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请小僧开门。
一年岁稍长的香客劝道:“听师傅的话,姑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佛寺重地,外面有五城兵马司护卫,想必不会闹起来的。”
“是啊,小姐。”巧笙挽住了清晓,生怕她一个冲动跑出去。“即便你出去了也无济于事,真遇到刺客,大少爷还得顾忌你。大雄宝殿的香客颇多,佛祖保佑,大少爷不会有事的。”
说得在理,可清晓心急,她担心得何止清让一人。上客堂,显然是冲着首辅夫人来的,那里面还有一个他啊!
清晓急得原地打转,干脆跪在佛前祈祷。
笃笃笃!
敲门声急促而响,小僧们去开门,几个香客上前劝阻。不明身份,谁知放进来的会不会是歹人。僧人阿弥陀佛正欲辩解,只听门外喊道:“快开门!”
清晓登时睁大了双眼,愣了片刻,转身便去和僧人一同开门。
门扇开出一条缝,那人嗖然窜入,立在清晓面前
果不其然,是江岘。
“姑爷!”巧笙眼睛一亮,喜极而道。
江岘抿笑。
清晓瞪了巧笙一眼,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外面如何了?刺客抓到了?可有人受伤?你看到我兄长了吗?他在观音殿……”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江岘额角渗汗,曳撒有些凌乱,连鬓角的丝发都散出了几根,明显是打斗过。他身手不凡,她是见过的,但能狼狈至此,想必定是遇到了高手。她反应过来,小声问:“你伤到了吗?”
他弯眉一笑,俊朗的脸透着满足,柔声道:“终于想到我了?”
清晓错目瞥了他一眼,冷着语气又把哪几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江岘解释道:刺客直奔上客堂,目的很明确,所以民众没有受到威胁。只是他追寻时,被三个刺客反逼,才闯入藏经阁。
“这么说,我兄长没事。”清晓长舒了口气,提悬的心放下,好似身子都被掏空了。
见她如此惦念,江岘敛笑,一脸的不悦道:“我只是说他们没伤民众,可保证不了他没事。”说罢,哼了一声,无视怒瞪他的清晓,沿着门口,将藏经阁东西两侧的禅房挨个查视了一遍,终了窜进最后一间,稳稳坐在了榻上,阖目打起坐来。
清晓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坐下了,扯着他道:“你起来啊。”
“干嘛?”
“你快去救他啊!”
“救谁?”
明知故问。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却还得耐着性子。她咬牙道:“我兄长。请你帮我去看看,他不能有事。”
“他不能有事,我便能有事?”江岘睁眼,朝凭几一靠,抱着绣春刀反问道。
这问题怎么答啊。
“你不是会功夫吗!那么厉害,连冯三爷那么多的卫兵都不怕,还怕几个刺客。”清晓声音不大,显然是没有底气。
江岘淡笑,摇头,吐出四个字:“爱莫能助。”
清晓愣了。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沉默许久,话都没说,转身便走。江岘赶紧一个跃身翻到她面前,堵住了禅房的门。
“你哪去?”
“你不去我去!”清晓推他。
江岘英眉竖起,握住她的手凌厉道:“阮清晓,你当我和你说笑吗!外面多危险你不知道吗!我因谁又为何来藏经阁的你不清楚吗!”
“不清楚!”清晓喊道。干嘛说这些,他越是说这些,她越难过。“我去找我兄长。”
江岘无奈,叹道:“他就对你那么重要?”
“废话!那是我兄长!我一脉血缘的哥哥!”
一脉血缘?江岘有点怔,看着激动的清晓突然意识到,好似有些事她并不清楚。于是神情忽转,笑道:“好,既然你让我去救她,那你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还是那张俊得不像话的脸,依旧是那抹魅惑的笑,往昔那些想要忘却的记忆又被他挑了起来。真恨方才那一脚踢轻了,她抬起左脚便要踹,却被江岘轻松一个闪躲,避开了。怎知她左脚不过是个虚晃,收回,右脚一蹬,正踹在了他膝盖上。江岘疼得闷哼一声,扑倒在地,正正把她压在了下面。
清晓挣扎推他起身,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二人僵持,脸相距不过寸余,清晓盯着自己的鼻尖不看他。
温软在怀,混着淡淡药香的气息扑来,甜得心都化成了水。日盼夜盼,终于将这刻盼来了。恨不能溺在这片柔情里,再不要从这间房里离开。江岘喘息由重到缓,最后停滞,他屏息道:
“你还好吗?”
心被狠狠地捏了一把,酸疼得不争气的眼泪又滚上了眼眶。她倔强地扭过头,不看他。只觉得一阵长而轻缓的热气打在脸颊,他额抵着她的头,声音低沉而压抑道:
“我找你找得好苦,想你想得更苦……”
两颗心朝彼此撞,清晓的泪终于含不住了,从左眼而出,越过她鼻梁沿着眼窝与右眼的泪相会,最后没于鬓发中……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人成各,今非昨。
清晓心一横,咬着牙要推开他,却听他凌厉道:“别动!”身体紧绷,警惕地听着门外。大殿里僧人香客,加在一起怎也有十余人,方才还有声响,此刻一点动静都没有。
清晓突然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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