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问在旁服侍的紫苏。
“王爷一早就离府了,给您留了信,嘱咐奴婢等您起身之后呈给您!”紫苏递过一封信来。
信封上阿漓亲启几个字苍劲有力。
等我回来!
纸上寥寥几字,却包含了无限情意。
安若漓的眼泪差点要掉下来,赶紧抬头,眨眨眼睛,才止住眼泪。
因为怀孕的缘故,安若漓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矫情了。
一个人用完早膳,安若漓命紫苏亲自去了安庆侯府,将赫连睿昨晚交代给自己的话,亲自交代给王氏,让她约束好府中人。
之后,睿王府便紧闭大门,除了日常采买,平常人等一律不得出府,也不见客。
安若漓带着几个丫鬟守在芳漓院,刚开始还好,由丫鬟们陪着散散步,聊聊天。
慕容奇也时常过来诊脉,顺便陪安若漓说说话。
因慕容奇往芳漓院来的勤,又诸事都关心着安若漓,紫苏等几个丫鬟都怀疑这慕容大夫是不是对她们家王妃有意思,才趁王爷不在时,整日的借诊脉之名故意接近她们家王妃。
安若漓也感觉慕容奇来芳漓院的次数多了些,对她的事似乎也颇为上心,不是那种因为身份而上心,而是一种类似亲人的关心。
安若漓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想到亲人这个词。
但是即使是这样,安若漓也觉得赫连睿不在身边,真的很难熬。就连夜里睡觉都不踏实。
思念如潮水一般涌来。
接到赫连睿的第一封信,安若漓迫不及待的拆开,自己闷在书房读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提笔写回信,尽是些家常理短的琐事,今日吃的什么,孩子踢了一脚……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才作罢,写好后,仔细的叠起,装入信封,用蜡封好,唤连青进来,将信交给暗卫。
之后,安若漓将赫连睿的信放在小木盒中,又将木盒放在卧房的枕边,这样可以想象着是赫连睿在一旁陪着自己,以解相思之苦。
赫连睿的信平均三日就送来一回,安若漓将这些信全都放在木盒中,渐渐地,已经快盛满了整个盒子。
安若漓的肚子越发大了,将近八个月的肚子像个西瓜一样扣在肚皮上,站着时,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纵使辛苦,安若漓依然按照大夫的嘱托,每日在院中由紫苏扶着走一走。
距离赫连睿离府已经一个多月,安若漓每天算着日子盼着他回来,但是据赫连睿信中所说,河坝决堤的事情不简单,似乎有人为的迹象……
安若漓越发担心……
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早在赫连睿走前,便安排好了大夫,稳婆,奶娘等一应人等,全部养在府中,好吃好喝伺候着,只待安若漓临产。
在这期间,其他两个王府多次派人递来帖子,就连宫中赵贵妃也曾请安若漓进宫叙话,都被安若漓以身子重,不方便为由推脱了。
除了侯府的人,其余人等安若漓按照赫连睿的吩咐一律不见,只安心在芳漓院待产,连翠玉轩那几位的请安都免了。
就在安若离安心养胎的时候,皇上的病也越发的严重了,连早朝都免了近半个月,据说病的下不来床,身边只郑公公伺候着,太医也每日必到皇上住的乾元宫报道,这几日更是干脆住在了乾元宫。
这些与民间百姓并无多大关系,只是朝中的百官都有些急切,皇上病的这般厉害,太子尚未立,朝中诸事只由左右两位丞相暂时代理。
百官们不知道皇上到底什么个意思,而三位王爷,一位远在惠州,剩下盛京的两位私底下斗的厉害。
今日京中的百官更是频频收到两位王爷的邀约,要不便是礼物,弄得大家进退两难。
“父皇的病怎样了,现在连我都进不去!”赫连禹气恼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水溅湿了桌面。
赵贵妃也有些气恼,“是啊,现在乾元宫只郑福在那守着,李太医也递不出消息来,里面什么状况我们也不知道,唉!”
赫连禹脑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无休止的蔓延开来。
看了看周围候着的宫女太监,赫连禹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凑到赵贵妃跟前,小声道,“母妃,父皇这般,莫不是大限将至?”
听得赫连禹的话,赵贵妃心中一突,“皇上之前便染了风寒,皇后走了之后身子便越发弱了,现在……”
赵贵妃没有继续说下去,母子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机会。
已至深秋,御花园中各色鲜花相继衰败,只有菊花开的正旺,似乎嘲笑着那些曾经开的绚烂的百花。
安若漓披着厚重的披风,半卧在树下的榻上,微黄的树叶打着旋落在安若漓身上,安若漓将树叶拿在手中把玩。
已经将近十天未曾收到赫连睿的信了,安若漓派人送出的信也石沉大海,安若漓有些心烦。
“紫苏,叫连青过来!”
“唉!”
紫苏使了个眼色,示意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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