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女人还是武师不成。
六朝影城和姚氏武馆之间,抄近路并没多远距离,姚木兰熟练的穿过大街小巷,有的地方狭窄到只能容两人并肩经过。
到了饭点,每家每户都飘着饭菜的香气,锅碗瓢勺碰撞出家的感觉。
姚木兰走的很快,走慢的话,她会想起爸妈,五年过去了,那些脆弱还在,只是被生活遮挡的斑驳陆离。
林立的电线杆小广告,穿插在街头巷尾中,一切对于嬴政来说既陌生又新鲜,还有一丝恐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听过许多蛮荒志怪的故事,但没有任何一个诸侯国,如他今日所见这般光怪陆离。
有那么一瞬间,嬴政怀疑这里是仙界,但这里的人活生生的,有血有肉饿了也要吃东西,痛了也会鼻青脸肿,衣服虽然怪但显然不是传说中的无缝天衣。
怀疑的种子不断萌发,嬴政选择暂时隐瞒自己的身份,待弄清楚所处环境后再做计较。
姚木兰熟稔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轻松的哼着小曲,偶尔有流浪猫、流浪狗窜过,她还会笑着瞧两眼,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来扔过去。
父母离世,又与亲戚决裂之后,姚木兰对小动物多了几分耐心,形形□□的人见多了,这些单纯的小生命反而让人舒心。
早城市尚未大规模拆迁规划之前,姚氏武馆所在地并不算偏僻,几十年还曾一度位于楠城城中心。不过几十年过去了,这里破败的不成样子,新城区不断发展,有传言说这片街就要拆迁了。
姚木兰其实不太想拆迁,回忆经不起拆,拆了之后,那些童年那些记忆中的美好,真的难找了。
嬴政一路没怎么说话,一场行刺,让他的人生天翻地覆,这里没有杀气,但他觉得处处弥漫着杀机。
比如先前走过一条街道上,那些横冲直撞有着四个轮子的怪东西,那好像是这个世界的交通工具,比风驰电掣还要快的速度,如果撞到人身上后果不敢想象。
还有那些高楼,足足有百丈高,倘若人从上面掉下来,大概会摔成烂泥。
嬴政没有发觉,与死亡有关的话题,一直充斥在他的脑海中,这代表着他在抵达这个陌生的地方后,一直在不安着。
姚氏武馆的牌匾已经旧的不成样子,夕阳映着上面的裂纹,还有一些黑黢黢擦不掉的痕迹,姚木兰拿出钥匙打开生锈的铁门,回头对嬴政说:“进来吧,我一个人住,武馆地方太大,打扫的不是太干净。”
姚木兰说的很实诚,嬴政进去后打量了挂着沙袋,堆着各种纸箱子盒子的大厅,还有乱糟糟的地面,有些嫌弃的迈出了脚。
不过他也不干净,嬴政只着中衣云靴,一路走来沾了许多灰尘,没有如云的侍女和宫人,前面带路的女子,显然没有为他整理的意思。
姚木兰打开了墙壁上的灯,蹬蹬瞪上了木楼梯,没听见少年跟着上来,于是哎了一声:“臭小子,上二楼吧,傻站着干嘛。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姚,你叫我姚姐就行了。”
木质楼梯吱呀呀的响着,嬴政抬头瞧着没有松动的迹象,这才提步往上走,慢吞吞的答:“吾名赵正。”
这次嬴政没用寡人二字,秦王这个身份太敏感,他决定遮掩一二。
“赵正,名字不错,不说寡人又说起吾来了,今年读几年级,你们这些00后都这么中二么?”
姚木兰伸手晃了晃楼梯,扶手上她小时刻的字摸起来沙沙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嬴政听懂了前半句,没听懂后半句,跟着上了楼梯,走了两步说:“吾非中二,中二为甚?”
城里孩子太会玩儿,姚木兰决定不再试图掰正他了,加快了步伐咚咚的上楼,径直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一看里面只剩下豆角和土豆了。
“赵正,你喜欢吃米饭还是面条?”
回秦国之后,已经很久没人喊嬴政赵正这个名字了,不管他们似底下如何看不起他的出身,如何攻击他和他的母后,但明面上所有人都会恭恭敬敬的拜在他脚下,喊一声大王。
如今听着这个陌生女人,随口喊着赵正,他心里有些微妙。
米和面怎么选,嬴政蹙了眉头不确定的回到:“米饭。”
“好叻,你先坐在沙发上等着吧,可以先看着电视,桌子上也有书。”
和楼下相比,楼上布局拥挤,但是干净温馨了许多,有长长的透明的茶几,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窗帘上面还有一个米黄色的长方体。
嬴政不知道沙发是什么,也不知道电视是什么,但他看到了桌子上齐齐整整摆着的一摞东西。
这可能就是姚氏口中的书,这还是嬴政头一次见到不是竹刻也不是写在锦帛上的书,他随手拿起了一本,凉凉的滑滑的一种说不上来的触觉。
入眼是一幅非常美丽的风景画,上面的草木山林栩栩如生,嬴政用手指按了两下,发现这的确只是一张画。
书是能打开的,嬴政打开后,白纸黑字密密麻麻,他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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