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在衣柜的下面,有一叠纸, 她皱了皱眉,一拿起来发现是一沓化验单,上面写着萧思的名字, 她翻到了血液化验那一项, 呼吸突然滞:
“萧思....竟然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萧母脸色一变, 她猛地把化验单抢了过来:“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时慢无语, 是啊, 身为母亲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生病了都不知道?
萧母看见血液检测单, 脸色渐渐煞白,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半晌喃喃地道:“她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她想起萧思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她以为萧思是没了孩子打击太大,就讽刺了对方几句,对方冲回了房间锁上了门,她以为是萧思和自己置气,就没理她。哪想到萧思是没了孩子又换上了病,正是遭受打击的时候。如果她早知道,如果她早知道....
然而,她早知道又能干什么呢?
时慢和温娇叹了一口气,萧思的悲剧不仅有魏厅的原因,还要她父母的原因,如果不是到了绝望的时候,谁愿意去自杀呢。
但是转而一想,人生在世,众生皆苦,如果把自己的痛苦当做伤害别人的利器,那是谁都不能容忍的。
萧母的妈妈看起来受了不小的冲击,她干瘪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里。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然而是悔恨,还是冷漠,对死了十年的萧思来说都无济于事。
时慢和温娇静静地出了门,来到了楼下,时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萧思为什么被别人说是光头女鬼了。”
“为什么?”
时慢转头:“你还记得美琪的那个像是头发一样的舌头吗?一个鬼,越怕什么,她就越会变成什么。”
温娇有些不懂,时慢解释道:“美琪生前被女鬼杀死,死后被发现一嘴的头发,她怕头发,但舌头却变成了头发。萧思因为得了白血病,如果做化疗的话会频繁地脱发,她屋子里没有一块镜子,肯定是害怕自己变丑。她越怕,死后反而成了那个样子。”
温娇叹了口气,一时复杂难言。
晚上,萧母躺在萧思的房间辗转反侧,突然,房门响了三声。
她一愣,从床头摸索出眼镜戴上,打开灯从猫眼往外看:
“谁啊?”
楼梯间的灯光闪了两下,又灭了,然而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萧母骂了一声,刚一转身门外又传来了三声,她不耐烦地喊道:“是谁啊!”
外面没有半个人影,但是等了一会,又传出了敲门声。
萧母啧了一声,她干脆拿起了菜刀,对着门口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赶紧走,别以为能欺负我是一个老太太!”
门外没有了声音,萧母开始怀疑是不是白天来的那两个小姑娘搞得鬼。她就说那两个丫头满嘴瞎话,胡说八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没准那个什么化验单也是那两个人骗她!
她越想越气,干脆一把推开大门:“你们两个下丫头片子,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门外没有半个人影,一股冷风吹来。萧母不甘心骂了一通,刚想关门回去,脚腕却一沉,她下意识地低头,猛地看见自己的脚腕上有一只惨白的手。
她吓得顿时跳了起来!
身后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妈.....”
萧母猛地僵在原地,这一声“妈”是她已经十年都没有被人叫过的词,本来是承载着爱意和温暖的词语,此刻却让她头皮发麻恨不得一口气撅过去。
她本不想回头,但却偏偏管不了自己的脖子,僵硬地向后看去,这一眼就吓得她白眼一翻,“砰”地瘫倒在地:
只见在楼梯口,一个光头的女人趴在台阶上低低地哭泣着,她的头上青筋盘踞,像是树根一样从头顶延伸进眼眶,幽幽的哭泣声传遍了整个楼道,她枯瘦的手指紧紧地萧母的脚腕,抬起头咧开一个夸张的笑,顺着萧母的腿,慢慢地爬了上来:
“妈,我好想你啊....”
萧母一口气没上来,猛地晕了过去。
【第十八天】
时慢和温娇回到了学校,白思澄跟她们道:“你们查出什么来了没?”
时慢跟她说了,白思澄一叹:“这个女鬼也不容易,没想到十年前的事竟然有这么多的内情。”
时慢也很复杂,然而她一看到跑过来的温娇,所有的迟疑都化作了坚定,如果她有一瞬间的心软的话,下一个死的,不是温娇就是她了。
温娇把水递给时慢,道:“咱们的新校长什么时候来?”
白思澄道:“也就是这一两天。”
说完,她看了一眼温娇,眉头一皱。
温娇莫名:“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白思澄凑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愣了一下:“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白思澄转过头,对时慢道:“萧思的力量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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