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勾绍倨见她露出茫然的表情,也不恼,重新戴上面具,遮住俊美的面容,轻松道:“不认识我也正常,你那时候才七八岁,我也才十四岁。”
他勾绍倨也不是生来就杀人如麻的人,要是不被灭门谁想逼自己冷酷无情。记得那时他跟她母亲逃亡到东启,身无分文,母亲重病,他求助无门,正当他绝望之际,是小小年纪的许昭旻给了她银钱,使他母亲免于死亡的命运。他不知道她的姓名,只记得很清楚她手上有个月牙坠子,找了她很多年,终于找到了。
“这些证据你拿着吧,就当我对小时候你帮我的回报。”
自己三番五次要置她于死地,本来他想取得她的原谅,现在恐怕时间不够了,北齐要攻打东启,他现在得回北齐了,一定要保证这场战争打起来。他们勾家得不到的国家,不如毁了。
他说完话,解了马车夫的穴,就飞身走了。许昭旻都还没搞明白她到底帮了他什么,值得他这个恨不得她死的人帮她这么大一个忙。
许昭旻看他走了,也没强求,不管怎样有了这些证据就行了。
回到皇宫后,许昭旻立马去找养心殿找了褚敬昱。她进去的时候,李慕仁正在给褚敬昱把脉。
许昭旻关心褚敬昱的情况,问李慕仁:“怎么样?怎么样?”
李慕仁温和有礼,不徐不缓道:“顶多三个月便可痊愈。”
许昭旻放了心。她知道李慕仁着急为李家翻案,便拿出勾绍倨给她的资料道:“这是关于骆家的资料,你们看看,是不是可以收尾了?”她把资料给褚敬昱和李慕仁一人一份。
李慕仁看完后,抚掌大笑:“吾仇得报也!”多年的郁气终于得以释放,全身舒朗。
“你哪里来的这些?”褚敬昱道,李慕仁听言,也好奇。竟然找来这么宝贵的证据。
“勾绍倨给我的。”
“他怎么找上你?你有没有事?”褚敬昱说着走近了许昭旻。
“没事,没事,”许昭旻笑着伸手戳了戳褚敬昱肃着的脸,“他说我小时候帮过他,他要报答我。”
褚敬昱严肃的表情放松下来。叫许昭旻回去休息,而后带着李慕仁去勤政殿商讨事宜去了。
“我还要重要的事要说。”
褚敬昱看着她,示意她说。
“北齐要攻打东启了,你们知不知道?”
褚敬昱凝眉:“你听谁说的?”
“留叶阁有一部分人是密切注意北齐的人,刚刚得到的消息,听说是女皇为了妹妹报仇。”许昭旻把从许昭幼那里拿来的消息递给褚敬昱。
褚敬昱拿过信看了起来,沉思,看来侍中令要速战速决了。他一边往勤政殿走去,一边叫人去请罗鸿阳。
他们去勤政殿后,许昭旻来到了太后处,找她说出了真相。起初她不信,许昭旻拿出另外一条才相信。
太后当下就摔了杯子,缓了好一会才道:“你可知我的女儿在哪?这坠子确实是在摊子上买的?”
“确实是摊子上买的,小贩说是捡到的。太后要是想要找回公主,可以去石州找一找。”
太后没说话,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许昭旻一出去,太后眼泪掉下来。败了败了,她这辈子都看不到她的女儿了,自从听说二皇子找到后,她就知道他们骆家要败了。骆家恐怕撑不到她找到女儿了。
她静静地望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室内一片安静。
科举过后,替考之之事被揭露,褚敬昱借着战争取消立后之事,她就知道褚敬昱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只有她那个蠢弟弟才不懂骆家已经败了。太后不知道她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荣华富贵听从父亲的安排放弃真心相爱的人,为了骆家跟皇帝作对,她这一生一点也没为自己而活。
褚敬昱回养心殿时,已经很晚了,许昭旻还在等她。
他摸了摸她柔软披散的头发:“这么晚了还不睡?”
许昭旻揽住他的腰,笑道:“猜猜我得到什么好消息?”
还没等他说话,许昭旻就忍不住说了:“我不是太后的女儿,我是尚书令和他夫人的女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破公主身份我终于可以摆脱了。”许昭旻开心一笑,“只要我认回徐家,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你啦。”
褚敬昱皱眉,摇了摇头,沉吟道:“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许昭旻瞪他一眼,“你莫不是不想娶我!?”
褚敬昱轻轻地捏她的脸:“不是。尚书令家迟早要倒台的,你还是直接回罗家比较好。”
“怎么?”许昭旻疑惑,尚书令犯了什么罪?
“尚书令做工部尚书时,东启建了很多大工程,他把拨下去的银子贪污了很多,这些年敛财无数。前几年江南水坝崩溃,造成几个城市毁于一旦,死伤无数。那个水坝崩溃是因为钱不够粗制滥造。他贪污腐败不在少数,这些年过地好好地是因为东启朝廷需要制衡侍中令,等侍中令倒台尚书令差不多也要换人了。”
“看不出来。”许昭旻虽然没见过尚书令,但徐轶白性情爽快,徐意歌美丽大方,真的看不出来他们的父亲是一个贪污腐败的坏人。
“侍中令年轻时也有远大的抱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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