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能保你平安,而且,即使他真的让你服下了那颗药,你真的已经忘了他了,他还是会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难道他就不在意我会不会忘了他?不在意我们之间的情分?”
“不是不在乎,只是他更在乎你,他只想你活着,至于你心里有没有他,那都没那么重要了。这种心情我比你更懂,因为我现在已经失去小团子了,如果能让她活过来,就算她不认识我,我也愿意。”
沈碧落听到詹琴这番话,想到詹琴与小团子虽然情意相通,但现在却已天人相隔,又觉鼻子一阵发酸。她默念道:“活着,是啊,我和他都还活在这世上,这样真好。”
她虽是这么想,但终归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我和他走到这一步,可能也是天意吧,哎,怎么凭空出来一个卞宜呢?要不是他阻止我杀卞宜,小团子也不会遭毒手,就算他没有让我吃那药丸,我也是没办法再面对他了。”
“我知道你和小团子之间感情好,可是你也不能把小团子的死归到展大哥身上,他怎么知道卞宜会这么坏?他阻止你杀卞宜只是不想你伤了无辜性命,也只是出于恻隐之心。”詹琴看沈碧落仍然执拗着不听劝,替她担心起来。
“呵,归根到底,还是他不相信我,对我有成见!”沈碧落道。
詹琴从前也偶尔听沈碧落提到过她与展舒之间存在的分歧,对于他们俩的不同,他一时也不好评判,只得安慰道:“无论是靠得多近的两个人,想法都会有不同的,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会觉得他最亲啊。”
沈碧落也听得出詹琴在这个问题上不好偏向哪一方,便打趣他道:“行了,就你书呆子道理多。”她虽这么说詹琴,但心底里发现詹琴比从前成熟许多,再不是那个孩子气的傻书生了。
詹琴从沈碧落言语中感觉到她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事,便问道:“那你还有什么打算?”
“去扶天门,杀了渊锻和卞宜!”沈碧落手中的剑重重地扎在她前面的台阶上,她的语气冰冷而坚定。
“卞宜,哎,起初我还以为她就是个弱女子,她来过我家找我,我说我不认识她,还让她走,那时我还心里很内疚,没想到她这么狠毒。”詹琴想到小团子死在卞宜手里,觉得实在是痛心。
“你也以为她是个弱女子,怎么你们男人见了卞宜都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呢?她可不简单,她能反抗家里安排的婚事,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一般的弱女子能做到像她这样?她只不过就是装出柔弱的样子让你们没法防备她。”沈碧落回想起认识卞宜的过程,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了卞宜的真面目。
“可是小团子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一定要对小团子下毒手呢?”
“一个是她觉得自己扛不住了只能逃走,小团子识破了她的诡计,她对小团子心生怨恨。还有,可能是因为你吧,她不想看到你和小团子好。”沈碧落想到这里心情又沉重起来。
“她喜欢的又不是我,干嘛看不得小团子和我好?”
“被感情之事蒙蔽了良心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沈碧落又想到了阆月,阆月因为痴恋雪焰,执念太深,对他心生怨恨,最终不惜与他为敌,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詹琴听说沈碧落要上扶天门找卞宜,心想:“碧落一女子,尚且如此重情重义,我与团儿有终身之约,怎么说我也得上扶天门给她讨个公道。”
沈碧落虽然之前一直觉得詹琴人笨又学艺不精,带着他是个累赘,但想到他家传的功法能破渊锻的结界,便答应带上詹琴一起上扶天门。
詹琴辞别了家中父母,和沈碧落一道离开了瞻云庄。
经过两人商量,因双方实力差距,与渊锻不能硬碰硬,寻找卞宜也要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们只能先沿途打探消息。
两人走至一河边时,詹琴道:“看,这就是泪河了,流过扶天门下边的就是这条河。”
沈碧落抬头远望,见这河足足有百来步宽,两岸高山峻岭连绵不断,河岸怪石嶙峋,地势险峻。
“原来是同一条河,不知道这河里有多少死在扶天门手里的冤魂。”沈碧落叹道。
“哎,可不是嘛,不过渊锻在瑞州的名声也不算多坏,但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总要被人知道的。”詹琴道。
这时,一年轻妇人端着个木盆走沈碧落身边走过,她突然瞪大眼看着沈碧落,与沈碧落擦肩而过后,她又返回来追上沈碧落,依旧瞪大眼看着她。
沈碧落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那妇人把沈碧落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嘀咕道:“像,太像了!”随后,她看到一老妇提着篮子朝她走过来,朝那老妇道:“婶子,快来,你看这妹子和那石壁上的人儿是不是很像?”
老妇加快了步子,勾着身子歪着脑袋看着沈碧落,叹道:“嗯,的确是像!”
沈碧落见事情好像有蹊跷,转身看向詹琴,詹琴皱着眉摇摇头,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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