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担头行李,沙头酒
樽。携酒在长亭。咫尺千里。未饮心已先醉。此恨有谁知。哀可怜。哀可怜。哀
哀可怜。不忍离。不忍离」。
和着秦笛曲调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丹莹。
只见许丹莹长身而起,莲步轻移,边走边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侧,眉如
远山,目如秋水,顾盼之间,夺目生姿。这一刻,她就像是从工笔仕女图中走出
来的嫦娥仙子,衣袂飘飞,轻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现代装束降低了许丹莹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时她身上是一袭
轻薄纱衣,怕不让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错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莺般的歌喉,
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个咖啡厅的客人醉了……。
乐曲再美,终有穷尽时。随着「……从今别后。两地相思万种。有谁告陈」。
这最后一阙主题词的最后一个字,从许丹莹的喉间脱出,秦笛的
也演奏到了尽头,只留下那颤颤的尾音,透过麦克风的扩放作用,在整个咖啡厅
内回响,良久……良久……。
听惯了西方主流音乐的绅士淑女们,在秦笛这曲古典名乐的震
撼下,许久说不出话来。
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是两种并行不悖的顶级文化,两者之间并无谁优谁劣,
谁文明谁野蛮的区别,从情感诉求来讲,与整个东方文化一脉相承的东方音乐,
自然比西方音乐更能震撼东方人的心灵。
这一点,秦笛做到了,他用一曲婉转、哀怨却又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含蓄和内
敛的彻底震撼了咖啡厅内所有的「白骨精」们一把。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拍掌声从吧台处传来,一位身着紫色金丝缎花旗袍,头挽云鬓的
绝色女子缓缓踱步出来。
她身上的旗袍显然是改良过的,高高的立领,环住了她白皙的颈部大半,也
让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肩、背部。
收身效果极好的旗袍,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勾勒的益发纤细,仿佛一阵疾
风吹过,便能将之折断似的。她的脚上,穿着一对金色高跟凉鞋,露出的芊芊玉
趾上,涂满了朱红豆蔻,映着昏暗的灯光,却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这是一个妖冶的女人,一个精致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对男人有着莫大吸引
力的女人。
在女人拍响手掌之后,咖啡厅内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拍手向秦笛致
敬。
经典音乐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在于它历经时光荏苒,不管经历多么长久的
岁月,它始终能震撼人的心灵,涤荡人们的灵魂。
「我还是在小时候听过这么美妙的古典名曲,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时光真是半点不留情面啊!」。
旗袍丽人走到秦笛面前三步左右,停下了脚步,一阵感叹之后,这才定睛打
量着秦笛和许丹莹。
相对有些平凡的秦笛,略显有几分文弱,只是鼻梁却颇为挺直,鼻翼也是硕
大饱满,在他双目开阖间,隐隐有一丝神光在内闪动,让人辨不清这年轻男子到
底是普通还是不普通。
一身浅蓝色的职业装,做工精细,面料考究,显然不是三流企业的员工,她
留着一头中长发,刘海分作两边,耳际吊着的那串耳链倒是极有特色。她的面容
很美,怕是和自己相比,也不会差上多少!旗袍丽人心头转着心思。
打量完秦笛和许丹莹,旗袍丽人婉然一笑,说道:「一时有所感触,怠慢了
两位,还请两位不要见怪!这家小店是我无聊时搞出的小玩意儿,也许是在国外
呆久了,习惯了西方的快餐和咖啡,所以才生出做咖啡厅的想法。平时极少有两
位这般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前来,今天月凝霜真是有幸,竟能蒙二位莅临!」。
旗袍丽人月凝霜的一番自说自话,惹得秦笛和许丹莹一阵莫明其妙。
月凝霜自管说她的,秦笛也没闲着,两只眼睛盯在月凝霜高耸入云的胸部,
暗自咋舌道:乖乖,这没想到,旗袍的束身效果居然这么好!香姐如果按照平常
的打扮,和这女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怕是还没她那般雄伟吧。
许丹莹见秦笛没有答话,生性善良的她不忍月凝霜尴尬,便笑着接过话头道:
「这位月姐姐真是谬赞啦!我也是常听父亲吟唱一些古诗词,在他的熏陶下,酿
就了半瓶酸醋,可当不得什么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称号,若是把这称谓放在我父
亲的身上,可能还有几分合适!」。
月凝霜被秦笛瞧得老大一阵不自在,心中隐隐有几分不悦,碍于颜面,又不
好当场发作,只好前走几步,越过秦笛,留给他一个背影,面对许丹莹笑道:
「既然这位妹妹称呼我为姐姐,那我就托大一声,应承啦。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要不要姐姐我帮你介绍一个?」。
询问许丹莹姓甚名谁,倒是月凝霜发自真心的,至于后面的「芳龄几何?有
没有嫁人……」。
之类的问话,纯粹是看出她和秦笛有些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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