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这是可以助你安睡的熏香。”
“帝女还未大好,沾酒怕是不好。”
“池水很冷,伤口疼的睡不着。”
“见过姑娘,请问……魏老爷在吗?”
“稍等。”
“请问施主芳名,日后佛祖面前替施主念几卷经。”
“不必。”
“我还记得我家姓向,这个姓氏很少见。所以我还记得。”
“你已大好,回去吧。”
“我不想走。”
“安宁,你和我讲讲你小时候吧。”
“不记得了。”
“怎会不记得?看起来你只有十四五岁吧。”
“我四万岁。”
“向安。”
“域谌。”
“域谌。”
“做什么?”
“做坏事。”
“你怨我恨我实属正常,一腔热血一颗暖心,偏我是个无心的人,无视你的心意,无视你的付出。”
“你我本就殊途,何必纠缠。”
那些她清冷至极说出的话,那些微微展露笑颜的她,那些准许他的亲近,从未有一刻,像这般清晰,域谌只觉呼吸困难,难受的想将心中郁积已久的东西吐露出来。
“她一直带在身边。”
蓦然想起凰姬的话,域谌心痛到有些分辨不清现实梦境的脑中,突然滋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重圆
域谌彻底隐去身形,不前不后的跟着燧迟,今天一早便蹲守在南荒,在燧迟出了南荒便先去了一趟桓梧宫,再往凡尘而来,燧迟很是谨慎,域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先是在闹市转了一圈,左拐右拐的走近一条巷子便不见了人影,然后找了条暗巷,在巷子里彻底隐去身形。
域谌连忙追上,已是寻不到一点踪迹。
自上次天吴帝君寿宴之后,域谌寻了一个机会到阙阳山,那棺还在,只是,里面的人,不见了,域谌便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而去近日来,心口不舒服的感觉日益增多,隐约的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每当域谌想深究的时候,那种感觉便会沉寂下来。
当下回了一趟北荒,和父亲监兵神君明着暗着套了许久的话,还是问不出什么,域谌才相信,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便只能跟着最近在凡尘和神界踪迹频频的燧迟了,但燧迟很是小心,不管域谌用什么办法,燧迟总是能轻易避过去。
不是没有想过找帝后凰姬娘娘问清楚,只是自安宁身死魂灭之后已是甚少出宫,整日呆在宫里那里也不去,在求见多次不得之后,桓梧宫,域谌便再没有去过了。
域谌靠着白虎天生的嗅觉,寻着燧迟的气息一路找到这里。
只见这是不知哪户人家的后院,挖了一个湖泊,湖边栽着垂柳,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一阵阵涟漪。
“姑娘,慢些走。”
只见一个女官模样的人小心的扶着一个背影极其消瘦的女子走来,域谌看着那人慢慢走来,压制住想现出身形的冲动,紧握住拳头,泄露出小心翼翼的想靠近却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当下凡尘不过是初秋的天气,她穿了一件百锦缠枝的披风,还戴上了兜帽,因着小心的走动,露出里面的绣百鸟的襦裙,脚上穿了一双珍珠拢花的绣鞋。
“我们在这里坐一下。”
“嗯。”女子很是慵懒的应着,任尤其女官扶着坐在湖边的椅子上,小心的给她解下兜帽,女子扯住披风的绳子,“能脱下吗?有点闷。”
女官皱着眉想了想,还是将披风解开了,“就一下,等下公子过来看见了,少不得说一通的。”
女子倒是极乖巧的应下,“嗯。”
“你吃药的时候能那么听话就好了。”重青说了这么一句,便看见女子眨着眼睛看着她,讨好的露出一个笑。
域谌眼睛一片模糊,在看见那个女官的时候,他还是惴惴不安的不确定,可当她出声之后,域谌却是忍不住的想落泪。
重青自安宁降生以来便在一旁照顾着,安宁两万岁在西天禅养时,凰姬也会不时的让重青过去照看一下,自安宁千年前身死之后,重青便回到凰姬身边,可能让她心甘情愿的跑来凡尘照顾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域谌脚步一顿,想走过去,余光便瞧见燧迟端着托盘过来了,还没走近,便如重青所料一般,先把女子说了一顿,“怎么把披风解了,小心等下入了风。”
把托盘放在女子面前,看着面前的药碗,女子抬起头,看着燧迟,“可以等一会再喝吗?”
“不可以,这是太上老道新制出来的丹丸,外祖父怕你当下身体受不了,又重新炼化成汤药,趁热喝。”
重青见状,把药碗端起来,安宁皱着眉,自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燧迟看她喝完了,从袖里掏出一小包糖,“吃糖。”
安宁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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