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娘哩。”李三达看清李老婆子手里拿着的擦脚布,脸色大变,手上一发力,把李老婆子推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叫唤。
“不怪我哩,都是……都是二哥。”李三达看到李老婆子痛苦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目光一闪,就把矛头指向李二达。
要不是二哥坏事,他早就撬门进去了。
这个小知青,听说手里面不少钱的,又是一个人住,就是为了那房子的事情,李三达也不可能放过她,何况说不得还能借此去杨渝渝那里再套点钱出来。上一回2块钱太少了,只是因为事情并未成功,李三达才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钱,第一回出去就用完了。
李三达就又把主意打到那小知青身上,打算来个一石三鸟四五鸟的,就是为了娶媳妇,也得糕点钱出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娶知青媳妇自然要从知青身上找钱。
李三达想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想有什么问题,就像他眼下做的事情,只是显然他成功了。
李老婆子已经瞪着李二达开始破口大骂,有什么难听的话都可劲地冒出来。
李二达站在原地,面色森冷,好几次他想开口,看着李来婆子又犹豫了。他娘已经气糊涂了,几次骂架都把全家带上了。
李二达除了更加心寒,瞅向李三达的目光就跟刀剑似地咻咻过去。
这阵子,他一直在注意李三达的动静,就怕这个弟弟害人害己,把弟弟的事情拱出去,他承认自己做不到。
是以只能用了最笨的办法,想着自己把人盯住就行,兄弟俩住在一个屋里,稍微有个动静,他都能知道。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李三达一直相安无事,李二达才松口气觉得这个弟弟还算有救的时候,趁着今天小知青进镇,李三达就开始行动了。
对于这个弟弟整日偷鸡摸狗的行为,李三达不是不气,也想拿出兄长的气势去教训一下,他长得高高壮壮地,对付李三达太容易了,偏偏李老婆子不分青红皂白毫无原则地偏袒。就算李二达现在说了小知青的事情,李老婆子也会觉得这个知青就应该敞开大门方便李三达去拿。
最重要的是,有些话从李老婆子的嘴里面出来,风向都能变了。李二达不知道李三达的的确确是看上知青且是另有其它人,只是担心李老婆子上嘴唇下嘴唇一碰,污了那小知青的清白。
这却不是他的初衷。
李二达心里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叫骂的李老婆子,心想着自家娘这么有活力,八成是装的,心里恼了恼,低头出去。
他也没走远,就一直在舒曼院子附近打转,生怕李三达打了个回马枪。
事实上李三达把李老婆子扶回屋里,的确又来了,可看到李二达后就知道今天这事是办不成了,心里恼着李二达这个蠢蛋,哼了两声,又溜达着出村去了。
此刻的李三达并不知道,他真应该庆幸李二达及时拦住了他。
舒曼的院子里,陈锦州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被带走的人。
还真是可惜了。
陈锦州把手中的菜刀轻飘飘地扔回坑上。
起先,他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心里动了杀心。
可看到李二达,就知道最开始那个人是谁了。
孟海东离开红旗村的时候,去找了陈锦州除了一如既往劝他离开兵团,也说了在红旗村的一些事情。
这其中当然有小知青差点被闯空门的事情,不对,不算空门。当时夜晚,小知青可是在屋里睡觉呢,那就是意图谋……害了。
陈锦州的眼底泛寒,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舒曼进了院子,急急忙忙地开了锁。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心思变得柔软,开始走那光环万仗的圣母路线了。这回来的路上,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担心的是镇里那代课老师的事情。
可实际上,她都在想陈锦州有没有好好吃饭。
其实饭菜都做好了,只要打上来就可以吃了。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绝对不难的。
但问题是,陈锦州是一个中了木仓伤的患者,还是在缺少药物的情况下勉强治疗,随时有发热的可能。
她今天这么直接进镇里去,是不是错了?
门打开了,看到背对着直接站着的陈锦州,舒曼张了张嘴,心道:这果然不能拿他当正常人看。
也不知道是站多久了?还是听到动静想起来却来不及所以故意背对着自己然后摆出一个p?
“我回来了。”
小姑娘的声音,把陈锦州从黑暗漩涡中解救出来。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子发麻,想动也动不了,一动身子更是抽抽地难受,又痒又疼。
“扶我。”许久未入水的喉咙已经发干,声音自然带出沙哑,就是这语气太理所当然了一些。
舒曼朝房顶翻出一个优雅的白眼,把房门关上后,扶着陈锦州坐好。
陈锦州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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