸都快红了,有点不忍,笑着嗔怪:“别拿莜莜逗趣了。谢唐也说了不能喝,那还能是为什么,封山育林呗,这都不懂。”
“哦,原来如此。”费洛奇哈哈一笑,故作恍然大悟,“那就不强求了。我们几个喝。”说着转身走到程姣姣另一侧,给她倒上酒,又去给江白倒。
江白握着酒杯,抬眼看了看夏莜莜,眼神意味深长。
谢唐注意到了江白的反应,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站起身,微笑道:“今天是莜莜二十三岁的生日,我想借此向江白和姣姣说声感谢,感谢你们在我和莜莜还没有相遇的那些年对她的照顾和关怀,从今以后,莜莜的幸福和快乐就交由我来负责,欢迎你们监督。”顿了顿,“我先干为敬。”仰头把杯中茶喝干。
程姣姣也是性情中人,当即就有些动容:“我就知道莜莜没有看错人。谢唐,你今个儿可是把军令状立在这了啊。哪天你敢让莜莜伤心,我肯定不让你好过。”她端起酒杯,看看夏莜莜,又看看谢唐,“祝莜莜生日快乐,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然后一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轮到江白发表感言,他呆站着,嘴唇翕动,缓缓伸手握住酒杯,举起来,微微往前送了一下,轻咳一声:“……我和姣姣的想法一样。祝你们幸福。”
“我和姣姣的想法一样”这句话很有些耐人寻味。
程姣姣下意识和夏莜莜对视一眼。夏莜莜压根没有察觉到江白的异常,也没有接收到程姣姣发来的含义不明的信号,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弄得正晕乎呢,她没想到谢唐会忽然来这么一番表白,在私底下他都不曾说过类似的话,她一直觉得他不够浪漫,原来都藏在心里。
她心里有点甜,有点感动,更多的是不好意思,这算秀恩爱吧。她转移焦点,“开动吧,我都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姣姣和江白明显都有点醉了,脸颊也红了,舌头也大了,坐姿也不稳了。江白醉了相对沉默,程姣姣则直接化身话唠了,天南海北,东拉西扯,是一个很合格的话题引导者,有她在,几乎不会冷场。费洛奇喝得也不少,但酒量好,倒没显出醉态,一直面带微笑看着程姣姣,眼神里有宠溺和纵容。夏莜莜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小妮子是遇上真命天子了。
夏莜莜和谢唐始终清醒着,清醒地眉目传情,清醒地暗送秋波,清醒地快乐着。
江白慢慢地站起身,他对满桌的人说:“我出去一下。”声音低沉,神色淡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不想引人注意的退却。他也没有在意谁回应他,微微低头走了出去,不知是要出去吸烟还是去洗手间。
江白出去没一会,程姣姣也晃悠悠站起来,“莜莜陪我去下洗手间吧。”
坐在她左手边的费洛奇,顺手扶了她一把,“喝的不少了,别再喝了。”
“行,听你的,不喝了。”
两个女孩相携走出包间,又开始嘀咕上了。
夏莜莜:“这大帅哥明显当你是自家人了啊,我很有希望喝上你们的喜酒。”
程姣姣:“我才不想那么远。先喝你家孩子的满月酒再说。诶,干妈的位置我先定下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洗手间。夏莜莜先解决完了自己的事,出来站在走廊上等程姣姣,不经意转头,看见走廊另一头的拐角处,江白在和一个女人说话。离得远,女人的半边身子掩在墙角,走廊上灯光虽然不算暗,但视线到底不如白天好,夏莜莜看不真切,看轮廓和神态似乎是章裴。
正待细看,听见程姣姣在里面叫她。程姣姣例假来了,问夏莜莜借备用的卫生棉。夏莜莜包里还真有,拿出来递给她。再出来,走廊上已经不见了江白和那女人的身影。夏莜莜瞬间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刚才像发了场癔症似的。
回到包间,江白好好地坐着在吃东西。
夏莜莜看了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江白,刚才我远远地看见你和一个女孩说话,那是你朋友吗?”
江白抬头看着她,淡然说:“哦,那个啊,一个普通朋友,刚好遇上,就聊了几句。”
桌上没有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谢唐和费洛奇正热络交谈着生意场上的事,夏莜莜也没再放在心上,估摸着许是自己看错了。
生日过后没几天,谢唐的妈妈回国了,他爸爸身体仍然不太好,受不住长途奔波,是以陪她回来的只有一个助手。那天上午,夏莜莜特意请了假和谢唐一起去机场接机。机场大厅,乔芬隔着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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