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餐厅渐渐有了些客人,其中不泛有名流富贵、各财团的首脑、总裁,也有些
衣着华丽的女人,她们衣着性感,如灼灼桃花开在春风沉醉的晚上。
酒菜已经上桌,绮媛摆弄着高脚酒杯突然问:「绮丽,你今天到底是高兴还
是烦闷?」。
「有什么说法吗?」。
「不是说高兴就喝冰酒,烦闷还是把酒温一温」。
绮丽道:「那你说我是高兴还是烦闷?」绮媛道:「都有一点。」绮丽笑道,
那怎么办?绮媛道,那就喝慢一点。
「绮媛,我好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绮丽郁闷地说,绮媛笑道:「是鸟入
笼名花有主的意思。」绮丽摇摇头:「不说了,喝酒!」于是两个人开怀畅饮了
起来,很是尽兴。
弹琴的男生不时对着她们张望,显然是认出了绮丽;绮丽也注意到了他,这
时的她静穆如神浓冽似酒,一对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对着台上。这时的
她微张嘴巴,隐约能见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着嘴唇,绮媛在一旁旁敏锐地感到
了她的局促和吃惊,显然,男生的年轻和出众出乎了她的意料。
绮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失态了,别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绮丽猛地一愣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弹得真好」。
「我怎没觉得好,我真佩服你,连孩子你也逗弄」。
绮丽这时更大着胆对着男生微笑。她不紧不慢地说:「人各有志,就像有人
喜欢逗弄老年妇女一样,我喜欢逗弄孩子」。
绮媛不知道该怎样接绮丽的话,脸上顿时一片红晕。
绮丽咕咚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灯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
她对绮媛柔情绵绵地笑了。「绮媛,说真的我从不知道他要什么。」绮丽好像看
见了憋在绮媛心里要说的话,先发制人,「别看我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了」。
「这跟建平不同」。
「这么说你知道建平要什么了?」绮丽的话里充满了嘲弄。
「当然。」绮媛没在意,因为这题目让她激动,也让她骄傲。
「绮丽,哪个女人也不能永远占有一个男人的感情。你曾经拥有过他的感情,
这就够了。现在强调的不是厮守终生,而是曾经拥有。也许有一天别的女人也会
把建平从我手里抢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能承受。」绮媛说得有些慷
慨激昂,绮丽冷着脸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轮到绮媛别过脸看着台上,小男生闭着眼睛甩动长发,钢琴清脆的声音返扑
归真地渗入人的心灵深处,往事说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
有的柔弱如唤,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动。一曲终了,他从座椅站起来,台下的客人
涌动着拍手庆祝,看得出他算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绮媛跟着盲目的鼓掌。
「绮媛,我该走了,等着亿军给我戴上钻戒。」绮丽说,同时对她摇晃着无
名指。「绮丽——」绮媛欲言又止,绮丽说:「没什么,我走了」。
绮丽走了之后,绮媛还呆在那里,她不想太早离开,她的脑子里有很多想要
理出头绪的东西好好冷静静一会。这使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这也难怪,她现
在真的是为情所困。贝尔的离去让绮媛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并不是
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给她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欢乐,她感到沮丧。
可马上就冒出来一个秦亿军,一直以来绮媛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对于
像她这种现代都市的知性女人来说,丢弃一份感情像是丢掉一个东西,这种背弃
行为几乎是一种生活本能,易如反掌。从一个目标漂移到另一个目标,尽情操练,
保持活力。
可这一次却令她陷入两难之间,一边是情如烈焰的男欢女爱,另一边则是挥
之不去难以割舍的姐妹亲情。「我能请你喝一杯吗。」弹钢琴的那个男孩走了过
来,就在她座位的旁边坐下了。绮媛撩起目光乜斜着他,眉眼间荡漾着柔情说:
「该我请你喝」。
他已很洒脱地扬手打个脆亮的响指,女待者扭着小屁股婀娜地揣酒过来,竟
是一样的红酒加薄荷,是绮媛一直喝着的那种酒,显然这男孩已注意了她不少时
候了。突然绮媛觉得膝盖被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而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贴紧
了她光裸的大腿。
她心里暗笑着,装着微醉了的样子,那只手受到了鼓励,大为振奋开始往上
抚摸。在那男孩的手抚摸下,绮媛竟有小小的反应,她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这感官
的刺激。他的另一只手举杯朝她晃了晃:「叫我大为,这附近大学的」。
绮媛冲他点头微笑,见她没介绍自己的意思,他又说:「该怎么称呼你。」
「有这必要吗?」绮媛歪过脑袋,又是嫣然一笑。当他的手肆无忌惮地爬行在她
的内裤想做进一步的探索时,绮媛才拍开它。男孩一脸的尴尬,绮媛匆匆结了帐,
离开了刚刚发生的无伤大雅而无聊透顶的艳遇。
又是每周的例会,绮媛看起来有些困顿无精打采的样子,而在这次会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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