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随意说出口,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究竟如何。
“你我之间不要说这些。”顾庭东依旧是这一番语气,想试着做到释然,却无可奈何。
除此之外,两人似乎没有什么好说。
外面的雨还细细秘密的下着,温浅听到他那边似是有细微的风雨声,沉默了一小会儿,他忽然又说:“阿愿,我想再看看你。”
她一愣怔,“你在哪?”
“你家楼下。”
温浅闭了闭眼,有些拒绝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顾庭东对她来说是什么?不是难以忘记的旧爱,只是在她看来,唯一仅有的还愿意站在她这一边,懂她所有过去的人。
好像从始至终顾庭东都从未离她远去,也一直都是站在她这边,替她做尽了所有的事情。
青葱岁月里得此一人,也足矣。
至少以后回想起来,还有很多可以值得回忆的东西。
先前傅流笙好几次愤愤不平的和她说,顾庭东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说抛下她就真的抛下。
然而对此,她从来都没有做什么回答或者解释。
有些事情可能这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只要不到事情败露的那天,她绝对不会自己主动提及。
包括顾庭东。
只因,他懂她。
他懂她对于亲人的依恋和在乎,也知道她在母亲去世之后会绝望会崩溃,他来陪着她也想帮她做些事情,至少能让她觉得不是那么孤独的一个人。
温浅想,也许他们两人就是没有这个命做恋人,可年少时的那些相处和现在的相惜,让他们都互相了解这彼此,也都是在为彼此着想。
温浅拿了把伞就准备出门,可当她走到外面的铁门前时,就有人拦下了她。
是平日里负责起居的佣人,她挡在温浅面前,客气又礼貌地拦住她,“太太,都已经这么晚了,是打算要出去吗?”
“我已经到寸步都不能行的地步了吗?”温浅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佣人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温浅也知道不该为难眼前这个人,遂放缓了语气,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外面,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大不了你在外面看着。横竖反正我也跑不了。”
即使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依旧不行。
温浅的眸色渐渐变得有些索然无味,“大不了,你可以请示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温浅就自顾自的走出大门,身后的佣人也没有再拦着她。
当然,温浅走出去的那一刻,佣人就拿起手机联系了霍聿深。
长话短说的很简单交代了一句,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吟了瞬,须臾后只是应了声,低沉道:“看着她。”
“好。”佣人连忙应下,毕竟不管怎么说还是霍先生的话最重要。
……
这场雨下个没完没了,带着场潮湿的烦躁,脚下亦是一踩就是一脚水,就像永远都困在了这水中似的,怎么也出不去。
顾庭东在这等了她好久,也是好几次他等在这里,唯一一次会叫她下来。
往日里他都只是自己在这等着,纵使再不甘,也不想在牵连到她。可事实上,人往往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
敌不过内心深处的意愿。
身处于茫茫夜色里,只有头顶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雾气蒙蒙的雨夜,这唯一的光亮将他们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交缠在一起,看上去是相互依恋的两人,却也只有在这黑夜里,才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庭东,最近好吗?”这是温浅看到他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没有别的好问,也不是假意寒暄。
“还好。”顾庭东凝着她的眼睛好半晌,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
可让他如是反问她一句,却问不出口。
阿愿,你最近好吗?
就只是这样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就是难以出口。
因为明知她过得不好,就不想再说这样自欺欺人的言语,既不心安也不理得。
温浅记忆里的顾庭东还是当初那个清隽少年,他们的岁数相差的不大,在同一间福利院里长大,从都是性格孤僻再到相互信任,一起走过很长的一段年岁,不懂事却又天真的那一段岁月。
在温浅二十三岁之前,她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别人,一心一意的,只认顾庭东这么一个人。
到现在,这不是也能好好地站在一起说话?
她走神了,他却还在看着她。
半晌后,温浅抬眸看着他,视线正好撞上他的这双眸子,有着太多她能看到的不甘愿,她懂,可又能如何?
相视一笑,就好似把这一切都过去了。
“阿愿,”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的很深很沉,继而又像用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要不,我们私奔?不管这些事情,对,什么也不要管。”
闻言,温浅轻笑出声,是这些日子里难得的笑容。
就只是很单纯的觉得这句话满足她心里的所有想法,只是很不切实际罢了。
她摇摇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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