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剑呢……
那柄剑只有剑身没有剑柄,是飞剑。
只有十寸长短的飞剑,薄如蝉翼,划过天空时闪耀着一丈来长的光。
它拖曳着长长的剑光,那光是雷电与风。
挟风雷之势的飞剑发出破空啸声,隐隐听得见雷鸣般的怒吼。
它由七七宗剑修系地驻地发出,当它划过长空,引得所有人注目观看。
向来七七宗能使得出这种声势惊人的飞剑,恐怕只有两人吧,邹万重与不知修为深浅的宗主。
这还是弟子们第一次见到邹万重亲自出手,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这一浑身被雷电包裹着的剑所发出的剑意,令整座七七山都感到颤栗,仿佛在它面前,就连山河都不可抵挡。
那柄剑在眨眼间便飞远了,在远处炸裂,随后折而复返,七七宗里传来一个声音,远达百里。
“我念你修行不易,饶你一命,速速远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邹万重的声音。
随后是寂寥,众弟子猜测,到底来的是什么敌人,要邹长老使出这样的一剑。
青丘山主峰,胡家本家的驻地。
祠堂里,此时挤满了人,有序地按地位身份排列。
上首站着胡远山还有一名美貌却满脸悲伤的妇人。
妇人是胡远山的妻子,胡媚娘的母亲,她也是胡家出身,胡青青。
当胡青青被告知女儿死讯时,便是天塌下来来也不如这般悲痛,她缓了好久也没能从这种打击中回过神来。
在胡远山的建议下,他们在祠堂里给死去的女儿设了一个牌位,一口红木质地的棺材摆在祠堂一侧。
棺材是空的,只有几件胡媚娘旧时穿过的衣物,算得上是衣冠冢吧。
胡青青油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伏在胡远山的肩头痛哭。可是胡远山何尝又不是悲痛欲绝,亲生骨肉,不是阿猫阿狗,做父母的怎会不撕心裂肺呢。
祠堂里得族人挨个走到棺材前,鞠躬的鞠躬,下跪的下跪,都是拜上一拜,以示尊重。
胡白云与胡绿水在棺材得两侧守着,替胡远山回礼。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胡白云走到了胡远山的面前。
“老大,这个仇得报!”胡白云说得斩钉截铁。
胡青青忽然扭过头,咬牙切齿:“此仇不报,媚娘死后也不会甘心!”
胡远山点头:“胡逑已经去查探了,等他回来,我们商量。”
胡绿水是个精明的人,知道修行门不好招惹,但是这下非得招惹不可,总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是。
“也只好这样了,唉……可怜媚娘……”
三人在祠堂里商量了一会胡媚娘的后事,可是此时还有一件需要办,那就是胡杏儿的婚约,该许配给谁。
这种时候,让胡远山再考虑胡杏儿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太过残酷了?但是胡远山又不得不考虑,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不论哪个站出来,胡家都是得罪不起的。
“二弟三弟,你们将此事告知来客吧。”
胡绿水愣道:“告诉他们有什么用?难道还缺他们来吊唁吗?”
胡白云沉思:“大哥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他们体谅一下我们,现在大哥痛失爱女,哪里有心思再考虑杏儿的事情,可是他们那些妖精,哪一个是顾全lún_lǐ纲常的,这般跟他们说,他们岂会答应……”
胡远山正要说话,几名族里的年轻人便急匆匆得跑了进来。
“族长,大管家出事了!”
“什么!”
担架被抬了进来,胡逑浑身是血,躺在上面,面如金纸。
胡逑的左胸处有一道伤口,一个一指宽的血洞。伤口周围不断地冒出细碎的电光,像是一条条小蛇,在周围游动。
“是谁伤了你?”胡远山焦急地来到胡逑身旁。
“先吃药。”胡绿水摸出一只小瓶子,把里面的丹药一股脑倒进胡逑的口中,又用灵力催化药力。
过有好一会,胡逑的脸色才好看起来,转为惨白,至少没了性命之危。
“唉……”胡逑虚弱地叹气,满是后悔,“我不该独自找上七七宗。”
胡远山与他的两位弟弟惊道:“你一人去七七宗!”
胡逑叹气,他费力地从纳物袋里拿出了胡媚娘的尸体:“当我见到小姐得尸身,我的心口便有一股怨气。”
胡媚娘的头被刘青山一剑斩了,她的本相自然是一只断了脖子地狐狸,狐狸头被胡逑以特殊地方式给接了上去。
胡远山与胡青青见了女儿的尸身,顿时泪如雨下,抱怨天道不公。哭了好一会才将尸身放进棺材里,好歹能入土为安了。
“我本以为七七宗只有一两名元婴期得高手,我想,我也是元婴期的修为,这趟去了就算没有什么好结果,也不会太过难堪,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哪曾想……唉……当我见到了那柄飞剑……”
胡逑不断地叹气,可笑自己的天真。
胡远山问道:“是七七宗的人伤了你?”
这下好了,老仇未解,新仇又续,青丘山与七七宗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胡逑喘息了片刻:“那人手下留情了,他在百里之外便感应到我得气息,然后一剑将我洞穿,不然得话我已经死了。”
胡远山捏着拳头,怒道:“什么手下留情!我倒要见识见识!它七七宗到底有何威风!”
这时,门外有名族人:“启禀族长,客庄得几位客人不顾劝阻,已经上山来了。”
胡绿水喝到:“怎么不拦着!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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