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放了。
明川哆哆嗦嗦的跟在顾歧身后,他想问却又不敢问,亏得顾歧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知意欲何为,更弄得他内心惶恐不安,二人兜兜转转回到养心殿,烟佩侯在殿外,看来太后还没走。
明川看见烟佩下意识的就往顾岐背后躲,怕得不行,顾歧眸色微冷,唇角一扬却堪堪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大有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味道,令正襟危立,肃穆等候的烟佩猛然一怔。
“七殿下?”她脱口道:“您怎么?”她一慌险些忘了行礼,脚下一个趔趄,被顾歧一手扶住。
“烟佩姑姑小心。”顾歧的脸上全是松散的笑意:“您可不能摔着,您摔坏了,太后若有个好歹,谁照顾啊!”
烟佩先是受宠若惊,但这点子欢欣持续未几就被顾歧轻飘飘一句话说的心口发凉,顾歧没给她回神的功夫,抽回手,迈腿要进殿。
“等等!”烟佩急声道:“太后娘娘正在里头——”
“我知道。”顾歧旋首,眸子半眯,目光被削成薄薄一片刃,刮过烟佩的脸:“我不能进去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烟佩的气势不知怎的就弱下去了,勉强笑道:“可是,太后娘娘正在与皇上商议要事,不能被打扰,七殿下不若等等......”
“一个是我的父皇,一个是我的皇祖母,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顾歧一下一下的摇扇:“烟佩姑姑,挑唆皇室血亲的关系,胆子不小啊!”
烟佩猝然变色,忙跪下道:“奴婢不敢!”
“那就闭嘴。”顾歧道:“明川,烟佩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礼教跪姿最是漂亮,给你个机会好好学。”
明川有些畏惧,瞟了一眼烟佩,烟佩吊起眼角狠狠的剜着他,明川先是打了个冷战,随后想起有七殿下撑腰,壮了壮胆回瞪过去,坚定不移的回答:“奴才知道了!”
顾歧翘唇,转身跨进养心殿。
郎喜看见顾歧的时候先是一怔,顾歧一个眼神过来他就明白了,嘹亮道:“七殿下驾到!”
太后手里的甜白釉茶碗没来由的一震,她猛地抬起头,可长身玉立的七殿下却目不斜视,高傲的像一只鹤,他两手握扇朝皇帝,屈膝跪下:“给父皇请安。”顿了顿,他旋身,昳丽的桃花眼一挑,对太后揖了揖:“参见太后。”
太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由“皇祖母”变成了“太后”,顾歧似乎全身都生出了尖锐的刺,明目张胆的朝她刺过来。
皇帝却不觉,他看着顾歧,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丧母的顾盈,心又一次的抽痛起来,不禁心生疼惜,抬手道:“起来吧,你怎么来了?”
“儿臣心里头惦记父皇。”顾歧道:“哎郎总管,刚在外头遇见个小太监,说是您的徒弟,怎的就被发落去尚方司了?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郎喜低头,正犹豫不知如何作答,太后已经抢在前头开了口,似笑非笑道:“区区一个太监,竟还劳动了老七替他申诉?”
顾歧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看样子他是冲撞了太后娘娘。”
交锋的□□味儿在养心殿里无形的弥散开来,皇帝饶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这个动作和顾歧极像,只是显得更加老练些沉稳些,他锃亮的目光在顾歧和太后之间走了一个来回,随后镇定自若的坐回了椅子上,大有几分好整以暇的味道。
“是。”太后道:“慈惠宫前庭院内有四角莲华聚灵蓄气之阵,是经高僧设计布置,保哀家身体康健,延年益寿的,被那小太监毛手毛脚的给撞破,损了哀家的福祉,哀家还不能治他的罪了?”
“那是老七撞破的。”顾歧道。
“你说什么?!”太后柳眉倒立,瞪圆了双眼,一时惊怒交加。
“太后恕罪。”顾歧十分敷衍的拱了拱手:“其实也不怪老七,老七去的时候缸里的花与莲蓬均已经秃了,想来那个什么——聚灵蓄气之阵早也破了,老七光顾着捉猫,一不小心就踢翻了缸。”他有点儿不屑的“啧”了一声:“太后,您老人家别是给什么江湖和尚骗了,堂堂一个高僧,居然连慈惠宫里会有猫都没算出来,还在莲花缸子里头养鱼,这不是找挠吗?”
皇帝“嗤”了一声,险些没绷住,俯身去够茶杯。
太后顿时被气的不轻,她胸口起伏了一阵,拍案道:“荒谬,哀家宫里的人明明就看见是那太监做的!”
顾歧道:“太后娘娘,您宫里的人这么欺瞒您也是情有可原,猫是灵珂长公主养的吧,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差人去查查,看看猫肚子里有没有莲蓬子儿。”他折扇轻摇,叹气道:“猫也怪可怜的,但比不上太后福祉要紧,该追究的还是要追究。”
太后深深的呼吸,冷哼一声,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眼神如刀:“就算这事与他无关,可私自向宫外递送消息,也是大罪。”
“递送消息?”顾歧不屑一顾:“他一个小太监能递送什么消息?”
“他泄露了老五即将与吞云国联裔的消息,引得阮妃自戕。”
“父皇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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