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锦年的身子刚刚有了好转的迹象,情况却突然急转直下。她今天又将吃过的饭菜和药都吐了出来。
秦烈心疼地看着她因呕吐咳嗽而泛红的脸,柔声说:“锦儿,还是要御医来看看吧。”
锦年顺了顺气,然后摇了摇头。
秦烈叹了口气,又柔声问:“那,再吃点东西好不好?”
锦年闭上眼睛再次摇摇头,满脸疲惫。
“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听到秦烈肯让她出去,她睁开了眼睛,眼中有了些神采,秦烈见状连忙扶她起来。
躺着坐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居然让她如跑了二里地一样疲累,大口喘着气。
她喘了几口气之后,扶着秦烈的手臂,想靠自己力气站起来,却发现她连用双腿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顿时泄了气,她颓然地松下劲,坐了下来。
秦烈怔了一下,“锦儿,我抱你出去。”
锦年躲开他伸过来准备抱起她的手,对他摇摇头,翻身又躺了下去。
秦烈看着锦年微微起伏的背,心疼得无以复加。看着她一天天虚弱,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方法错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轻抚着锦年的背,忽然开口道:“锦儿,你要赶快把身体养好,你还要做我的皇后的。”
锦年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震,转过脸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秦烈。
秦烈笑着说:“怎么了?我的皇后位置本来就是留给你的,等你的身子好些了,我就安排封后大典。以后我也不要那些嫔妃了,只要你一个人,好不好?”他边说边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锦年的。
锦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很久,但最终只是闭上了眼,转过脸去,她的心中一片翻腾。感动却又有些失望,她没想到在一起这么久,他竟如此不懂她,难道他觉得她会奢望“皇后”的头衔?
心脏传来阵阵钝痛,失语已将近两个月,他仍未发现她不是不愿和他说话,而是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紧闭着双眼,用力抿着唇,右手用力捏着自己的左手臂,才努力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秦烈以为锦年仍旧不愿和他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起身走到门外,对小寒道:“吩咐御药房,再开些滋补的药来。”他不想锦年不高兴,既然她不想让御医看诊,那就只能这样吩咐御医了。
“再补也没有用!”一声冰冷却尖锐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闻声望去,看到秦柔正走进来,秦烈对于她的到来很是不悦,沉声问:“小柔,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许到这来吗?”
秦柔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来看我嫂子。”说着就要往里走。
秦烈伸手拦在她身前,淡淡地说:“她刚睡下,你别打扰她了。”
秦柔看着他,嗤笑了一下,冷讽道:“为何我来看我嫂子,就像到监狱探视囚犯一样?”
秦烈闻之眉头一皱,顿时龙颜大怒,“你说什么?”
秦柔毫不介意他的怒火,继续讽刺道:“我说皇兄,你就别再假惺惺地说什么为锦儿姐姐好之类的话了,用铁链锁着也能叫为她好?囚犯都只有一道牢门而已,这样看来监牢里的囚犯都比她舒服!”
秦烈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紧咬着牙关,瞪着秦柔道:“你给我闭嘴!”
秦柔轻蔑地一笑,“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发火了?皇兄,看来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嘛!为她好?嗤,你分明就是在囚禁她。皇兄,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你就承认吧,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一点。”
自己的心事完完全全被秦柔说中了,秦烈的脸色一变,嘴上却一点也不松劲,“这与你无关!”
秦柔收起戏谑的表情,神情严肃地厉声道:“是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管!我只担心我嫂子!你没看到吗?她就快死了!”
秦烈听到“死”字,顿时炸了毛,大吼道:“你胡说什么!她不会死的!”
见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秦柔有些好笑,“皇兄,你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啊!你自己没有眼睛看不到吗?我嫂子刚进宫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你看不出来吗?”
再次被说中心事的秦烈有些恼羞成怒,撇开脸没好气地说:“你少啰嗦,我说了锦儿刚睡下,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
秦柔叹了口气,换了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恳求道:“皇兄,你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不知秦柔为何突然说这句话,秦烈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放过她,放过自己?”
“难道你看着锦儿姐姐的样子,完全不会内疚的吗?”
秦烈顿了一下,他当然会内疚,每天面对着锦年都十分内疚,但是他不想让秦柔知道,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我,我为什么要内疚?”
秦柔闻言,愤怒地瞪着秦烈,她没想到他竟如此冥顽不灵,事到如今居然还没认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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