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里,她听见娘在对爹说:“这可咋办哩,俺家的丫头不会是呆傻了吧?”
爹说:“给她找个婆家就好了!”,然后就是爹娘的叹息声……
翠儿知道自己不傻也不呆,她很想跟爹娘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到有一天翠儿拿着镰刀一个人在自家的葵花地里收割,从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歪着头瞅了她半天,说:“丫头,想过好日子不?想过好日子就跟我走,叔给你找个好人家!”
翠儿不知道啥样的日子算是好日子,更不知道啥样的人家算是好人家,她只想着不要再让那些古怪的念头来抓心挠肺。
她举着镰刀愣了半晌,然后就扔了镰刀跟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和汽车,最后在那个镇子上遇见了大傻他爹……
“翠儿……”大傻喊翠儿喊得口齿清晰,也把她喊得回过了神来,“咱……我……把船……把船开……开回家。”
大傻见船稳当了,就让翠儿在船头靠舱棚边坐下,跳上岸解了缆绳,上船在舱里寻了块木板,坐在另一边很熟练地划起水来。
“你能不?”翠儿抓着船沿探起身扭头看了看岸上的村子,问道。
大傻笑着点点头,说:“行!这河通……通咱家……后园。”
船已经漂到河中间开始一摇一晃地朝前划去,大傻剃得光光的脑壳青黝黝的泛着光。
翠儿看着大傻认真划船的样子,每划一下,他粗壮脖颈上的一根青筋就突暴一下,敦实的肩背有力地扭动着。
翠儿忽然感到浑身有些变热了,被窝里大傻趴在她身上的时候青筋也是那么一跳一跳的,在那个酥酥痒痒的地方的每一次用劲的chōu_chā,就像木板猛地把水划开撩起,让她的那些古怪念头也如眼前四散的水珠般溅得老高,溅得很欢……
大傻爱嘬她的奶子,觉得翠儿嫩嫩的奶头就像刚刚灌浆的苞米粒。
大傻有时还会吮她的脚丫子,觉得翠儿肉肉的脚趾头就像软乎的棉花球。
每当这个时侯,翠儿就会在浑身痒痒中抓心挠肺起来,整个人都跟要化开来似的。
翠儿自从来红了之后,身子便好像愈发的不能碰了,有时在自家的柴禾间洗身子,热热的水撩过,那细小的有些凹陷的奶头会倏忽饱满起来,肚子里有种燥燥的臌胀感……
她喜欢大傻每天都爬到她身上。
这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说的好人家好日子吧?
翠儿这么想着,咯咯笑了几声。
大傻被翠儿的笑声感染和激励着,更加用劲地划起木板,船儿如乌鱼般在水面滑行……
二嫂看着桌子对面和三哥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心里很不自在,在那个收拾得鲜鲜亮亮的女人面前,二嫂觉得自己土得都快要掉渣了。
二哥跟往常一样笼着手,耷拉着眼皮,永远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
大嫂一个人坐在上座,很仔细地听着三哥在说操办大傻结婚的事。
三哥合计的很周详。
明个开始屋子里里外外都要粉刷,二楼朝南向阳的大房间布置成新房,油漆泥瓦匠都已找好,三哥要二哥二嫂帮着照应一下。
村子里各家的喜帖由大嫂帮着递送,正日那天要借的桌子条凳、碗筷杯碟啥的也请大嫂张罗。
至于要添置的家具家什,还有给新儿媳的金镏子啥的,由三哥这几日上县城和过江去置办……
坐在三哥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谈永梅。
她地到来才是今天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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