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载着服饰光鲜亮丽的人儿飞奔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清爽的空气从车窗飞进来,沁人心脾,不远不近的连绵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路旁的白房子乖乖地立着,还没来得及细细瞧上一眼就飞速地向身后退去。这一段公路弯弯曲曲的,因地势的自然蜿蜒而修筑,头顶上是腾空架起的高速公路,两座巍峨的山被紧紧连在一起,高桥底下淌着一条汩汩的澄碧的大河,她是这座城市的人们赖以生存下去的绿色纽带、生命之源,当然无可置疑她便是传说中的有着伟大神圣名号的“母亲河”。
在遇到你之前,每当自己孤楚惶惑的时候,我乐意一个人独自拖着繁重的心事漫步在昼夜不舍逝者如斯的河畔,常常思考一些漫无边际、不着痕迹的飘忽缥缈的问题,看似是哲学模样的却又不不成其为问题的问题,我的孤独,我的心声,那条既陌生却也熟悉的清清大河倒是聆听了不少,虽然她从未给过我任何有实际意义的建议或是瞬间的灵感,但若有机会,我依旧乐意为她浪费一个温暖花香的午后,悠闲地徘徊在她神秘、唯美的波心,安静的东西更容易飘扬出最原始的美,诚然,安静的美是越发的稀少了。
高桥之下流着四季不间断的宝蓝的河水,这里有一群高楼大厦,是一个特别令人神往的桃源似的城中城,叫民族风情园。这个名字,我仿佛听了千次百次,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刻,灵敏的耳朵里总能搜寻到点点滴滴雷同的字眼。一排排古典型的雕梁画栋,墙壁褐红色,屋顶上整齐地排列着青色的瓦,一级一级的石阶从水平线爬成十五度的角,广场的最低处安置着一只大鼓,翻过鼓面,那条明静的河就流入你的眼眶,平静地流,不骄不躁,不吵不闹,水纹泛泛,时而清波微动,时而漩涡转圈圈,真想一屁股坐下来,伸开双臂枕着头睡个春夏秋冬,直到南归的候鸟衔来暖国清香的春花朵朵。
游过河对岸,是农家人的领地,三两低矮的房屋东一朵西一簇地藏匿在青翠的树林中,远远看去顿生“云深不知处”的妙感。
清晨的时候更美了,五颜六色的晨光穿过枝繁叶茂的空隙洒到湿润的肥沃的土壤上,大公鸡老母鸡信步走过来,瞟一眼觉得没啥稀奇的,咯咯咯几声一溜烟地没入朦胧中不见了。炊烟袅袅是香喷喷的视觉享受,农家腊肉、水煮白菜、红烧茄子,一餐又一餐绿色且环保的美味佳肴不知喂养了多少灵光的脑瓜。
稍微沿着河岸走几步,一长片的树林面条地赫然出现,那里是陶渊明梦寐以求的家,“武陵人捕鱼,山有小口,若有光……落英缤纷……黄发垂髫……”不难猜出,那些奇形怪状的树枝树丫就是桃树,那片林子就叫桃花林。
东风携雨而来的一段日子后,桃花林是如何的美?粉色的海洋,粉色的地毯,微风也沉醉于淡淡的香气,游人如织,每一寸踏过的土地都将成为生长爱的助推剂。真是遗憾,你闯进我的生活的时候,寂寞无主的桃花已落尽最后一滴殷红的泪水,我曾目睹过满地的落红,花谢花飞花满天,心有情绪的人会看到别致的忧伤,凋谢是花儿的宿命,是自然规律的不可违抗,人类却因此陶冶了几多愁苦。花谢了,可坐等来年,也唯有苦等时间的白驹过隙,心底深处的期冀才有可能走入现实。
陷入思绪中的沙漏,莫名地漏得太快,转眼间,火车站到了。我不知道你习惯在这里转乘公交车,所以继续呆呆地傻坐,一动不动,沉浸在美丽的遐想中。
“下车咯!”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激动和活泼,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笑,屁颠屁颠地下了车。
到汽车站时,我问你火车票是否已预定,你嘟起嘴缓缓地说:“没有。”
你秀美的青发披在肩膀上,最边缘的发丝被微风撩起。没有预定车票的意思是说我们有选择逗留多久的自由权利,大可不用担心赶车。
“我们去吃东西吧,坐车很让人疲惫的,肚里没料那可万万不行。”我带着调侃的口吻询问你的意见。
“好吧,咱们吃粉去。”你一脸轻松愉悦而活泼的神情,无比豁达的样子。
也许每一个地方的车站大抵都长一个样子吧,过往的行人经常是络绎不绝的,门庭若市也是经常性的景象。车站附近的饭馆、粉馆什么的,给我的印象从来是糟糕透顶的,要么贵得坑爹坑妈,要么难吃得要死,可是谁也不能奈它何,饥肠辘辘的长途奔波后,哪还在乎贵不贵、好吃不好吃呢?人性最原始的**是不可阻挡的,当然,真挚的怜爱亦是人性的一大原始力。
我们挑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静待掌厨的大妈端上粉来。
“醋呢,醋呢,我要吃醋!”你眉飞色舞地招呼着自己,我则很惊讶,我在心底的隐秘角落里暗暗地反问自己:“这么爱吃醋?在我可谓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遇见。真是特别的女孩。”我只是笑笑,真的只是发自内心地笑笑而已。
吃完后,你硬是抢着要付钱,可最终还是败给了我的执意,同时得感谢老板娘助我的一臂之力,她如别人一般也同样认为:“男孩子天生就有抢着付钱的义务。”这种观点正确与否在我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我的每一次付钱都出于自愿,不论跟谁在一起,不论在什么场合。我不愿意付的,打死也不付,就是这么有原则,没办法。
你将进站之前,嚷着要买水果,自然而然我得陪你去,这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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