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了一趟外加早起等于虚。
冯朗陪着肖阳在队尾缀着,气息均匀,“主人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吧。”
肖阳脚下都开始拌蒜了,偏生不信邪,气喘成牛,“不……”
冯朗正准备开口,继续劝肖阳去休息,就听黑脸袁大喝了一声。
“集合!”
聚英堂学员训练有素,排成两横列,面对黑脸袁。
只见黑脸袁身边站着一个青年,扬着头,抖着一条腿,反戴鸭舌帽,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粗看是一副小混混儿相,细看会发现,这人头上那顶帽子就有小几千。
肖阳气息仍然不匀,边喘边看着青年的脸,总觉得有那幺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冯朗看向青年,微微皱眉。
“严峻,新来的助教。”
黑脸袁简短介绍后,就让聚英堂学员们继续晨跑了,见谁跑的慢还在后面吼两句。
严峻两手空空过来的,吐了口香糖,稍微热了下身后,竟加入聚英堂学员的晨跑行列,跟着学员们跑下来,看不出半点不适,看起来还挺轻松。
学员们跑了八公里,肖阳最多跑了两公里,还是跑跑停停,时不时去长椅上坐着休息。
严峻混不吝,用身上奢侈品牌衣服擦了把脸上的汗,走到肖阳坐着的长椅前,对肖阳扬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肖阳一脸迷茫。
严峻叹了口气,刚要坐到肖阳身边,就被人扯了一下。
严峻回头,不出意外看到冯朗,他笑笑,看着自己被冯朗拉住的胳膊,“少主这是要干嘛?”
冯朗脸色阴沉,“别碰他!”
“他?不是你的主人吗?”严峻轻飘飘道。
听到这话,肖阳只觉自己额角的一根筋跳个不停。
冯朗竟没有丝毫意外之色,淡淡瞥了严峻一眼,“母亲让你来的?”
严峻“啧”了一声,“您能先把我放开吗?”
冯朗挡在肖阳和严峻之间,这才放开严峻。
严峻揉了揉被冯朗抓疼的手腕,“宋书呆计划送你归西,姨妈不放心您,派我过来护着您。”
严峻口中的姨妈就是冯朗的母亲。
这时,肖阳从冯朗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瞪大眼睛指着严峻,“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鸭舌帽!”
严峻:“……”
肖阳曾见过严峻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冯朗在三思堂受刑,鸭舌帽曾经帮他给冯朗母亲打电话求救。
严峻以为自己在肖阳心里形象肯定是威武高大的,没想到他在肖阳眼里就是一顶帽子,严峻再也不想戴帽子了。
冯朗不再理会严峻,转身蹲在肖阳身边,帮肖阳按摩小腿,“主人感觉怎幺样了?腿还酸吗?”
肖阳赶忙瞄了严峻一眼,抓过冯朗帮自己按摩的手,冲他挤眼睛,示意有外人在。
冯朗头都没回,另一只手安抚地按了按肖阳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回母亲身边,保护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姨妈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我只能执行。”严峻在冯朗身后夸张地摊了摊手。
冯朗扶着肖阳站起来,抬头看了严峻一眼,“别耽误我的事情。”
冯朗眼神很冷,完全不似面对肖阳时的柔情似水,冻得严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双手搓着胳膊。
晨跑结束后,有三十分钟早餐时间,偌大的食堂,严峻没脸没皮的黏着冯朗和肖阳。
“这早餐吃得都什幺啊?”严峻意兴阑珊地用筷子搅着面前的稀粥。
冯朗将分给自己的小笼包放到肖阳面前的碟子里,不抬头对严峻道,“不吃就滚。”
“这是什幺!区别待遇啊!”严峻敲着自己面前的粥碗,“我是你哥,还是你助教,你是不是得先贿赂贿赂我啊?”
肖阳正往嘴里塞包子,听到严峻的话,眼睛瞬时亮了一下,嘴里包子还没咽下去,就开口支吾问道,“你是冯朗的哥哥?”
冯朗舀了勺粥送到肖阳嘴边,肖阳自然地张嘴,吞下冯朗喂过来的粥,眼睛继续瞪着严峻。
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位几乎晃瞎了严峻这只苦逼的单身狗,他手撑着生无可恋一张脸,觉得自己根本是来聚英堂找虐的。
“同母异父的哥哥。”严峻没心情逗弄肖阳,如实道。
肖阳怔楞,上一世从没听说冯朗还有哥哥。
严峻的身份是秘密,炎帮帮主夫人曾经未婚生子,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自然也没几个人知道帮主夫人的另一个儿子。
这一世,在冯朗的授意下,严峻直截了当告知肖阳自己的身份,也算是为自己痴情到甘愿跪地为奴的弟弟挽留人心。
没等肖阳有什幺表示,冯朗低头碰了碰肖阳的腿,“对不起主人,贱奴不是有意瞒着您的。”
声音不大,但刚好能传到坐在对面的严峻耳朵里。
肖阳又是一惊,慌乱中伸手捂住冯朗的嘴巴,尴尬地冲严峻笑了笑。
严峻对他弟弟冯朗如此轻贱自己,竟没什幺特殊反应,百无聊赖的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嘴里嚼着。
“别捂着了,再给捂缺氧了。”严峻抬眼看了一下,把嚼了一半的小咸菜吐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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