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风口浪尖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没来由的怕起了事儿。
这情形犹如到了人生的紧要关头,岔道纷杂,那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没法诉
说、没法寻求答案,让人根本没办法分辨和选择,到底哪一条路才是接下来该要
走的,该要面对的。
烦恼来了,困扰着杨书香,折磨着他,他也在心里不断挣扎着,试图摆脱这
种困境...甭说杨书香的心智不坚,满脑子嘀咕来嘀咕去,那柴灵秀这一天多
的时间过得也是没滋没味,挺郁闷的。
本来每次老爷们从家里离开她心里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不舍,经由儿子一哄心
里才刚热乎,谁知道这股热乎劲过了一宿就变味了。
本来她不信儿子会做出那种没脑子的事儿,可事实胜于雄辩,人家找上单位
的门来了,而且班主任又把电话打过来...在那份难以名状的煎熬中,柴灵秀
的眼皮跳来跳去,那一宿竟做噩梦了。
一天班上的是嘀嘀咕咕,下班之后柴灵秀径直买了一瓶白酒,料得儿子肯定
还会躲在马秀琴家,便直接跑去了褚艳艳家里...瞬息之间杨书香一把攥住香
烟,也顾不上手心里灼烧的疼痛,鼓起嘴巴吹烟儿,带着侥幸心理期盼妈妈没有
看到刚才的一幕。
说实在话,柴灵秀的心里也烦,进了门也顾不上换衣服,直接就推开了儿子
的房门。
柴灵秀一眼就看到了儿子嘴里叼着的烟,紧接着就看到儿子把烟藏了起来,
朝着这边喊了一嗓子,顿时心里大怒,小小年纪就开始抽烟,这还了得?脸上却
冷笑连连:「呦呵,光着个屁股,还有闲心坐那泡脚?」
心里不断扑腾,杨书香咧嘴一笑,支吾着说道:「可不是嘛,泡完脚就歇着
了,妈,你也早点睡吧!」
手心里死死攥着抽了半截的烟头,他没法确定柴灵秀看没看到刚才的情境,
听她那不善的语气,杨书香转悠着眼珠子,心里凉了半截。
柴灵秀压制着心里的火,冷笑着问道:「昨个儿上学咋不穿棉衣服呢?傍年
根底下就不怕生病?火力够壮哈!」
杨书香把脑袋耷拉下来,想要嘻嘻哈哈一番打个马虎眼,却怎么也没有心情
:「这不今个儿我就把棉衣棉裤穿上了吗!清早我还在路边朝着咱家西场喊你来
着」發鈽444
不想触妈妈的霉头,唯恐说错了话而惹来无休止的盘问。
「呵呵,夜个儿晚上我要不给你把衣服送过介,想来你也不会穿吧!也是哈
,穿着棉衣棉裤多累赘,折腾起来手脚也放不开吧!」
柴灵秀冷笑着说道,继而走上前来,声音提高了八度,劈头盖脸地问道:「
眼犄角儿咋紫了?」
见儿子耷拉个脑袋不阴不阳,酒气上涌柴灵秀心里的火一下就窜了出来,她
大声喝道:「抬起头来,回答我!」
杨书香嘟着个脸,斜眼挑了一下柴灵秀,说道:「跟人打架打的!」
「长脾气啦!跑窑坑嘬死我就没说你啥,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今儿个要不
揍你,我看没准咱村就又出了第二个顾长风了!给我把屁股撅起来!」
柴灵秀捋开了袖子,也不废话,就等一会儿给儿子上家法了。
如果说赵焕章因为搞对象的事儿成了被攻击的目标,合情合理,可杨书香招
谁惹谁了就给卷进了漩涡,而且屎盆子扣脑袋上还成了重点打击对象,他心里难
道不生气,不委屈吗?杨书香多少还有点心气儿惦着跟柴灵秀解释个一二,跟妈
妈诉诉苦。
这一看啊势头完全不对。
得,干脆什么也甭说了。
见儿子无所动作,竟然学起了蔫不溜?惦着干嘛?跟我不阴不阳是吗?是吗!柴灵秀勃然大怒。
不由分说柴灵秀就把手伸了出来,眼睛瞪视着儿子上下踅摸了一气。
打哪呢?圆润润的藕段一摆,照着儿子的大腿就招呼了过去。
「妈你干嘛啊!」
见妈妈急了,杨书香心里憋着的怨气也爆发出来。
他夹着双腿大声嚷嚷着,把半截香烟一扔,用手阻拦着柴灵秀。
「甭问我!我也不听你解释!把人家的鼻子打得汆血,拉家带口都找到我单
位介了,还说啥?呵呵~还抄家伙打群架,我看你是吃饱了肥疯啊!」
夜个儿晌午发生在单位的事儿历历在目,来找她的女人柴灵秀认识,可以说
非常熟悉。
那个女人在梦庄村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名声也不咋地,可她带着一身是血的
儿子跑过来,当着单位那么多人的面儿大喊大叫,况且李学强也在下半晌打来了
电话,矛头所指,柴灵秀也是有口难辩。
好话说尽,又带着那个一身是血的孩子去了保健站检查一番,偷偷把五块钱
塞在他的口袋里,不管是出于息事宁人的态度还是啥别的原因,自个儿儿子把人
家孩子打伤了,再有理也没理...见儿子明目张胆地把烟扔在一边,那光溜溜
的身子摆开了架势居然敢和自个儿支蹦?而且他还一肚子委屈,一副理直气壮的
样子。
柴灵秀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当时在学校里,杨书香倒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曾忍让着退避三舍,没
有直接跑到校外理论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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