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多余,有经验就是有经验,柳谦修照顾得比她好多了。
既然放下心来,慕晚也准备走了。她低头看着大头和二筒,想着中分,将手从两只小奶猫身下抽了出来。
抽出来后,慕晚刚要起身告辞,混合着小奶猫吸吮奶水的声音,慕晚的肚子叫了。
从片场回家后,就一直照顾中分,后来又去了宠物医院,慕晚还没有吃晚饭。
声音不大不小,慕晚眼睫一眨,柳谦修已经看了过来。男人唇线抿成一条线,他视线垂下看了一眼奶瓶,后将空掉的奶瓶抽走,问慕晚。
“没吃饭?”
本来还有些尴尬,被这么一问,慕晚倒是笑了,眼波流转,她点头坦荡地认了。
“没有,我一会儿回去就……”
“吃面吗?”柳谦修问。
慕晚被打断,她双唇微张,纤长的睫毛下,漂亮的眼睛刷过一层光影,她略有惊讶,问道:“你下面吗?”
“嗯。”
“吃。”
慕晚说完,脑袋卡了一下,她看着柳谦修,觉得刚刚的话好像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慕晚:今天的车我负责开,你们都待在车上,一个也别想跑。
第7章
柳谦修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慕晚抬头看他,他对上她的视线,将奶瓶放到一边,起身出了猫房。
他清心寡欲,估计网都不上,这种陈年老梗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柳谦修离开后一会儿,慕晚也出了猫房。他留她吃饭,出于礼貌,她也应该去厨房帮个忙。慕晚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端坐在厨房门口的周易。
周易浑身漆黑,毛发油亮,有着成熟猫的稳重和慵懒感。天黑了,厨房开着灯,周易背过身来,它像是深山老林的猫一样,黄金竖瞳里透着些野性。
见慕晚过来,周易叫了一声,声调绵长悠远,像高山竹林里的夜。
玄猫在古代是辟邪之物,不过现代被渐渐曲解成不详和灾难,一般很少有人家养。柳谦修不愧是修道之人,卓尔不群。
随着周易这一声叫,正在厨房忙碌的柳谦修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姿挺拔,人高腿长,回头时,双手正撑在厨台上,等着锅里的面煮熟。蒸汽袅袅,男人黑亮的双眸隐入白色的雾气里,慕晚竟感到一丝晨起轻雾般的凉气。
即使是在烟火气最重的厨房,柳谦修置身于此,身上也没有沾染任何俗气,依然似仙。
“它很温顺。”柳谦修说。
一人一猫,一齐看向她,一个眸色漆黑,一个眸色金黄,慕晚望着他们,眼睫微微一颤。
“我没有在怕。”慕晚双手撑在膝盖上,房间里冷气很足,她却有些热,她没有贸然去摸周易,只是看着它,问道:“你养了它多久?”
“一年。”柳谦修说,“从它出生就在养。”
女人抬头看了过来,眼睛里带着了然,道:“猫房里的幼猫房就是它先前用过的?”
“嗯。”柳谦修说。
“孤儿猫好多。”她收回视线,感慨了一句,“它也是在医院里捡到的么?”
柳谦修回身,看着地上蹲着的周易,道:“不是,在道观旁边。”
慕晚一直知道柳谦修是信道教的,但真听到柳谦修说出道观来,慕晚胳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信仰总是让人肃然起敬。
慕晚没再多问,她看着柳谦修手中的竹筷,直起了身体。
“要帮忙吗?”
“不用。”柳谦修说完,回过头去,手中的竹筷轻搅一下锅中翻滚的长面。动作娴熟,姿态贵气。
柳谦修家的厨房很大,岛型,正冲着门口的是洗涤区,左边是贮存区,右边是烹调区,在厨房正中央,是大理石台的餐桌,高脚凳收在里面,规整干净。整个厨房用具一应齐全,崭新整齐,彰显了主人的高度自律和节制。
尽管柳谦修拒绝,慕晚还是走了过去,刚到厨台前,她眼睛一亮,笑道:“阳春面,好香。”
能看得出她是有些饿了,她手撑在腰侧,手臂往后一夹,墨绿色的背心里面,蝴蝶骨绽放开来。
她站得离他不远,翻滚的水下是细长的面条,柳谦修手中竹筷一搅,说:“没有猪油,用的香油。”
阳春面是要用猪油的,冷冻后放一勺在碗底,用高汤浇灌,鲜香扑鼻。
慕晚抬头冲柳谦修一笑,她以为他要忌口所以才这么说的,她说:“香油也挺好的,我很好养活。”
说完,慕晚语气一顿,柳谦修看过来,两人视线一对,慕晚将视线移开了。热气蒸腾,她转头继续看汤底,微红的耳垂下有弯弯的碎发,倒给她添了份娴静。
柳谦修收回视线,将火拧掉,说:“好了。”
他话音一落,慕晚就端着碗递了过来。面前的碗里,汤汁盈亮,女人细长白皙的手指扣在碗沿,像白玉。她这个动作很娴熟,两人像是经常一起吃饭,举手投足都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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