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某个平静的夜晚。
中国南海某海域,一艘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轮在平静的海面上乘着皎洁的月色轻轻摇曳。
此时,游轮上人声鼎沸,喧闹嘈杂。四面八方而来的游客们衣着华丽,正在甲板上举行着盛大的酒会。
觥筹交错之间,人们互相敬酒、跳舞、愉悦地攀谈,氛围十分和谐。舞池不远处,一位身穿华丽晚礼服地小姑娘远离人群,坐在椅子上,托着可爱的小圆脸盯着热闹地人群发呆。
她是第三次跟随父母参加这种上流交际酒会,但是她仍旧喜欢不上这个地方。年幼的她更愿意待在热闹又有趣的学校,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耍。
来了这里,虽然人人都很亲切,但是他们的关注点似乎都在自己父母身上,人人都夸张地笑着,大声地说着,她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笑话可以让他们笑。她想起了和她同班的小朋友们,个个笑起来都很好看,和他们不一样。
她撇了撇稚嫩红润的小嘴。
正发着呆,小姑娘看到舞动的人群中,有一个奇怪的身影。
一个个子高高的服务生,优雅地背着手站在舞池中间。她很奇怪,她知道服务生一般是不到舞池中去的,特别是此刻,人们正在跳舞。
那个服务生很特别,小姑娘的注意力只一眼就被吸引过去。不单单是他长了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随意地扎了个松散地丸子头,更多地是因为他棱角分明的的面容和浅色的瞳仁,想要不引人注意实在太难了,他就像天上的天神一样俊美。
小姑娘好奇地看着他。
那位服务生面带微笑,眼睛却丝毫没有发自内心的笑时产生的变化,反而透露着一丝清冷。
他在人群中是那么耀眼,又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是神站在凡人之中。他看着小姑娘,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慢慢地将笔直修长的手指放在双唇中间,这是个禁声的手势。
小姑娘脸红了。他要跳舞吗?
就在此时,异变横生,那个奇怪的服务生右手一番,一秉长长地,闪着寒光的长剑突然出现出现,还不等那小姑娘有反应,那个怪服务生的修长胳膊跟随着那交响乐的节奏轻轻一划,大片殷红的鲜血便从他四周跳舞的人们身上激喷而出!仿佛是被烟触发了报警的灭火器那般,巨量的鲜血瞬间四处喷洒,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男子独自开始舞蹈了。舞姿优美至极,神情十分享受,四散奔逃的惊恐人群们也无法惊扰他优雅的舞步。所到之处,残肢断臂横飞,尖叫嘶吼声振聋发聩,巨量血水的腥臭味道弥漫整个甲板,而那名男子,却始终迈着优雅地步伐,陶醉地半闭着俊美地眼眸,手中的长剑在人群中恣意飞舞,轻而易举地切开无辜人的血肉和骨骼,却不沾半滴血水。
片刻过后,男子随着渐渐停止的音乐缓缓踱步到已经被吓呆的小女孩面前。
此时那男子身上已经被腥臭的浓浓鲜血所浸透,他优雅地鞠了一躬,抬头看着那小姑娘,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庞上仍是那不变的微笑,小姑娘想喊,可是已经吓得动弹不得。她的眼角瞥见,在那残肢肠肚堆积的甲板上,自己那只剩下半截身子的父亲满脸血污,瞪着几乎要撕裂的眼睛,表情极度证明痛苦。
整个场景犹如地狱一般,小姑娘终于崩溃,吓得哭了起来。
白发男子优雅地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小姑娘的两嘴之间,温柔地说道“送你一个礼物。”
小姑娘惊恐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地抽泣着,想要往后缩。
男子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到小女孩面前,缓缓伸开手心。那是一枚黄褐色的虫卵。半透明的胶状卵体内蜷缩着一只小小的蜈蚣!
小女孩吓得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男子突然大笑着,一把将虫卵塞进了小女孩的嘴里!
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了,宁静的海面仍旧铺满银白色月光,游轮轻轻摇晃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时至今日。
浓稠夜色中的棱格勒峡谷,痴念林前。
三个对峙地身影在时隐时现的月光中显得分外突出。其中一名穿着白色雨袍的白发少年背着一把长剑,仿佛是天上下凡的神氏,周身散着凡人勿近的气场。他优雅地抱拳,声音低沉清冷,没有丝毫感情。
“阁下不必如此紧张,我乃昆仑派第十九代掌门座下大弟子,我叫做白落。”这叫做白落的男子首先放下了防备,恭恭敬敬地说道。
黄叔公鼻子哼了一声,露出不屑地笑容,眼神仍旧带着敌意,上下打量了白落一番,同样还礼:“黄叔公。当年被赶出蜀山时就不用风清扬这个名字了。”
寻海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他有些不高兴。自己和这老小子相处了十几年,他嘴巴像是被铁水浇了一样严严实实,根本不谈自己的过去。结果和这昆仑派的小子见面不到十分钟,他就知道了黄叔公曾经的名字和他最宝贝的赤金刀来历。这算什么事儿?
寻海脑子里也有一堆疑问,在黄叔公身后张口就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认识一个叫夜既明的吗?”
黄叔公在他前方收起赤金刀,但是手仍然不离开刀柄。白落不紧不慢,悠然踱步到痴念林前方,一举一动尽显仙家该有的风骨。他转头对二人说道:“昆仑太虚境的东边入口,有一片林子,叫做痴念林。贸然进去,会中魔障,死无葬身之地。”
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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