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感到了害怕,不论她闯多大的祸,那个总会把责任算到别人头上的母亲走了,今后真的没人像她那样无条件的宠自己了。
“闷了就回舅舅家住几天,你娘不在了舅舅舅母还是你的亲人!”舅母叹息声告辞了,严韵清规规矩矩送到门口,搀扶着舅母上了马车,舅母露出些满意的笑“可怜的孩子,经这一遭儿,可算是懂事了。”
回院的时候看着门上挂着红绸,姨娘穿着大红的衣裙等她,按照规矩严韵清一个万福唤了声“二娘!”姨娘也没争什么,冲她笑笑算是答应了,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爹爹欲言又止,二娘挽着他胳膊“给孩子点时间,别急一时再逼出病来。”
爹爹亲昵的拍了拍二娘肩膀“她性子但凡有你一半儿好,也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亏。终究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好好教导她才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严韵清看着家里一点一点的变化中着,虽然二娘日常起居不在娘以前住的正房,但是也搬到了正院的书房和爹爹住在一起,家里的下人背地里念叨主母宽和,治家有方!也有人议论自己这二娘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因为家道中落被迫做了妾,娘当初买她回来就是为了给严家传宗接代,可是又嫉妒爹和她在一起。这些年没少明着暗着给她气受,她依稀记得自己年幼时候好像二娘还小产过,就因为背地里爹爹摸着二娘的肚子说生个儿子出来就抬举她做二房夫人,就被娘一顿打,孩子也没保住,又骂她丧门星,败光了娘家又来祸害严家。
严韵清失去了嫡母越发不爱说话,二娘天天下厨给她做各种精致的小菜不厌其烦的一顿接着一顿给她送来,她不说话,二娘也不说,还和从前一样规规矩矩侍立在一边。
一来二去严韵清有点过意不去,开始请二娘坐下,二娘就天天过来陪着她,她发呆,二娘手里总是拿着点活计坐那儿绣个不停。
“家里而今也不缺你的,别忙了!”严韵清不愿意和她叫娘,最近觉得叫二娘也不合适,她从来不强迫自己叫娘,娘在时候带自己回外婆家,这个舅舅是知县,那个舅舅是司马,见得都是高大的门楼,光滑的下马石,根本没把脚下如泥土一般的下人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竟然是下人的孩子,一个一直被讥笑四十银子买来得女人,不过丫头一般的侍妾生的。
这个在严家二十几年唯唯诺诺的女人原来也会当家理事,她不像娘亲在时对下人那般动辄打骂,却把家里外面料理的清清楚楚,甚至她也是识字的,这让严韵清很诧异,连外账房的账目都能打理的清楚,爹爹而今轻松了好些,甚至计划着一家三口出去逛逛,让她们娘俩也散散心。
二娘性子温和,无论是和家里管家仆妇,还是铺子里的伙计师傅说话总是略带着点笑,细看下来回想着娘在时总骂她一脸的狐媚,可是她仔细看来这只是她待人礼貌,从来不与人争吵。路上见到什么新鲜事儿总是安静的听爹爹介绍,让爹爹把话说完了,她自己才慢悠悠的发表意见,严韵清不得不承认,在二娘面前爹爹似乎也健谈了许多。娘在时和爹爹经常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甚至爹爹经常气的摔门离去。
出门在外虽然没有在家时方便,二娘把他们三口的生活安顿的妥妥当当,换下来的衣服她都亲自给洗干净,烧了熨斗烫整齐挂好,第二天赶路也可以正常穿戴,严韵清有些过意不去,意思找个仆妇洗就好了被二娘劝住“做人家的媳妇,不论是什么样的家里,女人总要有能力操持家务,做或者不做不重要,但是得会。官宦人家的诰命夫人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做妻子,做母亲没有拿手的本事,让子女如何记得一辈子呢?韵清你和人吵起架来嗓门很大,话也多,可是那不是说话,是我对不起你没好好教导你,而今我希望你先学会好好和人说话。”若是放在平时,严韵清肯定会和她闹一场,相处多日下来,她难得愿意听二娘的劝,把性子放平和些,安安静静等对方把话说完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严韵清心里总有一块儿心病,就是乜云飞和凌云那对狗男女婚后竟然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了,原以为那凌云统领千军万马的,结婚以后肯定也不会离开云南,上门姑爷乜云飞得老老实实蹲在王府伺候凌家一家子,他fēng_liú成性严韵清甚至想过凌云领着亲兵卫队去花街柳巷捉拿乜云飞回来毒打,让乜云飞后悔怎么娶了那么一个母夜叉。她虽然不确定乜云飞娶凌云之后会不会后悔,但是她当年闹的那场千里退婚,而今自己是确确实实悔的不轻。
如果说冤家路窄也不恰当,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无情的又给了她一记耳光,他们一家三口挑了个地儿休息,二娘煮茶,爹爹添着炭火,自己抱着膝盖看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打水漂儿,孩子不大,力气也小,勉强打出个圈儿边上的女人不断的夸他,小家伙得了夸奖越发的兴奋,接过娘亲帮着拣的石头,一个接一个的打,那女人嘱咐他别走远,就在孩子边上把一个大块的油布麻利地铺好,上面垫了厚厚的软垫子,还拣来石头撑起个油布的伞,这边烧了小炭炉子也在烧水,见她动作麻利举止优雅,把马车里的茶盘端出来,分好一泡的量,把水烧开之后又凉了会儿,觉得温度合适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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