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车子行驶出去了,他们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味过来。
两个字:懵了!
其实,懵了的人又何止林洪峰、徐冬梅等人呀,就连许昌友和那两个民警也都有些莫名其妙。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贺坚强给抓获了,没有费任何的周折,这对于许昌友来说,太没有挑战性。在来之前,他生怕贺坚强会反抗,还特意去镇派出所跟所长张超借调了两个民警,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过来,就是壮壮胆。早知道这样,那还叫民警过来干嘛?要是自己一人单枪匹马,独闯香村,将贺坚强给扣押回来,那得多拉风?至少是在杨兴国的面前露了回脸,没准儿还能再往上爬一爬呢。
一民警从腰间抽出了手铐,中作势就要将贺坚强给铐上。
贺坚强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道:“许……许站长,咱们昨天还在一张桌上喝过酒,能不能……能不能不铐我?我肯定是不会逃走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沙河镇周围大多都是山林,有好多人打猎,或者是上山砍树。许昌友绝对不是那种心软的男人,在镇林业管理站当了这么多年的站长,没事儿的时候就领着管理站的人四处转悠,遇到打猎的,没收猎物;遇到砍树的,罚钱。管你是什么变的,在他的眼中,一定是要敲碎骨髓,榨出汁来的。没有油水,他怎么孝敬杨兴国,不孝敬杨兴国,又怎么往上爬?对他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点,是许昌友向来信奉的准则!
可是如今,看着贺坚强的这张老实憨厚、无毒无害的面孔,他竟然也有些不忍心了,这小子是何苦来着呢?要是站对了方向,跟随了杨兴国,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唉,要怪只能怪他太老实了。破天荒的,许昌友摇了摇头,没有让那民警给贺坚强戴上手铐,问道:“贺坚强,听说你是高中毕业的吧?”
贺坚强满脸的感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是呀!我刚刚高中毕业没有多久,本想老实本分的过一辈子算了,谁想到会莫名其妙地当上了这个村妇女主任,又摊了这个事儿,我的命咋这么苦呀!”
刚刚走出学校,又哪里会有什么社会经验,肯定是就这么被柳时元给忽悠了。许昌友相信自己的眼力,略有深意的道:“其实呢?这事儿说复杂是复杂,但是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是到镇派出所,你将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都说说出来,我们就会马上放你走了。”
“真的?”贺坚强突然蹲子,抱着许昌友的,哽咽着道:“许站长,你……你一定要帮我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许昌友似是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着他招手,伸手将贺坚强给扶了起来,大笑道:“哈哈,好说,好说。你说,你们香村打猎、捕获野生动物等等,这些事情应该不是你想出来的,是柳时元告诉你这么做的吧?对不对?”
一愣,贺坚强迷惑道:“咦?你……你怎么知道?对呀,是柳书记让我这么干的。”
“我叉,真是啊!”许昌友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有想到贺坚强还真的招认了,这下是真的发达了。抓到了这么一只小虾米,竟然还牵扯出来了一条大鱼。镇党委书记又怎么了?这个把柄要是再扩张点,杨镇长和冯副书记就有可能扳倒柳时元,这可是要负有刑事责任的。
柳时元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也是杨兴国最为头疼的地方。
许昌友兴奋得连拍,连叫了两个好字,大声道:“坚强,等到了镇派出所,你就这么说,我保证立即就放你走。”
贺坚强翻身就要跪倒在车内,感极涕零的道:“真是太谢谢许站长了,你简直就是青天大老爷,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基督耶稣……”
“哈哈!”越说越是对许昌友的胃口,旁边还有两个民警看着,这要是让人给跪下,可不太好,是要折寿啊!连许昌友自己都感到奇怪,瞧着贺坚强这么一张老实憨厚、无毒无害的面孔,竟然越瞅越是顺眼,连忙扶住了贺坚强,大声道:“坚强,你放心吧!这事儿你要是都交代了,我不仅仅立即就让张所长放了你,还在杨镇长的面前给你说好话,争取把你调到林业站来。当一个小妇女主任有什么意思,整天东家里长、西家里短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你进了林业管理站,才知道什么叫做‘工作’。”
贺坚强感动得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儿的点头,看他的架势,这要是让他认许昌友为干爹,估计会立即就答应,喊出一声爹来。这样没有骨气的窝囊废,连那两个民警都看不上眼了,对他是嗤之以鼻。真就搞不明白了,对付这样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小青年,还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还将他俩也给叫过来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许昌友也在琢磨着,没有必要将贺坚强送进派出所,进去了,想要再出来可就麻烦了。还不如让他在林业管理站呆下,只要是将事情的经过都交代出来,一切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镇林业管理站。
镇林业管理站没在镇政府大院,就是临街的一栋二层小楼。进门的大厅正对面是一面类似屏风的大镜子,镜子后面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两边角落摆放着青花瓷瓶。大厅的一面墙壁是小黑板,上面写着林业管理站的一些先进事迹材料和报告,一面墙壁张贴着站内工作人员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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