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她跟易霆吵了一架。
她憋不住冲他嘶吼:“我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表现得异常冷静,如同认定自己的话就是真理:“当然有关系,如果你知道易钧死前的遗愿是什么。”
她怔住,问他:“什么?”
“他准备向你求婚,但不想你看着他走,让我把戒指转交给你。”
她愣了好一会,将他的话消化完毕,冷声一笑:“所以你就可以自作主张假冒他来骗我结婚?”
难怪,那天他会突然间带她去见父母,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些说辞那些笑容,如今想来虚假得很。
“随你怎么想。”他似乎并不想多做解释,“难道这么多日子你不是过得挺开心?你喜欢的不正是我这张脸,还口口声声说爱我?没让你伤心欲绝,这是易钧的心愿,我也算是做到了。”
她当即气炸,随手抡起手边的一本厚厚的书朝他扔去:“你简直是个混蛋!”
书扔得不够准,只撞到他的肩,翻扑在地上。
他晃了下身形,不慌不忙:“是混蛋你也让我睡了。”
见他不可理喻,她摔门而去。
他跟出去,看着她进了卧室,也就没再搭理。
宁雅等面庞上的眼泪生痛了肌肤,才忍不住出门去洗了把脸,撞见他人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抬头面无表情地瞥过来,然后继续操控手上的笔记本。
连书房都不待着了,这是在特意监视她?
宁雅暗哼一声,回房继续锁门。
关上门,关上身后的一切,她心底却空得难受。
眼见这间房子的所有角落,哪里有属于易钧的东西,她能回忆的全是被剥夺占有的名分跟情感。
仰头靠了一会,她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床柜边蹲下。
原本放着结婚证的那个地方,还躺着一枚戒指。
拿出来,小心打开盒子,微光中闪着一抹银彩。
她轻轻抚摸,这算是易钧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套上无名指,尺寸合乎。
从今以后她要戴在手上,心里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又怔了会神,她想起要干嘛,走向衣柜门拉开,从里面搬出行李箱,将所见的自己的衣物全都扔进去。
还没怎么收拾,卧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宁雅转过头,易霆站在门口,门上插着备用钥匙。
她并不奇怪,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继续管自己整理。
“想去哪?”他将门推开,用了些力气,门底边撞了下墙被定住。
她还打算留着力气搬东西,并不想跟他吵:“哪儿都可以,除了这儿。”
他反着来:“除了这儿,你没的走。”
宁雅自刚才跟他撕破了脸,心底有些忌惮他,加之他逐渐靠近,让她不由停了手,护住行李箱说:“我为什么不能走,我是嫁给了你,不是把人身自由也都给了你。”
他走到了旁边,低头睨了眼行李箱内的东西,看着她说:“你可以拥有人身自由,我准许你出门上班,晚上也必须回家睡。”
说完,他伸手将行李箱盖子翻过扣上。
宁雅当着他面重新打开,“我想出去透气,不行吗?”
他愣是不给她路走:“想要透气也行,明天我出差,请假跟我一起。”
宁雅胸口压着气,跟他几回合对阵下来,知道这人并不好说话,却也不愿就此趁他意,干脆还他不痛快:“好啊,那我不收拾了,我什么都不要,留着你自己扔吧。”
她说完环顾一圈,拎包拿起手机,转身就走。
手腕被人拽住,他侧过头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很果断地宣告:“离婚。”
“别想了。”他轻飘飘地回她一句,带着不惧与不屑,“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何必呢?”她想挣脱他,反被他收得更用力,嘲看着他,“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觊觎自己弟弟的女朋友,说出去不怕丢面子吗?你要实在找不到,我愿意为你效劳。”
宁雅说完就觉得这话惹怒他了,手臂上传来被紧缚的疼痛感,忍不住推他手,叫道:“你放开我!”
他终于松开了她,却也反推了她一把,没多少力道,宁雅只倒退了一步,刚站稳就见他转身走了出去,到门边时停顿了会,头也没回说:“明天我出差一周,这几天留着你冷静,我劝你少折腾,这日子你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宁雅以为他出门了,到客厅时发现人还在,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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