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同进了五皇子府,也当彼此谦让,共同侍奉好大家的夫君——这不是固有的流程吗?
然而乔薇面上依旧不为所动,仿佛魏明欣的话是世间真理,她甚至还点了点头,“我知道,本来我也没担心这个。”
魏明欣:“……”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一直到马车在珍宝斋门前停下,魏明欣那张秀丽的刮骨脸上还泛出微微的淡青色,再多脂粉都掩盖不住。
乔薇懒得理她,径自进去挑拣。魏明欣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老老实实跟上:若为逞一时意气同乔家闹翻,反而得不偿失,走着瞧吧,日后定有她苦头吃的。
连乔薇都不得不敬佩这女孩子隐忍的心性,果然年少有为啊。
女人挑起首饰同衣裳一样麻烦,等到两人终于筋疲力尽的从铺子里出来,太阳老早就隐没不见了,倒是天边阴风阵阵,隐约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魏明欣便真诚无限地道:“天色已晚,看样子待会还会下雨,姐姐,不如咱们从西街回去吧,那里可要近些。”
乔薇想了想,以乔夫人对自己的溺爱,若回去得太迟,她必然要出言责怪的,乔薇也不想伤了这位娘亲的心。
况且,魏明欣就在乔府的马车上,倒不怕她弄鬼。
乔薇于是点点头。
一行人就这样欢欢喜喜的转了向,起初倒是风平浪静,可越往里行,沿途的景象就越发诡异起来。虽说哪条街上都少不了乞丐,可这西市未免太多了些,这里也不算繁华,有必要三五成群的积聚在一起么?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魏明欣半点不感到惊奇,嘴角反而露出一抹鬼祟的微笑。
乔薇蓦地想起,听说淮南一带遭了水患,不少流民正向京中涌来,缺衣少食,难免沦为强人之辈。况且人在饿极了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难道魏明欣打的竟是这个主意?乔薇瞳孔猛地抽紧,再看时,已有几个蠢蠢欲动的流民向这边过来,意图阻住马车的去路。
不管这些人求财还是劫色,但凡她在这里多困上两个时辰,外头的谣言只怕就该漫天飞了:乔相之女被难民淫辱,无论是否属实,顶着这种流言,她还怎么嫁进五皇子府?一索子吊死都是轻的!
青竹看着也有些害怕,怯怯的靠着乔薇道:“小姐,兴许他们只是饿了,不如咱们拿点东西打发他们走吧!”
马车的后车厢里就有馒头一类的干粮,原是为防备路上充饥的,其实还未动过。
乔薇忙按着她的手,厉声道:“不可!”
这些人不知虚实,兴许还会有所顾忌,可若真让他们看到食物,只怕就会如饿狼一般冲过来了——还怕死得不够快吗?
另一边,魏明欣却假做惊惶,匆匆退下指节上一枚银扳指,两手掩面往下一扔,“我把钱都给你们,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银扳指也不算太值钱的东西,却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个眼冒绿光的立刻涌上。
乔薇气得险些破口大骂,她都不知这姓魏的是狠毒还是愚蠢了,把敌人引来对她有什么好处?还是她觉得自己长得足够安全,这些人根本不会对她下手?
无暇与蠢货计较,乔薇只觉脊背上汗津津的,迫切的希望找出个主意来,最终却绝望的发现——找不到。
以乔家寥寥几个护卫,根本无法抵抗如许多的流民,况且,谁知道他们的忠心有几何?没准等流民一拥而上的时候,他们早就扔下武器逃跑了,谁还顾得上几个弱女子?
除非有人专程来救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乔薇就看到前方有一列车骑过来,忙揉了揉眼,好吧,尘烟滚滚,她并没有看错。
不过当先的那人为何怎么瞧着怎么眼熟呢?乔薇定睛再看,嘴巴便张开不响了。
原来是陆慎,她名义上的前未婚夫。此时此刻,他正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穿着身黑色劲装,面容俊美令人莫敢逼视,双目却漆黑如幽潭,隐隐的射出寒光。
哪怕来人是个魔鬼,在当前的乔薇眼中也和天神下凡差不多了,何况比起流民,陆慎总要好得多。
不过——她正要呼救,却蓦地想起,以原身的设定,是断不能在陆慎面前流露出娇弱之态的。她背弃了他,因此愈发要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高傲,这是她唯一仅有的自尊。
可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乔薇心中的眼泪已淌成瀑布,可鬼使神差般的,她将脊背挺得老直,两片鲜嫩的嘴唇也紧紧闭了起来,仿佛以死明志的烈女。
天知道她多想哭……
隔着数丈远的距离,陆慎遥遥打量着马车里那个倔强的女孩子,她始终不看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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