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县主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南宁县主头也不回的对嘉儿说道,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总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乱麻,她越是想理清楚就越是理不清楚,直吵得她脑仁儿疼。
“可是…”
没等嘉儿把话说完,只见一旁正替南宁县主收拾整理妆台的佟儿轻扯了扯她的袖口,无声的冲她眨了眨眼,又在她的注视之下在她的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嘉儿弄明白佟儿在她手心写了什么之后,面上的神色就凝重了几分,似是要确认什么一般她又看了看佟儿,见佟儿冲她点了点头,她就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对南宁县主恭敬的道:“县主,花园里的芍药开得正好,奴婢去剪几枝给你插在花瓶放妆台上欣赏可好?”
“嗯,再剪些别的花,把那几个花瓶都给换了。”
“是,县主。”
这前脚刚退出房间,嘉儿后脚就提起裙摆小跑着去找温绍轩,心下的狐疑也越来越多,她家县主这样失常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莫不是县主生病了?
可如果是生病了,但平时怎么瞧见她家县主哪哪儿都正常得很呢?
可若没有病的话,怎的大公子要私下吩咐她们时刻留意县主的情况,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马通知他,这又该如何解释。
抱着这些个疑问,嘉儿跑得飞快,哪里还有半点婢女应有的仪态,满脑子都是找到大公子,赶紧找到大公子。
而留在房间里仍在不停转圈的南宁县主可没想到她的这一举动,非但没能解决了她心中的疑难问题,反倒还让伺候她的两个丫鬟觉得她又不正常了。
“咦,夫君你不是有事外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越想越是想不清楚的南宁县主正准备要放一放不去想了,这猛一抬头就看到温绍轩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微怔片刻之后她就笑着迎了上去。
“事情办完了,为夫就早点回来,一会儿咱们去妃儿的院子用晚膳。”
“妹妹回府了,穆国公世子他痊愈了?”穆昊宇的事情相府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府中规矩甚严,底下的奴才奴婢嘴巴都紧得很,谁也不敢乱传。
南宁县主嫁进相府怎么着也是个大少夫人,温夫人又有意放权让她管家,府里上上下下该她知道的事情,任谁也是不敢欺瞒于她的。
“是啊,爹娘知道妃儿回府他们有多高兴,这说明昊宇他没事了,也算是喜事一件。”
“那爹娘今晚也在碧落阁用膳?”
“嗯,二弟跟三弟也在。”
“那需要我过去帮忙吗?”一段日子没见宓妃,南宁县主心中也甚是想念,尤其她心中有不少疑问想要寻求宓妃的帮助。
也许将她想不通的都说给宓妃听,指不定宓妃就能解了她的疑惑,也省得她自己胡思乱想。
“碧落阁里的嬷嬷丫鬟放出去那都是能独挡一面的,有她们操持碧落阁哪怕妃儿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你这两日风寒未愈,为夫可不忍看你去操劳。”
“瞧夫君说得,哪怕我去了碧落阁,难不成妹妹手下的人还能让我给累着,说得好听我是去帮忙的,没准儿过去还添乱的那一个。”说完南宁县主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让温绍轩的心不由软了几分,可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牵起南宁县主的手,低声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为夫说,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一看温绍轩这般模样,南宁县主也不是个傻的,要说刚开始她没回过味来,此时眼见嘉儿跟佟儿两个丫鬟都到外面去伺候了,她细细一思索便明白温绍轩为何看她举止这般异常了。
“夫君可是在担心我被噬魂蛊给控制了?”
这些天以来独孤若佳对南宁县主是不定时的下手,是以南宁县主的真实情况就是时好时坏,但她做的那些事情又没有太过出挑,更不曾威胁到相府几个主子的生命安全,遂,一来二去的温绍轩都快要不淡定了。
好在宓妃因记挂南宁县主的情况,也多防备了一手,让陌殇留在相府盯着,否则温绍轩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跟独孤若佳正面交上了手。
“婕儿,在她要控制你的时候,你的意识是清醒的吗?”
南宁县主抬起水润的双眸定定的望着温绍轩,她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半晌后才开口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独孤若佳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起初她控制我的时候我有自主意识,自己做了什么其实我是知道的,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还有开口说出的话。”
那种感觉让南宁县主相当的无力,她就仿佛被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灵魂排斥在外,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随之而来的还有无边无际的恐慌。
但是这些她都不敢跟温绍轩说,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她自己,一条路她已经走了大半,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是不能后退,不管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只能勇往直前,绝不允许自己退后半步。
“慢慢的我感觉我的意识在减退,她能完全控制我的时间在慢慢变长,起初在她利用我的身体对你们心生恶意的时候我还能反抗,可最近两次出现那样的情况时,我开始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我再被她控制时,属于自己的意识完全消失,可被她控制着的我却跟真实的我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就好像那个假的我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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