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青接过,看后望着伍西,“小伍!纸团上说那女子带着公子往‘顺风客栈’去了。我们得赶紧去‘顺风客栈’寻公子。”
伍西眉心始终皱起,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复杂,应接不暇,“可这人是谁?我们要相信吗?”
如果又是史宴的阴谋那岂不上当?
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拼掉性命也要救出高远,可要是上当,他俩人白丢了性命不说,那高远可真正的是危险了。
有高远的线索总比没有好,槐青急得脸都成紫色的了,“哎呀!小伍!不管如何我们得去瞧瞧。”
伍西眉眼一动,脸色带着一丝喜气道:“来时王爷曾经说过,死隐侍无处不在,我猜想,那投纸团的人大半是死隐侍!”
如此一说把槐青弄得云里雾里,“那他为什么眼看我们中计不出手相助?”
伍西接过小纸团,复看后深沉地道:“我们今日刚到,死隐侍分布在全国,他们没见过二公子与我们,这样子,也算是工作做得不错的了。”
是的,若不是刘有才一口道出高远身份,谁也不知道高远是谁?这个分析合理。槐青大喜,“那我们快去‘顺风客栈’。”
伍西笑道:“槐兄莫急。”接着,凑到槐青的耳畔,压低声音道:“万防万一,如果客栈有异常,你别管我,赶紧离开,回京城报信。”
槐青立即感到前一秒太乐观,没加思索,斩钉截铁地道:“不!为兄怎能丢下你?你回京城报信!”
情形危急,容不得争个高下,伍西软口道:“好好好!就依你!”
两人心急火燎来到常风客栈,稍稍观察,觉得不像有埋伏,便走进客栈去。
矮矮胖胖的掌柜说身着男装的女子与高远刚退房走一会儿。
槐青大急,一把封住掌柜的领口,低吼,“往什么方向去了?”
掌柜缩着脖子,吓得直颤抖,这使得伍西更加相信客栈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也相信他的判断没错,那投小纸团的人是大乔郡王府的死隐侍。
上过一次当,他拉开槐青的手,赔笑道:“掌柜的别怕,那个房间还没有人住吧?”
“没有没有!”掌柜说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袖里摸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伍西,战战兢兢地道:“这是那一男一女退房走后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人留下的。我想,他应是留给你们的。”
拆开纸条,看后伍西道:“这是他留下的。我应是猜准了他的身份。他说他已经跟踪公子去了,让我们在后跟着。他会在沿途留下一个‘水’形状的记号。另外,他已经有所安排,会择机救出公子。”
“如此说,他走得匆忙,也不知道女子去了什么地方。”
既然死隐侍有所安排,又跟踪去,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伍西吐出一口长气,眉眼间有一丝笑意,“情况不算糟糕!”随之问掌柜,“那人长什么样?”
掌柜地想想,“四十岁,留着山羊胡,身着长袍子,高高瘦瘦,有点像私塾先生。”
听个头,确实是那投小纸团的灰袍人,伍西又问清一男一女往什么方向去了,这才与槐青急匆匆追去。
俩人一追就追到东城门,望着稀稀拉拉出入的百姓伍西禁不住暗想:今日才刚从东城门入城,难道那女子是往京城去了?
槐青疑惑重重地望着东城门外,“这不是史宴的计吧?”
“我想应该不会。”伍西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部,“在酒楼,我后被人踢了一脚,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棍是不想我坏事,那一脚却是想踢醒我。如果是史宴的诡计,断断不会把我踢醒。公子被带走,我们却俩没事,这点证明史宴的手下基本已经死光。如果那女子不是史宴就是一直未露过面的黑曼罗。”
槐青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嬉戏地伸手摸向伍西的头,“小伍!我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这般的聪明过,这京城的山山水水就是好,你竟然变得聪明了。”
“别闹了槐兄!”伍西心里想笑,可笑不出来,挡掉槐青的手,牵马大步向城门走去,“别开心,史宴身怀数门绝技,黑曼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还修有邪功,我们得小心。”
。。。。。。
连日艳阳高照,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往京城方向,出坝县十二里处。
峰峦秀丽,雨雾笼苍山,又是欲要天黑之时,能见度很低。
一辆马车急剧行驶在泥泞的官道上,留下清晰的两条相互平行的车轮印迹。
身着蓑衣戴斗笠的车夫好似嫌马的速度不够快不断的挥鞭喝马;车内,黑曼罗轻挑马车帘看看,侧首望向身边依旧是僵硬坐着的高远。
两天两夜了,他始终维持一个挺立的姿势坐着,水米未进,可肤色依旧很好。
看着身旁这么个美如玉的公子,憋了两天两夜,心里又痒痒了,“公子!你说我们为什么回京城?”
高远目光呆滞,连眼神都没闪一下,机械地道:“不知道。”
黑曼罗嬉戏地把肘搭在高远的肩上,柔声道:“我来告诉你吧。我主子的计划如果顺利实施,我只需要扭断你的脖子就行了。如果计划没有顺利实施。那我主子肯定已经不在了。我会利用你杀了你哥哥与嫂子还有当今皇上高明为他报仇,为他哥哥以及桑国死去的勇士报仇。总之,我想杀的人全杀死。”
“哦!”
又是机械的回答,等同没有回答,黑曼罗无趣地抿了抿嘴角,却表情瞬间变得嬉戏,“你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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