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声音显得有些感慨,“我也是不曾想到啊,无意之中居然被我碰上了关于那个糟老头子的消息,抱着侥幸的态度去看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虽然在修复上面花了不少精力,但在现在看来一切都算是值得的。”
“那么替代品你是打算用“那个”吗?”“魔无相”眼中的红光闪烁,隐隐约约地给人带来了一种他正在挣扎的感觉。
“同血同源,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惊喜的结果。”
“那我也就拭目以待吧。”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哈哈哈……”笑声愈发微弱,化魔窟也逐渐陷入沉寂。
禹王城,海东青领着何天问走到了城中香火最为鼎盛的一间道观之中,禹王城与他地不同,好些地方都是佛门一家独大,但在禹王城能上香火的却只有何天问现在身处的这道观禹王观。
现在的日子并非过节过日,但来往的人却是熙熙攘攘,说是人山人海也都不为过,不过有海东青这个禹王城的活招牌带路却是一路畅顺,见者退避。
何天问随着海东青走在茂密的林间小道里,山高水远,良久,千篇一律的山野景色看得何天问都有些烦闷了,他不禁追上了海东青的脚步,问道:“海大人,您不是说领我去瞧一瞧这禹王城的镇城之宝吗,怎的跑到这深山野林来了?话说,怎么禹王城里会有山啊?”
“禹王城之大常人不得知,其实以前的禹王城可是比现在的大上数倍,我们现在脚下这愚公山便是当时禹王城的中央圣地,为的就是要祭祀我城的镇城之宝。”话说着,海东青的语气愈发自傲了起来,似乎他对过往的禹王城之伟岸充满了膜拜。
“那……禹王城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闻言,海东青顿时眉间紧蹙,继而无奈叹息了起来,“为了保传承,避纷争。”
“海东青的传承值得这么做吗?”
海东青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海东青一派的传承由古至今其实都不过是我所说的那传承中的一个旁支罢了,一个为了保护这个真正传承所存在的微不足道的旁支。”
“那这个传承到底……”
海东青停下了脚步,遥指远方高处照射下来的光亮说道:“自己去看吧,答案就在那儿,你且一人上去吧,记住,仔细找,全神观。”
何天问颔首,身姿如燕般纵跃了上去,磅礴浩瀚的神识铺天盖地而出,一览愚公山顶之全貌。
朴素,平庸,这便是何天问对其的第一印象,一样是挂着有“禹王观”三字牌匾的道观,可却是与那烟火鼎盛,金碧辉煌的禹王观不同,这愚公山里头的这禹王观可谓是香火凋零。
幸好的是,这观中还留有着些许的人气,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以及两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小道童,瞧着他们在内堂打坐练气,何天问亦就不打算去叨扰对方了,便是自己一人静静地在道观中四处瞎逛悠了起来。
摸着发黄掉皮,弥漫着历史沧桑的墙壁,打量着栩栩如生,气势凛人的兽禽浮雕,细细感悟着曼妙的荷花池塘。
一切都是如此平庸,丝毫不闻有能作为传承之物的感觉。
何天问的目光往四处扫着,良久,他方才注意到放在石阶上最显眼的那尊青铜鼎,不由自主地,何天问被它吸引住了,冥冥之中,何天问感觉到了来源于这尊青铜鼎的召唤,他将双手缓慢地覆盖在了青铜鼎上一个异兽头颅浮雕的眼睛上,下意识地何天问沟通了天地,为其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内力。
与为二女洗筋伐髓,通脉筑基不同,他不必因为担心对方承受不了而给自己的内力挂上桎梏,此刻他所要做的就是作为一道桥梁,一根通道为青铜鼎不断注入它所需要的内力。
烈日当空至日薄西山,何天问这一双手按鼎的动作已持续了数个时辰,而那青铜鼎也是渐渐地展露出了属于它不凡的一面。
青铜鼎中的烟灰早已被何天问的内力蒸发殆尽,若是何天问睁开眼便是会发现这青铜鼎在他面前的神异,除了何天问按着的异兽头颅,鼎身上的其他各处浮雕皆在不停地变换,或是地图,或是其他异兽,亦或是用古文雕琢着的神功异法。
邪异,却又足以令常人挪不开眼睛,然而孰不知,这鼎上所浮现过的所有东西此时皆化作了何天问的记忆。
天黑了,月现了,何天问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眸子漆黑深邃犹如那初始的宇宙一般,只有无边的黑暗,突然间,异变陡生,一点光亮骤然出现,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宇宙亮了,一颗颗不知名的星星突然充斥了整个宇宙,这便是万象星空。
何天问嘴角微扬,此次所获已完全超脱他的想象,不论万般功法,且说那千重大道亦足以将他对武道的理解推到一个新的境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已经趋向统一,想来那般无情的思绪亦是会日趋消散吧。握了握拳头,何天问将刚刚因大量输出内力以及感悟而导致溢出的气势渐渐收敛回体内,瞳孔中的星辰也开始消失了,待得一瞬之后,何天问的眼睛便是变得清澈却略微有些呆滞,气息也已尽然内敛。
此刻的何天问,看上去又是一个恍若路人甲般普通的少年郎了。
“居士真乃有缘人。”老道的声音出现的突兀,却又是自然而然,像是拂过的风,又像是远处刚刚流过的水。
何天问面朝老道作了个辑,“道长。”
老道见状亦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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