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忙了一天累不累?” 又看着红案桌上摆放的饺子、桂圆肉等,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微微才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长青还在滴水的头发一直垂到锁骨,露出雪白有力的胸膛,脸上两坨高原红也更加的羞人声音糯糯的跟米酒似的:“我不饿”,说着就伸出两只手露出里面满满一掌的花生仁还有红枣糕。
“呵呵!”叶长青假意咳嗽了两声,这微微外表虽然看起来傻傻呆呆的,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聪明的,吃饱别饿到了自己才是第一要务啊!
叶长青把他手心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又用帕子帮她擦了擦道:
“既然不饿,那我们来喝合欢酒。”
“嗯。”回答他的又是小小的,细细的声音。
素手轻启,两只手交叉着把酒杯递到彼此的唇边,一杯酒下肚后,叶长青才平息的酒意又渐渐死灰复燃,看着面前小意温柔的白微微,鲜嫩的红唇,还沾了酒水,视线开始模糊,只觉得眼前是一块可口的芙蓉糕,一个闪神,就扑上去咬了一口。
“好甜,好糯。”叶长青嘟哝一声,就是一阵用力狠狠将“芙蓉糕”压在了身下,尽情品味着她的美味。
大红的百花锦帐之下,起起伏伏,是白微微羞涩的“嗯嗯”声,是叶长青食髓知味的啃噬声,还有随风摇曳的烛影灯火。
白微微性情活泼温柔,叶长青又是宠爱有加,再加上还有个郡主的身份在,第二天见公婆就得到了叶家众人的一致喜欢,到了第三天回门的时候,更是满脸的羞意和裕亲王夫妇讲着,叶长青对他如何如何好,叶家众人又对他如何好的,看着女人脸上幸福的笑容,裕亲王夫妇才终于算是放下心来。
陪着白微微回门之后,叶长青才终于开始思考叶长源的事情来,他拿了一本书坐在临窗大炕上静静的看着,白微微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像个小老鼠似的不停的吃着点心。
叶长青一阵烦躁,放下了书就站了起来,白微微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吵到你了?”那个样子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叶长青忍不住笑了笑,烦躁的心情也好了几分,摁了摁她的头道:“没事,坐累了,我起来走走,你继续吃。”
“呃,呃。”白微微呃了两声,真的开始继续吃了起来。
叶长青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吵不闹,不哭不问,执着于眼前的小日子,不好奇,不给自己寻找麻烦,这样的姑娘才能将日子过得好吧,他想,为了这样的一副恬静,为了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却又从不去干涉他的自由的姑娘,他是愿意一辈子去保护她的,让她幸福无忧的。
从竹叶轩到叶长源的院子并不远,但是叶长青却走了很久,他没有忘记张氏因为这双手脸上的郁郁寡欢,也没有忘记叶长源曾经对他的照顾,然而一事归一事,他宁愿叶长源对付的人是他,而是不是张氏,如果可能,他甚至愿意代替张氏去承受后果。
可惜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去不再,所有的选择和过错都是没有回头路走的,他希望叶长源好,也希望张氏好,但是那并不代表所有的错误和罪恶可以在这一刻被原谅。
“咚、咚”寂静的院子里,响起了两声有力的敲门声,过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开。
叶长青的手停顿在门边,微微一顿就推开了门,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淡淡的光晕,照得他的眼前有点发昏。
一个锃亮的脑袋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一身素白的袍子,还有那谦恭的双手合十的微微一低头的“阿弥陀佛”几个字,都在告诉他,面前这人已是佛门中人。
“长源!”叶长青只感觉心中一痛,低低唤了一声,然而声音里面的力量却极其强劲,仿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阿弥陀佛”,又是一声阿弥陀佛,叶长源的声音已然多了许多淡漠的味道,似是已脱离了这红尘间。
“施主,请唤贫僧无垢。”
叶长青狠狠一脚就揣在了门板上,声音痛苦尖锐:“叶长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不就是比我们走的慢一点吗,但是好歹你还能走,只要你不放弃终有一天会追上我们的,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当你觉得自己不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看看那些没有腿的人,他们都能安安然然的活在这世上,为什么你不行?”
一滴眼泪自叶长源的眼角流了出来,他原以为遁入了这空门就没有了这世间的七情六欲,也不会再让自己痛苦难受了,但是没有想到,离别的这一刻他的心却像是刀绞一般的难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在父亲命人将他从酒意冲天的宴席上救出来的时候,许多年过去,那一次他再次感受到了父亲的关心和爱护,也许父亲做错了,做了对不起他和母亲的事,但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他们的,为人子女的,又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心里有个声音让他忘了这一切和父亲和平共处,然而有些事一旦在心里生根了就永远忘不掉,他做不到,但是又不想继续让父亲为难,就只有出家这一条路,来逃避心中的罪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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