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主意,蓝倾汐就开始向那个女人打听这所谓的书画行情,既然做了这么一次,担了一次的风险,那就要了解清楚,来个大的。
知道市里有一条书画街,里面都是卖各种书画用品和成品的地方,有那些不知名小画家的作品,也有成名已久的大家墨宝。
说干就干,蓝倾汐一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有一笔巨款到手了,心里就激动得不行,就这么两天的日子,已经让她忍得十分难受。
眼瞧着天快黑了,再等下去指不定就要关门了,蓝倾汐只好又让老太太帮忙照看一下,和滢滢说了几句,急忙离开医院,她现在得着急着去买笔墨纸砚,还要想办法把成色做旧一些,虽然这些她都会,但是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可是明天要是交不上住院费的话,滢滢就得回家了。就那个房子,又暗又潮,孩子住着怎么会不生病!医院这地方虽然白日里吵闹了一些,但至少干净整洁,适合养病。
出了医院,蓝倾汐就直接打车去往那女人口中的书画街,眼下事情迫在眉睫,也顾不得多花些钱了。
到了书画街以后,果真已经有不少店铺关了门,蓝倾汐直接走到较近的一家店里,看了看这里面东西的标价,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只剩下的两百多块钱,最终只得选了套价位适中的用具,花了一百多,这下她口袋里可就只剩下几十块钱,要是这件事成不了,她可就真得带着女儿喝西北风了。
装备购置齐全后,蓝倾汐又在这条街上逛了逛,找到了那女人口中市里最大的书画收藏店铺,也是全国连锁的百年老店,然后才返回了出租小屋,毕竟这个地方虽然破烂,但好歹还是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作画这种事情,尤其是要用别人的笔蕴,可是不能被打扰到的。
虽然蓝倾汐见过早年间三舅父的作品,但也不能完全仿照那些画作,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画作是否流传到了现在,若是被人发现同时两幅一样的画作传世,那可就麻烦了。
蓝倾汐深吸一口气,微微合上眼眸,她也许久未曾提笔,尤其是这次还要仿画,不能出现一丝的差错。
随着笔尖落纸,蓝倾汐全部心思都灌注在了笔下,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至她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看着桌上的这幅百花争艳图,蓝倾汐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她的手法还不算生疏。
画作已成,剩下的事情就是要把画卷做旧,毕竟这幅画现在拿出去,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新品。
等到时间停留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蓝倾汐才算是彻底完成了这副画卷,满意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哈欠,这个时间也不好去医院,就暂且在这儿迁就一晚,明天再说吧。
这一觉,蓝倾汐睡得很好,虽然环境很差,但是只要一想到这幅画出手之后,自己马上就有一笔巨款进账,她就觉得未来还是一片光明的。
第二天一大早,蓝倾汐先去医院把滢滢给安顿好,毕竟昨天晚上自己没回来,还不知道孩子成了什么样,到了医院楼下时,想到今天自己要去把这幅画给卖掉,还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滢滢这边免不了还要让老太太多看顾一下,就一咬牙在医院门口买了一箱礼物掂了上去。
安顿好滢滢,蓝倾汐这才急匆匆地回到出租屋,从衣柜里扒出一套老土的衣服,咬了咬牙穿在身上,然后,又带上了一副宽大的眼睛框,努力把自己往丑往土的方向打扮,这也是为了防止日后有人认出自己,对于这幅画的来历解释不清。
等收拾得镜子里的人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这才拿起画卷,奔赴书画街。
今天她必须要把这幅画给卖掉,否则别说住院费了,她口袋里就剩了二三十块钱,娘俩非得给饿死不成。
到了地方,蓝倾汐也不多看,直奔自己昨天已经找好地方的那家店。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您要看些什么?”
蓝倾汐刚进门,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虽然自己的穿着打扮乡土气息十足,但是对方眼里看不到任何的轻视,这份规矩,不愧是百年老店。
“我有一副祖传的画想卖掉,不知道你们这里收不收?”蓝倾汐直接说道。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得向我们经理说一声,您稍等一下好吗?”
蓝倾汐点了点头,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在一旁坐了下来,等着她去请店里的经理。
趁这个机会,蓝倾汐也在暗中打量这个店,墙壁上挂了不少书画作品,以她的眼光来说,这些作品只是堪堪入眼,若说大家,倒是抬举了。
这也难怪,毕竟真正大家的作品是不会大咧咧挂在店里的,那都是好好收藏起来的,这墙上的作品都是近现代一些比较出名人士的作品,底蕴上自然是欠缺了一些。
不多会儿,店里的经理便出来了,暗暗打量了蓝倾汐一番,神色中带着浅浅笑意,“这位女士,听说您要卖画?”
蓝倾汐点了点头,“这画是我家祖传的,如果不是现在急需用钱,我也不会把它给卖了。”
经理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您先随我来后边,让大师帮忙品鉴一下,不知道您这副祖传的画作,是什么朝代什么大家所作?”
“我这副画是迎真居士的真品。”蓝倾汐脸色如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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