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素楹这回是真傻眼了。
“因为我很喜欢大师兄啊,”阿恬笑的眼睛弯弯,“喜欢到想要打飞他。”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状似怀春少女,眼睛却亮的吓人,整个人在霎时间变得锋利又危险,一如她抱在怀中的那柄黑色长剑。
素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深究。
虽然发出了要把白心离打飞的豪言壮志,二人之间天堑般的差距依然摆在那里,阿恬首先要做的就是乖乖去上课。
于是她背着万劫,左牵赵括,右擎宋之程,在其他师兄惊恐的眼神里,再一次出现在了李恪的课上。
“昨日,我讲了要解放天性,当晚就有人锻剑成功,吾甚感欣慰,”李恪递给了阿恬一个赞赏的眼神,“如果你们都能这么轻松的开窍,我能省多少心!”
身为师兄的男弟子们被说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活像霜打的茄子,想到自己被烧糊的院舍,更是悲从心中来。
虽然也是师兄,但完全不在波及范围的宋之程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脱掉了鞋,抠了抠脚。
同样已经拥有本命剑的赵括面无表情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既然有人更进一步了,那我们今日的内容也深入一些,”李恪不动声色的抽了抽鼻子,“主题就叫做‘破除迷信,走进修仙’吧。”
“锻剑成功后,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松一口气了,剑修们往往面临着一个更重要的关卡,那就是确定自己的道路。”
李恪的眼珠子转了转。
“赵括!你来说说,要如何确定自己的道路?”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赵括只得松开就没捏着鼻子的手,一股酸臭气顿时顶到了天灵盖,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抬头看着他。
被熏的脑仁疼的赵括身体晃了晃,凭毅力说出了答案:“与剑沟通。”
“很好,坐下吧,”不动声色的坑了师侄一把的李恪满意的点了点头,“与本命剑沟通确实是最为快捷的方法。”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然而,我辈中人,除了求得长生,更是要悟道,而道,是天地间的至理,是一切的起点和终点,你的剑心与你要领悟的大道息息相关。”
阿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而她不明白这到底跟破除迷信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连串令人怀疑他要把肺咳出来的咳嗽后,李恪伸出了两根手指,点着其中一根说道,“像我参悟生死,谭天命师兄参悟命运,都在大道三千之中,择其一走到极致,便是推开仙门之刻。”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笑眯眯的说道:“前些日子,我搜集了一下你们私下向往的大道,现在让我们来看看都有什么。”
不少人都在他掏册子时就面色大变,再听到他说的内容大多忍不住发出了哀嚎。北海剑宗的老弟子都知道,一旦李恪这个妖孽拿出了他的私家笔记,一场惨绝人寰的羞辱就要降临了。
果不其然,他美滋滋的打开了册子,翻到了中间,连必有的咳嗽都忘了,“让我看看,啊,当仁不让的榜首就是以获得压倒性优势获得胜利的——无情道,向往人员有……”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被点到名字的弟子纷纷掩面,看样子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就连阿恬身侧的赵括都僵直了身体,唯有宋之程还在愉快的抠脚,这些天可憋死他了。
不明白其中奥妙的阿恬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紧张的赵括,后者发觉后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每、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嘛,白师妹。”
“我懂,我懂,”宋之程扭过头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小时候看那些话本的时候,上面的仙人也说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可无情明明是一种状态,它怎么能是条道呢?”
赵括把头埋的更低了。
这时候李恪已经念完了那一长串名单,对于自己造成的群体毁灭性伤害非常满意,“很好,看样子你们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甚感欣慰啊,赵括!你来说说错在哪里了?”
再一次被点名的赵括简直要哭了,他深切怀疑是不是自家师父生怕自己把处罚过得太舒坦就跟李恪说了什么。
“因为……”他哭丧着脸说道,“无情道是法修的说法。”
“对,也不对,”李恪摇了摇头,“世人以讹传讹的无情道,其实脱胎于太玄门的太上忘情,它并不是一个道理,也并不是一种修炼方法,而是他们终生追求的理想状态。”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这并不是指没有感情的无情道,而是指的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潇洒而超脱的境界。”
“历数太玄门传人,最后达到‘太上忘情’之境的不过五指之数,你们这群剑修还想去东施效颦,简直就是脑子进水!”
被怒斥为“脑子进水”的弟子们都快把头埋进膝盖了。
“大道三千,通天之路也有千万变化,然而大丈夫在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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