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之间,皑皑白云之中,一个宁静的山村伫立在宏伟的天河状瀑布之下,月牙形湖泊之畔。一根根粗大的图腾柱交织密布在山村之中,狰狞的龙首图腾栩栩如生,此时正是二月里天龙抬头的日子,每个龙首皆都仰首望天,似要冲破石柱的缚束,迫不及待的翱翔在天空之中。
一声嘹亮的鸡鸣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不一时就见四周人头攒动,向着中央最大的一跟图腾柱下的庄园集合而去。这是山村唯一的一个大型庄园,庄园是一个三进的院落。最里面是一幢三层的阁楼,阁楼前是八个不同风格的小院落,每个院落都显得很是幽雅,各色奇异的花卉含苞待放。院落之前是一个更大的花园,园中有亭子、鱼塘和假山。二进的院子是两层阁楼,楼前也分了众多的院落,仔细数却是一排整整二十四个小院子。小院子外是一个宽阔的操练场,兵器架少不了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皆在其中。
此时操练场上正有十几个少年男女在一个黄面中年人的吆喝之下呼哧呼哧的打着一套练体的拳法。二进院落之外是横竖三排朴素低调的平房建筑,平房将整个外院都围在中央,东西两排的平房下正有庄客打扮的进进出出。
大院中央那威武的巨龙缠绕着耸立的柱子,形态与其他巨龙略有不同,似慈祥,似威严,似凝目注视着苍穹。
朱漆的大门上有两个大字赫然在目,左曰“忠”,右曰“义”,大门之上的横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姬氏”。
不一时,庄园门前便聚集了上百人,窃窃私语者众多。
“不知今日族里有何大喜之事,族长竟然动用金鸡报喜?”一个看起来十七八的瘦高少年问旁边的青脸黑唇大汉。
这青脸黑唇大汉哈哈一笑,浓黑的眉毛似跳了跳,道:“听说河西姜家长女长大成人,族里前些日子央了媒婆前去说亲。哎呀你知道的,二郎自小与那姜夕本有婚约,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
“姬况哥,敲你那副猥琐德行,说个婆娘要有你打虎的本事,估计娃娃都亲吻龙柱了。哎,别打,别打,小弟讨饶。”瘦高少年边说边往旁边起哄的人群里躲去。
“呵呵,你们这些小辈就是能闹,老汉我估计应该是大郎带着咱们姬氏子弟要凯旋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颤巍巍的说道。
“哈哈,我可是听说了,伯义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参加了铁山赌斗,结果碰到了姜氏的美人计,大意之下被俘虏了,是不?伯义爷爷。”瘦高青年这时又出来带头起哄,气的叫伯义的白胡子老头举着拐棍就打。
众人哄笑之时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一管家模样的老人喊了声族长请,众人便鱼贯而入。不一会众人整齐的站在院落之中,靠前的是长者,靠后的是年轻人,管家拍了三巴掌之后,众人对着屋檐下一张太师椅上的老者齐呼“见过族长!”。老者看似花甲年纪,两鬓和长须有些许斑白,一双似鹰隼的眸子透着睿智与沉稳,他微微的摆了摆手,似低头沉思什么。大家都在默默的等待,不敢发出丝毫的噪声,场面一时颇为肃静,众人正心奇族长如此沉默,这许久不用的金鸡报喜从何而来。
“姬莽!”族长眼眸扫过众人,看到瘦高少年时,开声叫道。
瘦高少年愣了一愣,忙拱手说道:“姬莽在,请族长吩咐。”
“前几日姬遥与你外出,你何时归家,姬遥又去往何处?”老者问话时脸色深沉,看的姬莽心中忐忑,结结巴巴道:“回……长,我昨日与小四在红山打猎之时,遇到一只大黑熊,那黑熊可大了,还直立着走呢,那熊还用树叶在腰间编了个裙子穿,哈哈哈,可笑死我了。本来我俩估摸能拼上一拼,小四也觉的能行,我俩就操刀子上去砍这熊货,结果不到三个回合,这熊日的背对小四往后一跳,跳的那叫一个高啊,起码,起码有我这么高,空中还转了身子,扑到小四的怀里,直接把小四按倒了。当时我就急了,熊日的,你敢下嘴,看我不当场咬死你,你敢下爪,我就敢撕了你。我正对着这熊日的冲了上去,谁知道这熊忽然抬头看我……”瘦高少年开始还结巴,越说越是兴奋,眉飞色舞的手舞足蹈起来,满嘴的脏话也喷薄而出。
“停,说重点。”老者眉头微蹙,低声呵斥。
“二大爷,正要说到重点了啊。”旁边的姬况忙在姬莽的腰间用手指轻轻捅了捅,姬莽赶紧收敛了一幅得意的笑容,正色道:“族长,我这性子莽撞,不好意思啊,抱歉啦。”
众人都忍住笑意,有人已经憋的满脸通红。
老者一幅巍然不动的神色,也不搭话,姬莽赶紧接着往下说道:“刚说道哪了?哦,说那熊看了我一眼,哎呀,那眼神,傻子也能看出是嘲笑,是戏弄,你说它看就看吧,看完了居然裂开那大熊嘴,朝我一笑。我地娘咧,你又不是姑娘,笑起来那么难看,不仅难看,还吓人哩。当时我被它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觉的头发都竖起来了,眉毛也竖起来了。那熊日的笑完以后,直接抓起小四抛给了我,晃晃悠悠的上山去了。”姬莽讲到这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发青,仔细看脖子上有细小的鸡皮疙瘩,脸上细微的汗毛也似竖起来般。
“昨天回来后,正巧在村口碰到二郎与姬蛮在斗狗。哦,不是,是斗鸡,哦,不是,是在研究狗的灵活性,二郎是这么说的。”说道这里姬莽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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