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叹了一口气,便看到侍女已经将床铺好了。
盈盈站了起来,往那床边走去。侍女连忙跑过来把她给扶过去。
“夫人,如今您身怀六甲,可是要注意点身体呀。将军如今正攻打连州城,待他归来——”侍女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反应过来,身旁的女子,是启国人。
她自然是不希望启国的国土被侵略的,况且她之前还刺杀过将军。
“嗯。”盈盈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在坐到床边。侍女伶俐地替盈盈脱下鞋,刚脱了一只,便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盈盈和侍女同时看过去,便看只有一只眼睛可以视明的左恒王——端砚大步地走了进来。
盈盈心中暗暗诧异,诧异之时,心底突然有些隐隐不安。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会过来?拓拔严又不在。
“你,出去!”端砚扬着下颚,示意侍女出去。
侍女站了起来,犹豫着道:“王爷,将军让奴婢侍夫人。”
“出去!”端砚重复道,声音寒凉看向盈盈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侍女回头担忧地看了一眼盈盈,而后低着脑袋,提着裙摆小跑着出去了。
侍女出去了,营帐中便只剩下二人。端砚大步流星地往床边走去,眼里的占有欲,浓得吓人。
盈盈在春风楼待了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虽然她不喜欢拓拔严,但是,显然,拓拔严要比眼前的人要安全许多。如果说拓拔严是一只凶猛的野兽的话,那么端砚,就是一条含着剧毒的蛇。
如今,他正一步步地走向她,笑容邪肆。
盈盈缩到床角,如葱似的手紧紧揪着被子,颤着嘴唇道:“王爷,将军还在攻打连州城。”试图提醒他,她是拓拔严的女人。
端砚撩袍坐到床边,看着盈盈那双漂亮的眼睛,缓缓笑了:“你的将军,如今正在旷野中喂狼呢。”
那么残忍的事情,端砚说得云淡风轻。
盈盈得肩膀突然垮了下来。死了?怎么会?
盈盈在悲痛的时候,端砚已经伸手把她从床里拖了出来。一身襦裙,因为端砚粗鲁的动作,被扯到了盈盈的肩头,露出了雪白美丽的香肩。
但是端砚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而始终盯着盈盈那双美丽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眼睛,无时无刻不让他想起他那美丽的柒罗,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明媚张扬,她的沉静忧郁。
真美啊!
他伸手摸上盈盈的眼睛,在上面辗转流连,眸中满是眷恋。
他凑在盈盈的耳边,声音轻轻地道:“真想把你这双眼睛给割下来,藏起来!”
盈盈吓得浑身哆嗦,全身都冒着寒气。那与端砚触碰着的肌肤,丝丝凉意入骨。
天色大亮之时,端砚终于回了他的营帐。发现傅九离已经躺回了床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是要防他呢!端砚冷笑着。
而后,往他的床大步走去。
一连几日,端砚都是晚上去隔壁营帐,白日在帐中小憩一会,便出去处理公务了,根本没有搭理过傅九离。对于这种冷待,傅九离自然喜闻乐见。毕竟,没有端砚的烦扰,她日子反而过得欢快些。
不过,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几日。因为军营中来了一个人——北夷的公主柒罗。
美丽的女子,从高大的白马跃了下来,一身缀着金饰的红色的长裙在风中飞扬。随着她下马的动作,她腰间的环佩,叮当作响。
因为她的到来,天地都瞬间失了色。
与她同来的,除了一名朱色宫装的中年女人,还有数十名北夷的侍女,以及上百名体格强壮的北夷武士。
“柒罗,你怎么来了?”
端砚看到了柒罗,本来阴云密布的脸上,顿时涌现无数的柔意。若是寻常人看到,必然以为这只是对于妹妹的宠溺,但是,端砚知道,他对于柒罗,有些多么不轨的心理。
但是,这一切,他只能藏于心,美丽的柒罗,不应该去知道这一切。
“砚哥哥,柒罗好想你!”柒罗扑到端砚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娇软,带着小女孩般的天真。
端砚动作温柔,眼神宠溺地把柒罗拥进怀里:“砚哥哥也想柒罗了。”
“砚哥哥最好了。”柒罗笑得甜蜜。
端砚低垂着眸子,看着怀中的柒罗,揽紧了他。
他的柒罗,曾经那么张扬明媚,却被丞相一家迫害成如今这般样子。他将他们抽了筋、剔了骨,却依然解不了他心中的恨意。
“砚哥哥,我们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眼好不好。”在柒罗的怀中待了一会,柒罗从端砚的怀中退了出来,对着端砚询问道。
端砚自然应允,牵着柒罗的手,往他住的营帐走去。
银袍的男子和红衣的女子,一高一矮,衣袍飞扬,相牵前行,若不是亲兄妹,但是一对眷侣。
离姬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紧跟了上去。
身后的侍女们,则动作伶俐地收拾柒罗公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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