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紧接着持剑的手感受到一股大力,齐老三用力握住手中的剑,坚持往前,就差一点点了,不能放弃。
流光剑像藤蔓一样环绕在另一把剑上,沈年瞧着对方的力道不减反大,一咬牙,转了个方向,本来只想救人的流光剑,瞬间朝齐老三而去。
血滴落在地上,连同手中的剑。齐老三倒退几步,左手握着右手的伤口,好一把流光,犹如长了眼睛一般!
见沈年出现,姜迟怒吼出声,“你为什么要来?”右手挥出一掌,左手一个大力,跌落在地上的剑跳入他手里。姜迟自嘲,这么多年,也只有在危机的关头他才会用武器,如今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姜迟的一招一式,带着掌力,一把普通的剑在他手里,威力竟然毫不逊色提笔、惊鸿。北地双煞虎口发麻,终究不敌,被震出老远。
刚到望天崖的钟怀远,咋一见姜迟,双眼瞬间被仇恨点亮,就要拔剑而上,却被索西征拦住。
这时候,沈年持剑而立,面对姜迟,回了他之前的问题,“为了死个明白。”
前一刻还势不可挡,顶天立地的人,听了这话,身形有些微微摇晃,之后快步走向沈年,“夫人,我……”
“你别过来!”流光剑忽然横在了主人的脖子上,“流儿与姜禾是双生子,对不对?”这一问,声音哽咽却极具穿透力,仿佛要破开重重迷雾。
不待姜迟开口,沈年忽然用力,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红,远远望着悬崖边上那颗标记接天链所在位置的冰树,“别再骗我,来到这里,我就没打算活着。”
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割自己的心,姜迟沉默,只是看着沈年,不说话。
沈年内心一片清明,苦笑一声,剑更进一分,“流儿天生孱弱,是你所为?”
望天崖忽然下起了雪,铸剑站在人群里,感觉更冷了。这些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犹如千钧压在心头,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像极了旧疾复发,下一刻就会殒命。
此刻身处望天阁密室的年年,没有料到铸剑会去而复返,置身人群,见证了他们隐藏多年的秘密。
听闻喊声,年年回到城主府,第一时间去的不是望天崖,而是望天阁。望天阁里,有祭司,有年月,还有秘密。
年年赶到的时候,密室空无一人,除了死去多时的祭司无咎。
难怪年城会提前解封,有人闯入,加速了无咎的死亡。仔细查看四周,根据留下的痕迹,似乎有三四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夫人。
密室里,墙上的那朵莲,依旧栩栩如生,仿佛在看守着出去的路。而年月,就在门后,就在两堵墙,两朵莲之间。
“年月,时间越来越少了,你觉得姜禾能做到吗?”
面对着墙上的莲花,年年问出了心中越发没底的问题。四周静悄悄的,自然是没有人回答她。
年年伸手,试图推开暗道的门,看看门后的人,可她的武功当年推不开,如今更是推不开,挫败感用上心头,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年月,我做错了一件事,无意让夫人知道了姜禾的身世,真是比你还蠢。”叹息一声,又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姜禾也是夫人的女儿,当年听从了城主之命,隐瞒了一切。”
“不久前,我还问过城主是否后悔,他说不悔。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自诩聪明,自以为是为了夫人好,可前后做出的事,无论是可以隐瞒,还是无意告知,都错了。”
密室里,回荡着年年忏悔的声音,无人回应,无人宽恕,无人指责。
夏黄泉站在往来客栈门口,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是不见人出来。只见她抽了抽嘴角,这铸剑公子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一个借口用了两次,关键还是两次都成了。
可这时候,铸剑理应不会躲着自己啊?难道遇到了什么?
当然,铸剑本无意躲着夏黄泉,只是在去茅厕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人在谈论沈年与姜迟,推测之前的喊叫一定跟他们有关。
铸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年年骗了他,娘还在年城。第二个念头,她们一定还瞒着自己很多事情。而下意识的行为,就是随着人流从后门出了客栈,直奔望天崖而去。
至于夏黄泉,他暂时忘记了。
望天崖上,姜迟试着往前挪了一步,“我没有对流儿下手。”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劝道,“夫人,你放下剑,我什么都告诉你。”
“当年无咎预言,少主身系年城安危,其实何止是年城,而是整个天下。”
姜迟这话一落,两个报信人也到了,走到了索西征四人的面前。
一个说,“大师兄,短短几日,昆仑派几座城镇,水井干涸,河水骤减。”
另一个说,“庄主,大小姐,无垢山庄现下用水困难,朝不保夕。”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惊骇,想不到他们在年城这几日,外面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
姜迟却哈哈大笑,透着些苦涩,“千年了,我们守护着当初救人于滔滔洪流的接天链,如今却要斩断它,谈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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